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兩室一廳的公寓，客廳里好像發生過打鬥，玻璃茶幾被弄翻了，東西全散落在地上，地板上有些跡，旁邊有些玻璃碎片，但這個出量並不像命案。

狗跑進一間次臥，地上鋪著一個髒兮兮的床墊，狗聞了聞床墊，又起來。

方野狗頭，問：「這兒也有的氣味？」

「汪汪！」

方野對其它人說：「吳小姐應該在這兒住過！」

陶月月檢查那扇門，「這扇門的鎖安裝在外面，一定是被關起來了……唉，為什麼不告訴我，非要自己跑來！真是不省心！」

當然陶月月心裏明白，吳倩大概沒意識到事會這麼嚴重，那個男人何止是洗腦和控制，更是迫朋友出去賣yin的惡。

廚房裏的煤氣灶上煮著一鍋麵條，已經糊了，他們又在一個櫃里發現了吳倩的行李箱，以及來萍鄉那天，吳倩所穿的服，服已經被撕壞。

正當陶月月為吳倩的下落而揪心的時候，手機響了，萬萬沒想到居然吳倩打來的。

陶月月狐疑地按下接聽，放在耳邊，聽見吳倩的聲音，「月月，你在哪？」

「喂，我還想問你呢！」陶月月喜出外。

「我在一家醫院，什麼來著……市中醫院，還有一個孩子和我在一起，我們剛剛逃出來！說起來很麻煩，你能來一趟嗎？」

「只有你倆？」

「對，我上沒有錢付醫藥費。」

「你傷了？」

「不，不是我，是！」

「我馬上就到。」

掛了電話，陶月月長鬆口氣，對三人說：「吳倩逃出來了，現在在醫院，我們趕過去！」

當他們趕到那家醫院，坐在急診室等待的吳倩跑過來，抱著陶月月地哭起來，「月月，這兩天真是太可怕了，我該早點聯繫你們的。」

陶月月看見椅子上坐著另一個孩，正是照片上的那名暗娼，和秦確有幾分相似，的頭裹著繃帶，用一種戒備的眼神看著來者。

付過醫藥費，二人被帶出來，吳倩請求道：「月月，我想吃點東西。」

「一起吧，正好我們也沒吃！」

他們尋了一家小麵館，傷的孩一直低著頭揪自己的服不說話，吳倩一杯又一杯地喝茶，等麵條上來，大口大口地吃起來，一分鐘之掃乾淨，看得陶月月都呆了，說：「你該不會幾天沒吃東西吧？」

「那個男的不給我吃，不給我喝，我就沒見過這種人，簡直太可惡了！」吳倩。

「你要是還的話，把我這碗也吃了吧！」陶月月推過自己那碗。

「不行不行！」王冰阻止，「一下子吃這麼多腸胃會不了，緩一緩再說！」

「說說怎麼回事。」陶月月問。

吳倩指指旁邊的孩，「小慈，就是我在網上認識的那位朋友，那天我和你們說的就是，聽說你們要來萍鄉，我心想小慈不也是萍鄉的，就搭你們的車過來看。」

「幹嘛不告訴我們呀？」陶月月說。

「你們不是說不管嗎？」

「唉，你繼續說吧！」

「小慈在網上和我說，男朋友經常不回家，只要問起，男朋友就發火，還經常小慈做這個做那個，他們的完全就不對等，我一直勸小慈分手吧，我說這種就是渣男，可不願意。等我見面之後才知道，那個男的居然小慈出去和陌生人上床，然後收錢，這不就是那個嗎？我都震驚了，這是男朋友能幹出來的事？」

小慈把腦袋垂得更低，吳倩接著說：「那天我們分別之後，我找到小慈的住，就在我勸小慈去報警的時候，那男的居然回來了，罵小慈不該把陌生人帶進家，我站起來說你沒有權利責罵，小慈不是你的私人品，哪知道他居然直接手，扇了我一耳！然後他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我別多管閑事，小慈就是他養的一條狗，說這些話的時候全是當著小慈的面……」

「什麼反應？」

「一不，就像一個被訓的孩子，也像一個小。」

吳倩看了一眼小慈，一直垂著頭，陷一種消極的自閉模式，陶月月想，這孩被洗腦得很深。

「然後他開始使用暴力，我很害怕，不敢反抗，任憑他把我的手機、行李箱搶走，然後他我進了一個房間，從外面鎖上了。那天晚上他和小慈在外面看電視，播的是一部職場劇，聽聲音我甚至知道是哪個頻道，哪一集，我坐在漆黑的屋裏，覺特別荒誕，明明早上還和你們在一起，怎麼突然之間我就了階下囚，被關在這個陌生的地方。我好害怕他對我做什麼，同時又又，等到十點我敲門說：『小慈，給我弄點水喝吧！』喊了好幾聲，那男的走到門前說：『這就是你管閑事的代價，好好待著，我明天再來收拾你！』我騙他說：『我失蹤了，我朋友會報警的！』他笑道：『我看過你的手機，你是一個人來的，我發現你喜歡和男的聊天的，看來你也是個貨！』

「後來他睡著了，我聽見小慈去上廁所，隔著門對說：『小慈，放我出來，你聽我說，我有一個警察朋友在這裏，能幫你！』小慈卻回答：『我不敢反抗他，他發起火來很可怕的，你就順著他吧，等他氣消了就放你走了！』我真是特別特別絕，天知道我那晚怎麼捱過來的，我躺在那個臭哄哄的墊子上，夢見我們一起喝酒，醒了又一個人哭起來，唉，我跟我自己說，哭也沒有用，得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第二天那個男的來敲門，問我不，我說滾開，他把水倒在地上，從門流進來，笑著說：『喝吧，像狗一樣掉！』雖然我得嚨都冒煙了，可我絕對不會喝那個水，我還有尊嚴。那男的出門了，臨走的時候威脅小慈：『如果我回來發現不見了，或者打電話，我就把你的頭皮扯下來！』我以為機會來了，不停地勸小慈來幫我，小慈實在太弱了，不停地說不敢反抗男朋友，我只好退而求其次，讓小慈給我弄點水喝，小慈從門塞了一個吸管進來，讓我喝了點水……」

吳倩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垂著頭的小慈，嘆息道：「當時我才明白，已經是那個男人的奴隸，完全病膏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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