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的是一名清晨上山打豬草的妹子，方野詢問況的時候，妹子臉紅紅的，一直低著頭，說話也支支吾吾。

他突然聽見陶月月在大聲說：「嗯，一模一樣的手法，這肯定是『憑欄客』做的！」

王冰也在附和，「他最近就在這一帶出沒，除了他不可能有別人。」

方野扭頭看去，兩人很刻意地站在樟樹下面討論案，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方野心想，小魔大概又有什麼鬼點子吧！

隨後，警方將裝袋，嬰寧經初步檢判斷，死者是在其它地方遭到殺害，然後帶到這裏棄，男死者後腦有一鈍砸擊傷，死者嚨上有勒痕，背後有三刀傷，肋骨骨折，但外套並沒有破損，說明死亡的時候穿著單，兇手在棄之前清理過上的跡。

「死者指裏面有皮屑，應該是反抗的時候留下的。」嬰寧說，「我要跟著去局裏作解剖嗎？」

「我先問問張隊長！」說著，方野去找張隊長談。

商量之後，張隊長留下一部分警察在村裏調查，看著警察把抬走，圍觀群眾也陸續散去，方野問陶月月：「你倆剛才在演什麼雙簧？」

陶月月笑笑，「我在想，兇手會不會在這些圍觀人群裏面呢？如果ＴＡ聽到警方說，這就是『憑欄客』做的，肯定會很高興的，所以我們一邊悄悄用手機拍攝大家的表一邊說那樣的話。」

「鬼點子真多，咱們先去村裏，到死者家中了解一下況。」

去古河的路上，王冰把手機視頻傳到筆記本上，仔細地看，大部分村民不知道「憑欄客」這個名字，反應都很木然，有個別幾個人在笑，王冰特別留意這幾人，發現他們要麼是在和旁邊人閑聊，要麼是在打電話。

「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你想得太過理想了。」王冰說。

「無所謂啦！」陶月月大咧咧地說，「本來就是賭運氣，反正又沒損失，大概兇手沒來現場。」

「阿寧，死亡時間是十二小時之前，也就是昨晚的10點左右？」王冰問。

「嗯……」嬰寧放下手機，「我在查昨天的氣溫和度，剛在山上的時候我覺冷的，夜裏不知道會不會到零度，考慮到氣溫和失況，死亡時間大概還得往前推，等肝溫的結果吧！」

「居然敢模仿『憑欄客』作案，愚不可及，我想兇手大概率就在村裏！」陶月月說。

隨後他們來到村裏，村口有個大招牌寫著「古河農家莊園歡迎您」，可能是因為發展旅遊業的關係，這個村主路兩側都是些飯店、網吧、棋牌室，外地人也有不。

之前指路的年興沖沖地跑過來，喊：「警察小姐姐！」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陶月月問。

「不就死個人嘛，沒啥意思，我看一眼就坐五叔的拖拉機回來了。」

「真是沒心沒肺，那不是你鄰居嗎？」

「我跟楊姐姐又不。」

「帶我們去楊家吧！」

「哦好，楊家今天可熱鬧了，辦喪事呢！」

年在前面帶路，穿街過巷，他們來到一座鄉土氣息濃郁的小院前面，門口擺著花圈，裏面傳來哀樂和哭聲，年說：「我就不進去了！」

「謝謝你！給你個糖吃！」陶月月掏出一塊巧克力。

「切，我是小孩子嗎？」上這樣說，年還是接過了。

聽到哀樂，王冰有些容，道：「我去給他們夫妻上柱香吧？」

陶月月說：「克制一點，別太悲傷。」

「我明白……」

進了院子，門口擺了一張小桌，收帛金的親戚問：「你們誰呀？」

方野遞出證件，「警察，來走訪一下。」

「唉，正辦喪事呢，非得現在？警察也不太懂人世故了吧？」

「死者父母在哪？」

親戚指指裏屋，「哭的最兇的就是楊的媽，好不容易培養個外國留學生，就這樣沒了，能不傷心嗎？」

陶月月忍不住反問：「難道不應該是為兒和婿傷心嗎？」

「兒就是留學生呀，這不一樣嗎？多可惜啊，年紀輕輕的，還沒生孩子，唉！」

來幫忙的親戚朋友三三兩兩紮堆，煙閑聊，帶著走走過場的漠然。

因為是年輕人的喪事，一切從簡，屋裏供著楊艷和李衛的照片，收音機里播著哀樂，王冰點了三香，舉起來，作揖，到香爐裏面，傷地說道：「大哥，走好！我們不會讓你死得不明不白的！」

隨後他們在臥室見到了楊艷母親，一些親眷在陪伴，楊艷母親呼天搶地地嚎哭，到悲傷氣氛的染，一些親戚也暗暗拭淚，說幾句安的話。

方野亮明份，稱想單獨談談，遭到不親戚的白眼，他們說：「人家兒婿剛走，你們就跑來調查，啥意思啊！警察都不長人心的嗎？」

陶月月很想懟那個人，方野作手勢別開口，客客氣氣地說：「我們只是了解況，儘快查出真兇，這樣對你們家也是一個代，讓死者可以瞑目。」

老太太哭得太傷心，不停擺手，表示不願意接詢問，一名婦說：「凈查些沒用的！傻子都知道誰幹的，就是前兩天來的那幫遊客！楊的爹帶著兒子已經過去找他們算帳了！」

另一名婦說：「就在農家樂那邊，你們去那兒查吧！辦個喪事還跑來問這問那的，真是晦氣！」

方野皺眉，對其它人說：「先撤！」

鎩羽而歸，陶月月氣憤地說：「辦喪事就可以拒絕詢問啦，不講理！」

「鄉隨俗吧！你知道我們以前在農村抓捕一名犯罪嫌疑人回城，走的時候幾乎全村出，差點沒把車掀了，警察也有勢單力薄的時候。」

「真是心塞！」

等他們趕去農家樂，那裏已經被圍個裏三層外三層，遊客和導遊被堵在門裏面，堵他們的是一幫村民，帶頭的是一個兩鬢花白的老頭兒，他義憤填膺地吼道：「我那可憐的兒婿啊，快把殺人兇手出來，我知道肯定在裏面，警察已經在查了，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要為我兒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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