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好奇地問小慈：「那個男的你賣yin，你當初是怎麼答應這種事的？」

小慈目閃爍，低著頭回答道：「因為他缺錢，自從辭職之後，他欠了很多高利貸，不還的話會被人剁手的。」

「掙錢有很多方式啊，他自己不去掙錢，你做這個？簡直過分！」

「他說……他說……我願不願意為他犧牲，兩個人相，約會、散步、吃東西都是讓人愉快的事，愉快的事人人都願意做，那檢驗不了真，只要兩個人相互為對方犧牲，去承痛苦才是真正的……」

「簡直胡說八道，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才對！」嬰寧義憤填膺，「他既然這樣說，他為你做過什麼？」

「他……他我呀！」

「那他為你買過花？送過你禮？在你生病的時候照顧過你嗎？」

「不不，我們的關係不是這種俗氣的……我……我的子不幹凈，我以前往過別的男朋友，稀里糊塗地和前男友上床，還墮過胎，他說他接不了這個，但為我可以忍，所以他是真的我。」

嬰寧簡直瞠目結舌，吳倩說：「裏講出來的話句句都人驚掉下，小慈被洗腦得太深了，就像深陷在泥潭裏面。」

小慈抬起頭看著吳倩，那是一種複雜的眼神，就像一個人在黑暗中被囚太久，連也會到畏懼。

這時陶月月和王冰回來了，買了一些炸串和炸臭豆腐，方野說：「月月，你和嬰寧帶們回去休息，我和王冰再去小區找找看，我想他應該還在市裏，越早去找越好。」

陶月月說：「幹嘛我回去，我也要去！」

吳倩也說：「讓月月去吧，我倆又不是小孩子，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方野同意了，只是叮囑吳倩和嬰寧，一定要看好小慈，千萬別讓跑。

吃完東西，方野開車把們送到酒店門口，分開的時候陶月月對吳倩說：「你看這一趟多危險，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萬一你被那男人怎麼樣了，豈不是一輩子的影？」

吳倩愧地說：「我沒想到事會這麼嚴重，見個網友也有這麼大危險。」

「唉！我是當警察的，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告訴你，這世界上最危險的東西只有一種，那就是人！多大的人了，對陌生人這麼沒有戒心，真不知道怎麼說你才好。」

「好啦，我知道錯了，害你們擔心，實在抱歉！你早點回來哦！」吳倩笑道。

三人回到小區，方野去保安室調取監控，陶月月和王冰又返回那個房間，他們挨個打開屋裏的屜和柜子，尋找能夠表明屋主份的東西。

王冰在一個屜里翻到一本破舊的ＰＵＡ教材，他說：「果然如此，之前我就在想，這傢伙該不會學過ＰＵＡ吧？」

「這種把人當小孩騙的東西真的管用嗎？」

「騙人未必好使，但騙男人很管用。」

「騙男人？」

「其實市面上各種ＰＵＡ速班，學費特別高昂，對學員有一套控制和洗腦的手段，講師們吹噓得天花墜的實戰經驗一大半是摻了水分的。你知道男人的錢是最難賺的，ＰＵＡ培訓恰恰是一種瞄準直男的賺錢模式，前段時間那幾條新聞出來，國無人不知ＰＵＡ，把它給妖魔化了，無形中起到了宣傳的作用，一大批不明真相的男人跑去學習這個。其實學了之後真的能把到妹嗎？那還得看個人，絕大多數學徒都是被培訓班收割的韭菜！」

「哈哈，真慘！但也是活該。」

「但我覺得，這男人使用的伎倆算不上ＰＵＡ，那只是控制和洗腦。原理無非是利用人類趨利避害的心理，用暴力來約束其行為，實現心理上的控……月月，你知道德國有一名老師曾在班級上進行模擬納粹的試驗嗎？」

「知道！」陶月月點頭，「了解這些容，讓我覺得最可怕的不是它發生在孩子上，而是它可以發生在每個人上！」

王冰翻了下那本書，發現裏面夾著一份租房合同，上面只有房東的名字和聯繫方式。

陶月月掏出手機撥過去，說明況，房東說他現在不在萍鄉，讓他們去一趟3單元604，找他家人了解這名租客的資料。

掛了電話，二人下樓去了，迎面遇上方野，方野問：「查到了？」

「去趟房東家。」

「你們有沒有向鄰居問話？」

「沒呢！」

「我來吧！」說著，方野去敲鄰居的門。

陶月月和王冰來到３單元，順利打聽到這名租客范平，以及他的手機號碼、份證，王冰用警務通查詢了一下，將結果告訴陶月月：「是景逮鎮人，三年前搬到這裏，有過幾次被拘留的底子。」

看著手機上那張黑胖的臉，陶月月說：「費了這麼大勁，繞了這麼多圈，總算找到了，看上去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我們可以讓當地警方幫忙定位他的手機號。」

「嗯，先去通知方隊長吧！」

當二人從單元樓出來，聽見有警笛聲，三輛警車開進小區，停在范平那棟單元樓下面。

二人頗驚訝，當地警方是怎麼發現這裏有案子的？

他們走過去，卻看見兩名穿著制服的刑警和方野一起從樓道走出來，其中一名警察說：「不好意思方警，看你一個人在死者屋，把你誤會可疑人員了，你們來這兒是查什麼案子的？」

陶月月不敢相信地走上前，「你們說的死者是怎麼回事？」

「你是……」

「我們一起的。」方野解釋，「月月，我們找的那個男的被殺了，我剛剛從當地警方那裏得知的，他們就是來調查這案子的。」

「范平死了！？」陶月月瞪大眼睛，簡直難以置信，剛剛才打聽到的名字，轉眼已經是死者了。

「對，死者就范平，我們是從他上的電費收據查到這個住址的。」那名警察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