方野把車停在蓮花路的一家電城旁邊，說：「和秦有過易的男大約有十幾個，咱們分頭行吧！」

陶月月說：「我和阿寧組隊，晚上在上次吃蓮花鴨的地方見。」

「哎哎，我不想再吃那東西了！」方野喊卻沒喊住。

四人分頭跑了一天，晚上八點方野和王冰來到那家店，卻沒見到陶月月和嬰寧，打電話，陶月月說在對面的快餐店。

走進快餐店，陶月月坐在角落裏招手，方野坐下來說：「怎麼不去吃鴨子了？改邪歸正了？」

「反正你們都不吃，我自己買了外賣！」陶月月打開一個飯盒，裏面是紅彤彤的鴨，「你們要吃什麼就自己點吧，這邊比較清凈，適合談事。」

他們各自點了一份套餐，坐下來，一邊吃東西一邊匯總今天打聽到的報。

方野和王冰查了四個，陶月月和嬰寧查了三個，各行各業的男都有，通過他們的講述得知，秦和的皮條客並沒有什麼「正規」招嫖渠道，都是人之間相互介紹，以工作者的標準來看，秦的接客頻率並不高。

每次易都會由皮條客指點時間地點，讓嫖客自己開好房間，秦上門服務，易之後嫖客把錢打到皮條客的微訊上，價錢相較院要便宜些。

「這個就是皮條客兩年前使用的微訊！」王冰打開一張手機截圖，那個帳號的名字是「只剩寂寞」，頭像是個在黑暗中煙的男人，看著頹廢，「不過早就停用了，嫖客們都反應稱，秦出事之後，這人就再也聯繫不上了。」

「和我們查到的報一樣。」陶月月說，「早上有一名嫖客和我說，在易過程中注意到秦把手機藏在枕頭下面，他檢查發現上面開著微訊語音，語音對象是皮條客。嫖客問秦為什麼要這麼做，秦說男朋友不放心，所以要全程監聽。」

方野問：「當時說的是『男朋友』？」

「這名嫖客是這樣說的，嫖客稱他不相信兩人是這種關係，哪有男朋友朋友出來賣的……我和嬰寧回來的路上討論，這個『男朋友』該不會和秦一樣也吸毒吧，所以才做這種生意掙錢？沉迷毒品的人都沒有尊嚴。」

「有些暗娼確實是被不良青年以的幌子欺騙走上這條路的，毒品是控制們的最好工。」方野說。

「有沒有可能真的是男朋友，你們知道.妻癖嗎？」王冰說。

「知道呀！」陶月月點頭，「也綠帽癖，妻子或友越和別人有染，他們就越興。」

「怎麼會有這種反生本能的癖好？」嬰寧很驚訝。

「對啊，是很反生本能，男人得知妻子或友和別人配，總會義憤填膺，也許就像考茨瓦氏癥一樣，是他們大腦中的反弧串線了，極端的憤怒反而發了強烈的興，所以樂此不疲。人類的是『生理喚起』加『認知標籤』，錯標籤的事也屢有發生，把恐懼當心，把尊敬當慕，把愧疚當仇恨，都是非常普遍的事。」

「那個啥……弔橋效應就是錯標籤？」

「是啊，那是非常經典的試驗，證明人類對自己的認知有多麼糊塗。」

「好啦！」方野及時打斷，「別逮到機會就開始炫耀學識，講這些和案子都沒有關係。」

「怎麼沒有關係？不是在討論這個人會不會是秦的男朋友嗎？」陶月月不服氣地說。

「是與不是，現在都不重要，嫖客們提供的零碎信息本無法找到他本人，其實我在想，這兩年他去哪了？很大可能會重舊業吧，做這種生意需要穩定客源，他不會完全捨棄以前的關係網，也就是說，這批嫖客裏面一定有部分人，在這兩年再次接過他！」

「可是……」陶月月喝著嬰寧放在桌上的可樂說，「他們多半是有家室的人，兩年前的調查中還被當地警方以嫖娼罪被罰過款，講起這件事都遮遮掩掩，怎麼會向我們承認他們這兩年還嫖過娼啊？」

方野沉著，「和他們說明，我們不追究這些事，只查命案。」

「你是警察他們就絕不可能開誠佈公，哈哈，除非你請他們去大保健，建立兄弟般的友誼！」

「說話怎麼這麼口無遮攔？」方野埋怨。

「我是認真的，這種事本來就私，這些男人也是知道廉恥的，不管我們是以陌生人還是警察的份去問，他們都不可能說的。」

「那就用黑客手段！」王冰提議。

三雙眼睛看向他，王冰看著名單說：「還有一半人沒有查訪，明天我們去他們的家或者公司，一定要連上那裏的wifi，我用黑客手段駭進他們的手機，找報。」

「那就這樣辦吧！」方野點頭。

吃完東西，四人去附近找了一家便宜的酒店，雖然房間簡陋的，但奔波一天，能洗個熱水澡然後鑽被窩，對陶月月來說也是莫大的幸福。

臨睡前，陶月月著窗外烏雲沉沉的夜空，對嬰寧說：「這地方好像不經常下雪，不過龍安今天下雪了。」

「是嗎？」嬰寧迷迷糊糊地回答。

「唉，要是能抓住『憑欄客』，回龍安對著雪景喝酒吃烤魚，應該是個不錯的新年吧！」陶月月笑笑。

旁邊傳來嬰寧酣睡的呼聲，陶月月苦笑一聲，自己也睡下了。

第二天仍舊是奔波忙碌的一天，計劃進展順利，天黑以後他們還在那家快餐店頭，王冰用筆記本電腦駭進嫖客們的手機，逐一翻閱他們的聊天記錄。

「有了！」王冰興地說。

三人湊過去看，嫖客裏面總共有四人都與一個名為「初星」的帳號聯繫過，聊天對象明顯是在商談嫖娼事宜，該號碼發給嫖客看的照片是同一個孩，跟秦是同一種氣質類型的，在重重濾鏡下簡直就像年輕版的秦。

陶月月說：「看來這個神人是秦男朋友的可能更高，否則怎麼會在秦死後，又找了一個相同類型的孩。」

方野說：「能找到他嗎？」

王冰搖頭，「我這臺筆記本追蹤不了社件，但可以追蹤手機的信號，前提是通話時間足夠長。」

陶月月掏出手機，「那我們來加他好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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