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網吧查份證的時候，陶月月發現王冰昨晚來過，遞給他一個質詢的眼神，王冰攤手作了一個無奈的作，「酒店沒房間。」

「為什麼不直說！」

「你不是不想住一起嗎？」

「唉，你又做了一件讓我有虧欠的事！」

「以後注意……」

查完網吧，二人離開，走到街上的時候陶月月聽見一聲狗，突然站定，說：「方隊長的狗？」

「好像是哦！」

兩人循著狗聲跑去，只見他們的車停在酒店下面，嬰寧和方野就站在車邊上，看見陶月月，嬰寧開心地跑過來來了個擁抱，「哈哈，幾天沒見，好想你呀！」

「我也想你呀！」陶月月的臉蛋，「你們那邊順利嗎？」

「還行。」

「和方隊長有沒有什麼進展？」陶月月小聲地問。

嬰寧地笑起來。

隊伍會合之後，他們換了一下雙方的報，方野拿出一張素描，那是一個戴眼鏡的清瘦的男人，「這是據目擊者證詞還原的『憑欄客』畫像，僅供參考！」

「兩條人命，才有一張畫像！」陶月月慨，「你們去見死者家屬了嗎？」

「來認的時候見了一面，一對母子，得知跑出租的丈夫被害，傷心絕。」

「真是不幸。」王冰搖頭。

方野繼續聊案子，「『憑欄客』很謹慎，把車上的行車記錄儀破壞了，通過通局和社會面的監控我們發現，他是在城南大市場附近手的，然後劫車一直開到城外……對了，他在我們的車上留下了一樣東西！」

方野把一張裝在證袋中的字條放在桌上，上面用鋼筆寫著一個數字：「2.19」，墨水是紅的。

「這張紙夾在車門上。」方野說。

「犯罪預告？」

「我們推測也是這樣，明年2月19日，他會再次犯罪。」

「切，那這次的范平、計程車司機算什麼？不算犯罪嗎？只要在景區山頂展覽才作『正經』的犯罪？」陶月月氣憤地說道。

王冰說：「我們收集了許多這兩天來蘆溪的外地人份資料，正好這張畫像可以當作篩選的參考。」

「好，那就開始工作吧！」

轉眼到了元旦這一天，四人在蘆溪查訪了可疑人員十幾名，可惜都沒有符合特徵的。

１月１日，四人早晨吃了頓元宵來慶祝新年，嬰寧說：「真有意思！這是我過過的最別緻的一個元旦了！冬天終於過去了，馬上就是我最喜歡的春天！」

「們配的季節！」陶月月吐槽。

「我也喜歡春天。」方野說。

「因為天氣越來越溫暖，充滿了希？」王冰問。

「不是！」方野笑著搖頭，「冬天各種盜竊犯罪頻發，忙得要死，夏天人緒暴躁，打架鬥毆、激殺人特別多，夾在中間的春天就可以口氣。」

「不愧是老警察！」

「當然非要說的話，我還是喜歡夏天。」

陶月月說：「我喜歡秋天，我喜歡的食都是秋天最新鮮。」

王冰說：「那我喜歡冬天。」

陶月月一臉懷疑，「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們三個分別喜歡春、夏、秋，你才故意說冬天，應個景的吧？」

「不是呀！我生在冬天，所以我王冰嘛！」

「那你的生日是這兩天？」嬰寧問。

「已經過去了！」王冰笑著擺手，「過啥生日啊，太奢侈了。」

這時王冰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電話那頭問：「龍安刑偵局的王警？」

「對，你是誰？」

「我們是蘆溪公安局！是這樣的，我們在死者上發現了你的名片，所以有些事想問問你……」

「死者！」王冰突然站起來，連椅子都帶翻了，「李……李衛嗎？」

「對，是李衛，你們認識？」

桌上的氣氛突然凝固了，嬰寧小聲問：「李衛是誰？」

「噓！」陶月月作了一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王冰把電話掛了，他的眼睛因為淚花而反，「那對夫妻被殺了，在古河的一座山頂，被人……綁了起來！」

「『憑欄客』！」方野頓時張起來。

「現在正在勘察現場，我們過去還來得及！」王冰說，聲音有些哽咽。

去古河的路上，陶月月說了一下那對夫妻的況，王冰一直低著頭，當提到李衛的時候，他悲傷地說：「我真想不到他會……也許那天查旅遊大的時候，我們應該去古河的！」

「旅遊大？」方野說。

陶月月解釋：「27號，也就是『憑欄客』消失的第二天，有輛旅遊大來到這裏，29號我們查了車上的每個人，他們正打算去古河。」

「那麼，『憑欄客』在那輛車上？」嬰寧問。

「不太可能呀！」方野說，「『憑欄客』已經預告了下一次作案的時間，他怎麼會馬上打破。」

陶月月遞紙巾給王冰，說：「難過就哭出來吧！」

王冰接過紙巾，握在手裏，用拳頭搗著。

離開蘆溪之後，兩側儘是覆蓋著薄薄積雪的田畝，一小時后出現一條河，遠有座山，陶月月爬到副駕駛上找出遠鏡，朝山頂看，看見一群警察正在走。

「就是那座山了！」

一直在道路左側蜿蜒的河在山腳下繞了一圈，河與山之間有一片村落，清一低矮的瓦頂建築，古古香。

當汽車開進村莊時，陶月月看見那輛旅遊大停在附近，方野跟人打聽怎麼去那座山，一個年說：「我也要去那，我給你們帶路吧！」

「上車！」

上了車，年好奇地說：「這車不錯啊！還有冰箱！你們是記者嗎？」

「是警察。」陶月月說。

「別逗了，你們是警察？警察都穿制服！」

「這是什麼？」陶月月給他看警證。

年這才信服，說：「你們是來查案子的？」

「對呀！你為什麼要去那兒。」

「隔壁楊的姐姐跟姐夫死了嘛！我過去看看！今天一大早，隔壁哭得老兇了，我還以為是他們家老頭死了，後來有警車開進來！你們知道他姐夫是幹嘛的嗎？是外國留學生！」

「你最後一次見到死者是什麼時候？」

「就昨晚啊，他們一家吃團圓飯，我媽我給他們家送一碗蛋餃過去，楊姐夫還給了我一張外國錢！」年掏出一張歐元，得意洋洋地展示，「你看，這是不是很值錢呀！我媽非說這是死人錢，不吉利，我燒掉，這個法盲，燒錢犯法的！」

王冰手接過那張10歐元紙鈔，眼睛又紅了起來，年不解地問：「這個叔叔哭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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