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獃獃地問：「『憑欄客』為什麼要殺吳倩，吳倩又不知道他的份。」

陶月月搖頭，拿起被嬰寧「.」過的麵包，嬰寧說：「喂，那個不能吃！」

陶月月把麵包小團，放在桌上，在周圍撒了一些碎末，道：「因為吳倩是一個『連接中心』！」

「六度分隔理論？」王冰說。

「對，就是那個著名的假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通過六個人找到世界上的另一個人，龍安的一個乞丐寫一封信，給他的人，人再給人，經過六個人之後，這封信可以遞到國總統手上！」

「聽起來很玄妙，這是真的嗎？」嬰寧不疑，「我只要通過六個人就能跟任何一個明星扯上關係？」

「可是仔細一想，乞丐的人際圈只有乞丐，而且他們的人際圈大多是重合的，可能這封信傳來傳去，最後還在乞丐手上！實現這個理論的關鍵點就是『連接中心』，就是那些人際輻特別廣的人，如果要把信傳到國總統手中，中間一定需要幾個『連接中心』的接力，比方說乞丐認識一名司機，司機認識一名教授，教授認識一名外，外認識一個白宮的人，白宮的人認識國總統，這才能打通這條通路！」

陶月月指著那團麵包，「吳倩的存在正是如此！我們推理出『憑欄客』在的人際圈，當開始協助我們調查的時候，藏在暗的『憑欄客』察覺到危險，立馬行殺掉范平！可是為什麼不直接拔掉這個『連接中心』，在我們開始調查之前他有兩年的時間呀！殺吳倩滅口比殺范平滅口更高效、更，他為什麼要捨近求遠？」

嬰寧聽明白了，說：「可能他不懂這些理論。」

方野搖頭，「他不必懂這些理論，僅憑反偵查的直覺也會讓他這樣做，我認為他不殺吳倩有別的原因，比方說他有什麼顧慮……」

陶月月又了幾團麵包放在桌上，「這是『憑欄客』，這是范平，這是吳倩！總之『憑欄客』有某種原因不會對吳倩下手，可是他知道警方重啟這個案件，就一定會找到吳倩，吳倩是個報警，當吳倩開始和人聊天，套報的時候，『憑欄客』就知道他快暴了，他該行了！」

陶月月興地瞪大眼睛，「他懂黑客技，所以他採取的最優方案是持續監視吳倩！」

說著陶月月站起來跑了出去，方野說：「你去哪？」

「找！」

方野怕陶月月衝說，跟了上去，十幾分鐘后二人回來，方野埋怨：「小瘋子，一層樓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陶月月完全沉浸在對真相的之中，把一部手機扔到王冰懷裏，正是吳倩的，說：「查！」

王冰把手機連在電腦，檢查手機的系統文件，等待的時候，嬰寧說：「對了，我剛才重新看所有命案的檢報告，這些報告雖然是不同法醫寫的，可有一個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說。」陶月月說。

「前兩起命案和后三起命案的手法不一樣！后三起命案的兇手更強壯有力，捆綁死者的方式也更加有控制，后三起命案的手法和范平這起是很像的！」

「『憑欄客』在殺完秦之後變好了？不，才不會這樣……前二和后三的繩結也不一樣，他們是兩個人！」陶月月說。

「其實，關於繩結這件事，我早就在考慮這種可能了！」方野說。

陶月月到了巨大衝擊，半晌說不出話來，緩緩地說：「這兩個人相互認識？或者后一個在模仿前一個？不，不對！范平知道的是『憑欄客一號』，殺他滅口的是『憑欄客二號』，接班人！『憑欄客』因為某種原因不能作案了，他培養了一位接班人，兩人的命運相連，一損俱損，一號暴，二號也會跟著暴！」

「有沒有可能是夫妻呢？」王冰一邊作電腦一邊說。

方野說：「二號顯然是男人，一號是人？吳倩有個姐姐……難道？不對，孫培堯見到的一號，說話口吻明顯是男人！」

「孫培堯也有可能故意瞞對方的別特徵。」陶月月靠在椅子上，仰天花板，「可是現在沒有明顯證據表明兇手是人，民宿老闆有時間離開本地作案嗎？」

嬰寧說：「第一名死者陳大福擾吳倩，作為姐姐殺掉他，機也是立的，而且姐姐不會對妹妹下手！可是天子嶺的案子，范平說話的方式明顯是對一個男人！」

陶月月作了一個雙手叉的作，「否定這個假設！」

方野說：「也許范平本沒見過對方，他默認對方是男的原因是對方招嫖。」

陶月月陷一陣困，在腦海中重新檢視線索和推理，然後又低頭玩弄桌上的麵包屑，不時喃喃自語：「人為什麼要殺暗娼……」

「找到了！」王冰出來，「吳倩手機上有木馬，阿寧，手機借我，我做個試驗。」

「哦！」

王冰把嬰寧的手機連上電腦，作一通，還給，說：「你隨便和人聊天。」

嬰寧照做，王冰打開一個剛下載的ＡＰＰ，裏面出現一個小窗口，可以全程監控嬰寧在手機上的一切作，嬰寧說：「太可怕了！」

王冰說：「這是暗網上出售的一種手機監控件，給目標手機裝了之後，對方的一切私都能一覽無餘。」

「你趕快給我刪掉啦！」嬰寧說。

「現在就刪。」

嬰寧不放心，看著王冰確實刪掉了，仍然不停地問有沒有「後癥」。

「這太方便了！」陶月月說，「裝這個木馬難嗎？以後說不定可以用在刑偵上面！」

「好了吧你！」方野說，「我們怎麼可以用這種下三濫手段？」

王冰回答：「裝木馬一般都是弄個鏈接或者下載包騙對方點擊，一般會偽裝優惠券，或者打開某個網頁投票，或者給你一個視頻鏈接，你在看視頻的時候手機會緩存，木馬就自己安裝了。」

「吳倩是個傻妞，有優惠券肯定會點的。」陶月月說。

「吐槽起自己朋友來真不留。」方野評價。

王冰說：「當然還有另一種裝木馬的方式，就像我剛才一樣直接裝進手機里，但這個人得能接到吳倩的手機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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