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蘆溪鎮的第二天，陶月月病倒了，主要是因為26號那晚追捕「憑欄客」的時候了寒，加上過度疲勞，以及的暈車質。

那晚搭車抵達蘆溪，二人只在車上睡了一會，醒來之後陶月月覺嚨好像堵著一塊燒紅的鐵，可一個字也沒跟王冰提，兩人在不大的縣城裏四打聽「憑欄客」的下落。

直到傍晚，陶月月突然昏迷，王冰把手搭在的額頭上，燙得嚇人。

28號中午，陶月月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躺在一間裝修還算緻的賓館房間裏面，王冰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玩手機，抬起頭問：「你醒啦？」

「這是哪兒？」

「酒店啊，你昨天病倒了，我帶你來的……來，把葯吃了！」

王冰取了兩粒退燒藥、兩粒消炎藥出來，擰開一瓶礦泉水，住酒店王冰是絕對不用房間里的電水壺的，據說一些客人會拿那個煮。

吃藥的時候陶月月注意到自己手背上的醫用膠帶，王冰說：「昨天我給你買的輸瓶，你的燒退了吧？」

陶月月自己的額頭，「嗯，退了，謝謝啊……你和我住在一個房間？」

「本來是兩個房間的，結果開房的時候有一對夫妻想住，可是已經沒房間了，那個丈夫求我讓給他一間，我想反正是要照顧你的，就答應了……放心，我是睡在那張床的。」

「謝謝。」

「好啦，不用客氣了，大家是同事，我生病了你也會照顧我吧？」

「未必會！」陶月月笑笑。

王冰去把窗簾拉開，屋子裏一下子明堂起來，王冰準備了一些食，問陶月月要吃什麼，八寶粥、火腸還是三明治，陶月月說：「我要喝可樂。」

「你生病呢！」

「裏沒味道嘛！而且可樂一開始不就是冒藥嘛！」

「什麼冒藥啊，只不過是咖啡因和糖會讓人快樂罷了。」

「我就是要喝可樂！」

「好好好！」王冰拗不過，給開了一罐，陶月月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半，覺裏的苦被沖淡了，著手中的可樂罐，說：「再兌點酒就好了。」

「你得了吧！你剛剛是不是做噩夢了？我聽見你在夢裏喊什麼『快離開他』！」

這麼一說陶月月想起來了，低著頭說：「我夢見『憑欄客』了！」

「哈哈，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說來聽聽。」

「是這樣的，我請嬰寧去我家玩，我倆都是小孩子，陳叔叔和嬰寧玩翻花遊戲，我也在旁邊笑，突然我發現陳叔叔的臉開始落，原來他戴了一層面，那張『臉』就像牆紙一樣掉下來，出一張險惡的臉，我知道他就是『憑欄客』，所以跟嬰寧大喊：『快離開他』！」

「也許你潛意識中認為，『憑欄客』是你曾經見過的某個人，他帶著假面。」

「可能是這樣吧！」陶月月點頭，「不過我怎麼會在夢裏認為陳叔叔是『憑欄客』，這也太誇張了！」自嘲地笑笑，「王冰，我要洗個澡。」

「哦……我去外面呆一會！」

陶月月站起來的時候，頭還有點暈乎，看見放在地上的空輸瓶，酒店裏面並沒有輸架，也沒有可以掛它的地方，也就是說，在高燒昏迷的時候，是王冰用手舉著輸瓶為輸完一整瓶的。

這個發現讓心裏有一，至從未有男對這麼好過……陳叔叔除外。

王冰站在走廊上，看見隔壁房間出來一個眼鏡男，眼鏡男笑笑，掏出一盒煙，遞一給王冰，道：「謝謝啊兄弟，要不是你把房間讓給我們，昨晚真沒地方去！」

「謝謝，不會！」王冰作了一個拒絕的手勢。

眼鏡男自己點上，問：「你朋友好一些了嗎？」

「不是我朋友。」雖然是被誤會，可王冰心裏還，「同事而已。」

「大過年的來這兒出差？」

「我們的工作特殊嘛！」

「哦，看著你昨晚抱著的樣子，覺你人的，你一定對有意思吧！」

王冰嘿嘿地笑，「流水有意，落花無。」

「只要肯下功夫，我相信肯定能，孩子都喜歡被寵著的覺，當初我就是這樣追到我老婆的。」

王冰覺自己笑得太傻了，岔開話題，「大哥你是幹嘛的？」

「學生。」

「學生？」王冰不敢相信，對方看著自己還大，「博士嗎？」

「是啊，我和我老婆都在丹麥讀博，過年回趟家嘛！」

「哇，真了不起。」

「呵呵，沒啥了不起的，老家人都覺得我們混得多好多好，其實只是在外國求學，偶爾打打工，等畢業可能會在國外工作一陣吧！因為我們學的專業在那邊更好找工作，先積累點經驗再回國發展。」

「很佩服你們這種不停深造的人，像我懂的雖然多，可都不通。」

「可能我這人喜歡鑽研，不怎麼適應社會……對了，你是幹什麼的？」

「刑警！」

「哇，刑警！」男人拔就跑，然後笑著走回來，原來只是開個玩笑，「放心吧，我在國外既沒嫖娼也沒吸毒，老實的華夏學子一名！」

王冰被逗笑了，覺得他很有意思，男人問：「你們是來抓人的嗎？」

「對，一名通緝犯，你要是在鎮上注意到什麼可疑人員可以聯繫我。」王冰掏出一張名片。

對方看了一眼，也從懷裏掏了一張名片給王冰，他的英文名是David，中文名是李衛。

閑聊了一會，王冰覺得和李衛蠻投機的，陶月月在屋裏說：「可以進來了。」

「告辭了，改天再聊。」

「等下……那個，你能給我十塊錢嗎？」

王冰沒多想，或許對方上沒零錢，就掏出十塊錢，李衛說：「你不問我要錢幹嘛嗎？」

「需要問嗎？」

「我不是需要零錢，也不是要買東西，我就是想找你要十塊錢！」

「哦……」王冰愣了一下，有點懵。

「我很早就獨立了，從來沒找人借過哪怕一塊錢，我想知道向人索要是什麼覺。」李衛拿過這十塊錢，「你不介意嗎？給陌生人十塊錢？」

「呃，錢我倒不介意，但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機。」

「哈哈，機？不愧是警察，謝謝哦！」

李衛回屋去了，看著他的背影，王冰突然發現，他的高有一米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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