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4日一大早，四人趕到與皮條客約見的地點，方野租了一輛外省牌照的轎車，停在湖邊等待，陶月月他們則守在立橋旁邊，假如對方現，這裏是必經之，他們就能把皮條客攔下來。

等了約三個小時，陶月月朝外面看，那片湖的位置比立橋低十幾米，方野正倚在租來的車邊煙，他在不停看錶。

狗並沒有和方野在一起，這時狗開始車門，嬰寧說：「它怎麼了？」

「可能要上廁所吧！」陶月月猜測道。

「我帶它去！」說著，嬰寧打開門，狗子立即跳了出去，喊著「等等我」趕追上去。

王冰問：「吃點東西嗎？估計那人下午兩點才會到。」

「吃個三明治吧！」

「我給你拿。」

王冰彎腰從座位下面取食，上口袋裏有個小盒子了出來，陶月月好奇地撿起來，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枚戒指，王冰看到之後一陣慌。

「我打算晚上給你的！」

「送我的？」陶月月大意外。

「平安夜嘛！我在桑海的時候，買的一個小禮。」

「嗯……」陶月月打量著這枚亮閃閃的戒指，「心領了，這麼貴重我可不能收。」

「不，不貴重。」王冰從手上拿過來，「我考慮過，要是貴金屬你估計不會收，這是鈦鋼的，我讓店家在側刻了字。」

陶月月拿起來一看，戒指側刻著「丹心」兩個字，笑問：「為什麼刻這兩個字？」

「說不上來，覺和你很搭，給……給個面子收下吧！」

「瑞士軍刀，你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

「表……表白算企圖麼？」王冰地說。

「表白！？」

「其實這件事我考慮了久，所謂『表白』不就是告訴對方我喜歡你，風險是對方有可能不喜歡自己，可是仔細一想，把心裏的坦率地說出來也沒什麼不好吧？就好像海上的兩座燈塔，這座燈塔發出信號，那座燈塔回應，總之我先打開我這座燈塔的燈——陶月月，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個的孩子，我喜歡你，你可以不喜歡我，我不想給你造力。」

王冰說話的時候一陣張，額頭不停地冒冷汗，可是態度卻很誠懇。

「你已經給我造力了。」陶月月回答。

「呃，這不是我本意。」

「好吧，禮我收下了，不過我還是拿你當同事哦！」

「太好了。」王冰很高興，對他來說，這已經是邁出了一大步。

雖然收下，但陶月月並沒有戴，而是收進了背包里。

平時兩人總會天南海北地閑聊，但此刻，彼此之間卻到些許尷尬，只是默默地各自吃三明治，好在嬰寧及時趕回來，緩解了尷尬氣氛。

嬰寧眉飛舞地聊剛剛和狗發生的趣事，陶月月也跟著笑，瞅了王冰一眼，心想：「傻瓜，好端端地表什麼白啊！」

一直等到三點，期間陶月月給對方發消息卻沒有收到回復，到下午四點的時候，陶月月抱怨：「該死，我們被騙了！他本沒打算把人送來！」

「要不再等一會？」嬰寧仍心存僥倖。

「人又不來，又不回消息，妥妥被騙了，你通知方隊長撤退。」陶月月爬到駕駛座上，發汽車，嬰寧給方野打電話。

兩車回到酒店，下車之後，陶月月氣憤地說：「得，一天全白搭了！」

「這也算正常況。」方野反應很平靜，「看來我們引不出這個人，明天我們去找當地警方，讓他們幫忙找人。」

「那今天呢？」陶月月說。

「今天平安夜，乾脆去逛逛吧！」嬰寧開心地說，瞅了方野一眼。

方野故意視而不見，「想去逛就逛吧，早點回來。」

陶月月卻毫無興緻，「這小城有什麼值得逛的，找地方吃飯，然後回酒店休息。」

轉要走，手機響了，打開一看，那個人發來一條消息：「方隊長」，只有這三個字，就在陶月月看見消息的瞬間，它被撤回了。

「發了什麼？」方野湊過來看。

「奇怪，對方說了一句『方隊長』，然後又撤回了。」

「方哥的份被識破了嗎？」王冰想到一件事，「我想起來了，我們查嫖客的時候亮過證件，一定是嫖客告訴他的！居然忽視了這個細節！」

陶月月盯著手機屏幕，對方沒有再回復任何消息，陶月月撥語音通話過去，也不接。

說：「如果他知道方野是警察，應該說『方警』，誰會管你『方隊長』？」

「你啊！」方野說。

「還有一個人——吳倩，我們談到你的時候，就稱呼你為『方隊長』……吳倩，不可能吧？會這麼巧嗎？」陶月月趕撥吳倩的號碼，卻顯示已關機，頓時有種不祥的預。

「在高嶺的時候，吳小姐和我們說，在網上認識一個被男友洗腦的孩子！我們說要來萍鄉，主要跟來，說是見朋友，難道……」王冰猜測。

「吳倩的朋友裏面沒有萍鄉人，是來找這個孩子的，該不會是幫人不，自己也被控制了，剛才的『方隊長』是用那個男人的手機發出的求救信號，因為在對方手機上看見了你的證件照！」陶月月推理道。

方野有點不明白，「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網友？」

「吳倩兼職聽別人的煩惱。」

陶月月的這句話提醒了王冰，他說：「那麼一定有宣傳途徑，我去找找！」

王冰上了車，在網上搜吳倩的微訊、手機號，果然找到了一條子，主題是：「收費聊天，小姐姐在線傾聽你的煩惱，非誠勿擾。」

王冰一直往下翻，查看每一條回復，其中一條是這樣的：「我男朋友對我不太好。」

吳倩在下面回復：「你要不要加我，我的微訊是……」

王冰瀏覽著網頁的源代碼，說：「我找到ＩＰ地址了，確實是萍鄉市的。」

「我們現在就過去！」方野說。

四人立即開車趕往那裏，ＩＰ地址定位在某小區，但不知道門牌號，他們只能挨家挨戶地打聽，拿著暗娼的照片向住戶詢問。

天漸漸黑下來，四人仍舊一無所獲，王冰說：「之前吳小姐在車上睡覺的時候，披過一條毯子，走之後我塞到座椅下面了，能用氣味追蹤嗎？」

「值得一試！」

方野去車上取來毯子，狗聞聞，狗立即在小區里奔跑起來，徑直來到14單元，躥進樓里。

等他們追上來的時候，見狗在一戶公寓門前吠不止，陶月月掏出開鎖工，小心翼翼地撬開防盜門，然後打開裏面的門，推門的時候一陣忐忑，生怕看見吳倩的倒在門。

門推開了，只見客廳里一片狼籍，地上有些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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