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三人隨當地警方來到刑警大隊，見到了范平的，他比照片上的形象還要黑胖幾分，在口偏下的部位有一刀傷，上有多淤青和骨折。

面對這冰冷的，陶月月覺有點頭重腳輕，苦苦追尋終於要揭開「憑欄客」的份了，線索卻「啪嗒」一下斷掉了。

就彷彿這段時間的努力在一瞬間歸零了似的，那種打擊令沮喪不已。

一位姓劉的刑警隊長告訴他們：「是我們在七星電城後面發現的，死亡時間推測是下午三點左右，對了，你們找他有什麼事？」

「我們在追查一名連環殺手，死者很有可能和他接過。」方野回答。

「哦！我知道你們在查誰！」劉隊長提高音量，「是兩年前天子嶺的命案！」

方野點頭。

「實不相瞞，當時我也參與了調查，前後查訪了一百多名嫌疑人，最後不了了之，現在知道還有人在調查那案子，我欣的。那起案件的卷宗還保存在局裏的檔案室，你們需要隨時可以去看。」

「謝謝劉隊長。」陶月月指指死者，「我們可以檢查一下他的隨品嗎？」

「那些在證室，現場的照片放在我辦公室，我一會拿給你們……還沒解剖，大概明天早上才有結果，幾位同僚大老遠來一趟，一路上辛苦了，晚上我請大家簡單吃一頓飯吧！」劉隊長笑呵呵地說道。

方野回答：「我們都吃過了，劉隊長，謝你提供的幫助，我們查到的與死者有關的報也會儘快共給你們。」

「好說好說，大家都是為了破案，相互支持也是應該的，那你們就明天早上過來吧！」

「行！」

離開解剖室，陶月月問：「我們真要查范平的死？」

「關鍵證人在這個節骨眼被害，沒有不查的理由吧！」方野點上煙。

陶月月十分泄氣，「一點幹勁也沒有，他的死肯定和『憑欄客』沒有關係，查也是浪費時間。」

「我的心和你一樣失，但客觀現實是不以我們的意志轉移的，已經發生的事就接它吧，雖然死者這條線索斷了，沒準兇手上會柳暗花明呢？」

「我看你是盲目樂觀！」

「『憑欄客』的案子難倒了幾百名警察，我們不查得更仔細，憑什麼破案？憑運氣嗎？范平的死必須查明白！」

劉隊長一名手下帶他們去證室，范平的隨品有手機、錢包、證件以及一把蝴蝶刀，方野將手機開機，點開上面的短訊箱和通訊件，瀏覽通訊記錄，他說：「按照吳倩的敘述，范平是中午一點左右離開家的，最後一個和他聯絡的是這個『小雨』的人，范平準備向對方出售某樣品……說得很含糊。」

「瞧我瞧瞧。」

陶月月接過手機，看上面的聊天記錄——

范平：哥，下午有空麼？

小雨：我在打麻將，你來麼？

范平：哈哈，改天再玩吧，我手上有十套Ａ貨，你要嗎？

小雨：送來看看吧，我在家附近的麻將館。

范平：我想要現金。

小雨：好說，等驗過貨，我馬上給你錢。

「他們聊的是毒品麼？」陶月月問。

「毒品易很暴利，倘若范平真做這個生意，何必還要小慈出去賣yin，掙那點小錢？我覺得不像！」方野說，「但聽這口氣，應該不是什麼正經東西。」

陶月月的視線落在架子上的一樣東西，取下來，證袋上的編號標示出這件證被採集的時間，正是兩年前，說：「看，這是『憑欄客』用過的繩結！」

「哇，真的哎！」王冰拿過來欣賞，「每天都在研究他，突然看到他留下的東西，還有點小激呢！」

那段繩結上還沾著第二名害者的跡，方野接過來看，說：「前兩起命案的繩結和後面三起的系法略有不同，希能在這裏找到答案吧！」

看完證，劉隊長找到他們，說剛剛從現場帶回來一些監控，王冰用Ｕ盤把監控拷走了。

晚上十點，他們才返回酒店，嬰寧問：「你們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別提了……」陶月月把事說了一遍。

「不是吧，怎麼會這麼湊巧？」嬰寧的反應也和陶月月一樣。

「吳倩呢？」

「我給們另開了一個房間，兩人都累了，洗完澡就躺下了。」

王冰想到一件事，「我們答應劉隊長共報，那麼小慈的事也要公開？涉嫌賣yin，會不會被……」

方野說：「總不能瞞著吧？是被范平迫的，節不算嚴重，我會和劉隊長說說，命案當前，小慈的這點小事應該不會追究得太深。」

嬰寧嘆道：「也不知道小慈知道那男的死了會是什麼反應？」

「明天再告訴吧，今天讓好好休息……」陶月月打個哈欠，「我也困了，這可能是我過過的最辛苦的一個平安夜。」

隔日一早，他們上小慈一起去樓下吃早飯，小慈穿著嬰寧的一件冬裝，因為腦袋上有繃帶，戴了一頂針織帽，看上去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孩。

今天吳倩沒跟來，小慈倒是很聽話，他們給食就吃，走就跟著，總是沉默寡言，瞪著一雙敏又單純的眼睛，像只剛剛被撿回來的流浪貓。

一想到范平這孩去跟那些油膩大叔上床，陶月月對范平的鄙視就更深了幾分。

「包子好吃嗎？」吃完早餐，陶月月問。

小慈點頭。

「要是的話，我可以給你點杯綠豆湯。」

小慈搖了搖頭。

然後陶月月開始說正事。

「今天你跟我們去個地方，去公安局……」注意到小慈膽怯的眼神，陶月月忙解釋，「放心，我們不是要抓你，而是去協助調查，昨天……」

「調查什麼？」小慈不安地瞪大眼睛。

「你前男友范平……被人殺害了！」

餐桌上的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小慈突然站起來，捂著臉哭了，說：「不……不可能……」然後往外跑。

陶月月眼疾心快地把拽回來，按在座位上，小慈嗚嗚地哭，王冰小聲吐槽，「這姑娘絕對患上了斯德哥爾綜合癥了！」

「好啦，就你知道得多！」陶月月埋怨道。

方野遞一片紙巾過去，小慈接過，擤了擤鼻子，眼淚仍然不停地湧出來，方野問：「小姑娘，你為什麼要哭？」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哭，明明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小慈悲傷地說，「可是他不在了，我突然不知道以後該怎麼生活下去了！」

方野耐心地說：「我們絕對不會丟下你不管，請相信我們，好嗎？」

小慈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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