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陶月月已經穿戴整齊，王冰看見裏叼著皮筋，正在攏自己的頭髮，這個作十分可。

「出去吃飯！」陶月月拍著掌說，「這頓我請你，算是報答。」

「剛才有個男的找我要了十塊錢。」

「打秋風行騙？」

「不不不，他就是直接要的，很莫名其妙，他說他想知道『索要』的覺……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的高和『憑欄客』一致，也是昨天晚上來到這個鎮上的，可是他有妻子啊！」

這時，門外傳來李衛和妻子說話的聲音，聽靜二人正從門前經過，可能是準備出門。

「走，觀察一下！」陶月月說。

年關將近，蘆溪的街道很冷清，甚至可以大搖大擺地走在馬路上，因為沒什麼車。

那對夫妻並肩走在前面，看他們指指點點的作，好像正在合適的飯館，陶月月專心致志地觀察李衛的高和走路作，王冰問：「像嗎？」

「有點！」陶月月並不確定。

「這就是我昨晚讓出房間的那對夫妻，不過看著確實像真正的夫妻。」

「你看背影就知道啦？」

那對夫妻進了一家很普通的小飯店，王冰問：「進去麼？」

「你們已經相互認識了是吧？」

「換了名片，他也知道我是警察。」

「那就用不著了。」

走進店裏，李衛看見他倆，開心地招呼道：「王警，過來一起吃吧！」

「ＡＡ制！」陶月月說。

「ＡＡisgood！」可能是長期生活在國外，李衛在這方面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坐下來相互介紹，李衛的妻子楊艷，是本地人，準備元旦回趟老家。

「你們在丹麥的哪所學校？」陶月月問。

「哥本哈大學。」楊艷回答。

「我好奇北歐的生活的，生活本高嗎？」

「這個問題很多人喜歡問我們。」楊艷笑道，「其實在國外也可以過得很節省，超市裏的東西相對這邊還要便宜一些，那邊人力本高，打車、去餐館都很費錢，我們平時吃飯都是自己做，兩個人一起打工掙錢，時薪倒是高的。」

李衛說：「回國最舒服的事就是打車、點外賣、按這些服務行業，價廉，這點國外真的沒法比。」

「那就在國好好一下唄！」

「哈哈，我就打算這趟順便去旅個游。」

看這兩人之間的互，陶月月覺他們的關係不是偽裝出來的，這時菜上來的，陶月月嘗了一口當地特的辣味蒸，眉立即揚起來了，「唔，好吃！」

「這家店是老店了，我上中學的時候經常來打牙祭，味道可好了，再嘗嘗這兒特的小炒。」

「跟著你們真是賺到了！」

王冰卻沒有筷子，他發現端上桌的全是辣菜，不皺眉。

「知道你不能吃辣，我點了幾道不辣的，你先等一會吧！」陶月月對他說。

「沒事，我也不很。」王冰笑笑。

「朋友真啊！」楊艷稱讚道。

陶月月很好笑地說：「我像他朋友嗎？」

「不是嗎？」

「完全不是，只是普通同事。」

「不好意思誤會了，那個，你們上這兒查什麼案子？」

「『憑欄客』！」王冰快，已經口而出，挨陶月月瞪了一眼。

陶月月只好解釋，「是個連環殺手。」

「連環殺手！？」楊艷震驚的筷子上的都掉了，「在這兒？」

「他是四流竄作案，在蘆溪還沒有作過案，問下你們之後要去哪？」

「古河村，也就是我老家，我們回去看父母。」

「哦，那你們在鎮上逗留期間注意安全，我們懷疑他在這裏，但不管有沒有通緝犯出沒，注意安全總沒錯的。」

「好的，謝謝！」

隨後菜全部上桌，大家吃著東西，閑聊著。

這對夫妻到底是喝過洋墨水的人，對許多事都有獨到的見解，李衛侃侃而談道：「其實我覺得吧，警察並不能讓社會治安變好！」

「何出此言？」王冰問。

「主要是我們在國外的一些經歷，你知道這兩年歐洲難民，北歐那邊也不太平，經常有難民搶劫、鬧事甚至殺人，去年聖誕節的時候我倆在出租屋聽見幾條街外有槍聲，第二天新聞播出來，那天發生了警匪追逐，擊斃了兩名持槍歹徒，想想可怕的，離我們那麼近，萬一子彈飛進窗戶什麼的，簡直不敢想！這是我有生以來距離犯罪最近的一次，國的治安實在太好了，晚上出門也不用害怕，倒不是說國外的警察不稱職，治安不好歸結底還是社會、經濟各方面的問題。」

「照這樣說，在國當警察很幸運嘍！」陶月月笑道。

「哎，我在國外呆這些年，最大的就是，國外的月亮未必圓，為炎黃子孫真的很幸運！」李衛端起啤酒，「來，為祖國乾杯！」

「為祖國乾杯！」王冰也舉起杯子。

「好啦，一喝酒就興！」楊艷笑著埋怨。

陶月月說：「你們之後準備去哪旅遊？」

「還沒決定。」李衛看了一眼妻子。

「你去過高嶺嗎？」

陶月月「漫不經心」地提問，目鎖定李衛的臉，捕捉他臉上細微的變化。

「高嶺在哪？」李衛撓著脖子，問楊艷。

「景逮鎮那邊的一個景點。」

「好玩嗎？」

「我也只是聽說，沒過去，可以去看看。」

沒發現什麼反常舉，陶月月暗想，又問：「你們是幾號回國的？」

「28號。」

「先坐飛機到藍昌？」

「對啊，然後坐大到這兒，有什麼問題嗎？」

楊艷笑笑，「小妹妹，你該不會是在盤問我們吧？」

陶月月也笑笑，「不好意思哦，職業病，職業病！看見一個人，就想知道他從哪來到哪去！」

李衛把啤酒一口乾了，放下杯子慨：「從寒冷卻溫暖的北歐小家來，到溫暖卻寒冷的江西老家。」

「嘖！」楊艷皺眉，用胳膊搡了一下他，「別胡說八道！」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每次回你家就跟層皮一樣。」

「行了行了，別說了！」楊艷明顯已經不快，放碗的聲音也有點沉重，「吃你的飯！」

從二人的反應里，陶月月讀到一些微妙的東西，或許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並不打算深究。

吃完東西，陶月月付了一半的飯錢，和王冰先告辭了，走在路上王冰說：「怎麼看都是一對普通的留學生夫妻，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要是假夫妻，演不了這麼真！」陶月月低頭思考起別的事。

「月月，看你氣還不太好，今天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大早我們坐車回萍鄉。」

「回萍鄉？」

「方哥還在查『憑欄客』留下的線索，估計也需要我們幫助吧！」

陶月月突然站住，「不，我暫時不回去，雖然『憑欄客』來過這裏的幾率只有二分之一，但我要把這裏所有的酒店、招待所、車站都查一遍，否則我不會安心的。」

「好吧，我奉陪。」

「那就先從這兩天的酒店住記錄開始查起！」陶月月兩眼閃，又回到了工作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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