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說：「昨晚去楊伯伯家的是你，你的話才作目擊證詞，你媽說的又不算！」

「不是……我媽我說實話……我剛剛說的都是實話……」年尷尬地搔搔頭，「小姐姐我走了哦！」

誰都瞧得出來這年在撒謊，而且為什麼撒謊，陶月月說：「一定是長輩在施。」

方野說：「大概是老楊回去之後找到這孩子的家長，教他收回之前的話！搞不懂，為什麼要拚命否認吵架的事？和命案有關？」

嬰寧說：「也許只是不想被警方懷疑吧……對了，你們懷疑老楊了嗎？」

陶月月答：「村裏每個人我都懷疑，親生父母也不例外，現在我更在意昨晚吵架的事了。」

到了下午，四人在村裏隨便解決了一頓午飯，古河村倚山傍水，河鮮還是蠻地道的，只是和江西其它地方一樣，往死里放辣椒，除了陶月月以外都吃不慣。

冬天的天很短，下午四點太已經西斜，方野開車送嬰寧去趟鎮上取檢結果，陶月月想今天也沒別的事，就先回酒店了。

王冰跟著進了房間，陶月月瞪他：「你進來幹嘛！」

「你晚上要去見那個可疑的男人嗎？」

「他有線索，為什麼不見？」陶月月輕描淡寫地回答。

「拜託，他擺明了是誆你的，這男人古里古怪，又對你有意思，一看就沒安好心。」

「對我有意思就沒安好心？你是不是把自己也繞進去了，出去！」陶月月把王冰推出門外。

一個人在房間也沒什麼事可做，陶月月打開電紙書看了一會，窗外太漸漸落山，六點四十左右，陶月月收拾一下準備出門，一開門看見王冰站在那裏，陶月月揚起眉，「你該不會一直站在門外吧？」

「不是，我正準備敲門你就開了……我查了一下這傢伙的底子，他是炒殞石的沒錯，可這玩藝本不值錢，你千萬不要被他塑造出來的形象給騙了。」

「我被騙！？」陶月月氣得好笑，「我只是去聽線索，你不要這麼誇張好吧！」

王冰十分抓狂，「在這種偏僻的小村莊，跟一個陌生人晚上單獨出去，你一點安全意識都沒有嗎？」

「我是警察，他能對我怎麼樣？」陶月月拍拍腰，「況且我有這個。」

「你那把槍是假的好吧！你非要去，我和你一起！」

陶月月苦笑，「你是不是在吃醋？」

「胡說八道，我是擔心你，擔心你啊！」

「用得著你來擔心嗎？你和我什麼關係！多管閑事！」陶月月離開房間，重重帶上門，回頭告誡他，「不許跟來！聽完線索我馬上回來！」

陶月月氣鼓鼓地來到樓下，孫疏果然站在門邊，笑盈盈地說：「你倒準時。」

「說吧，你有什麼線索。」

「今晚夜多好，一邊走一邊說吧！」孫疏提議。

看了一眼烏雲籠罩的天空，陶月月嘆息一聲，心想這傢伙若敢騙，肯定不饒他。

孫疏在前面走，陶月月跟著，他不著邊際地聊著最近國外發生的新聞、聊宇宙時空，不知不覺走到村外，陶月月的不耐煩已經飆到頂點，扭頭看去，後鬼鬼祟祟地跟著一個人，不用猜也知道是放心不下的王冰。

「浩瀚宇宙，為什麼一直沒有發現其它智慧生，你知道『大過濾』理論麼？這是對費米悖論的一種解答，有人認為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會經過一個『大過濾』，也許是一場浩劫、一場天災，文明只有經過它的洗禮才會晉陞為星際文明，你覺得人類即將面臨的『劫』是什麼？」

「浪費人生吧！」陶月月回答，「人類總是肆無忌憚地浪費，比如我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傢伙騙到這裏，聽些莫名其妙的話。」

「呵呵！」孫疏站住，轉，「陶月月，我喜歡你的與眾不同。」

陶月月無力地嘆息一聲，「有話趕說，再不說我就走了！」

「不要總是繃著嘛，偶爾也一下人生，一下和我這樣的帥哥月下漫步的覺！」孫疏了下眼睛，厚無恥地笑道。

陶月月終於再也忍耐不了，扭頭就走，孫疏忙把攔住，說：「我說我說，昨晚晚上，我聽見了一些聲音。」

「哦？」

「當時我就走在這條路上，應該就是這附近，大概是八點左右，村裏在放鞭炮，一陣風吹來，我聽見鞭炮裏面夾著一個人的哭喊，說『求你了』。我描述不來那種覺，總之是一種非常非常絕的聲音！那一瞬間我覺非常的骨悚然，決定馬上回房間，本來我是準備去山上的。」

陶月月不可思議地回頭看去，夜晚的村莊燈火零星，說：「這個距離怎麼可能聽見有人說話，還是在放鞭炮的同時。」

孫疏攤手，「我知道你是不願意信的，如果我白天告訴你，你一定覺得我在編故事！所以我要帶你到這裏，同一時間同一地點你自己驗證一下，聽……仔細聽……能聽見那邊的聲音嗎？」

陶月月眺著村莊許久，孫疏靜靜地站在後，當有風吹來的時候，確實聽見有人在說話，但非常模糊。

孫疏說：「大概是靈魂吧！在人被殺掉的瞬間，從里釋放出來的某種能量，讓我聽到了那個聲音！」他的聲音里著淡淡的憂鬱。

陶月月扭過頭，「我姑且相信你，謝謝，告辭了！」

「別著急走！」孫疏微笑道，掏出一個小盒子，「送你個禮。」

「不好意思我不能收，再見！」陶月月轉走了。

孫疏居然沒有追來，而是從懷裏掏出一個口琴，坐在道旁的石頭上吹起來，吹的曲調好像是「流浪者之歌」，陶月月回頭瞅了一眼，心想，真是個莫名其妙的傢伙。

陶月月回到酒店，看見王冰若無其事地坐在椅子上，鞋子上沾著泥，顯然剛剛他跟蹤了自己。

方野和嬰寧也早已回來，從鎮公安局帶回了一份檢報告和證清單，王冰說：「他和你說什麼了？」

「也不算什麼關鍵報，但現在可以認定一點，死者是在村裏遇害的。」陶月月沉片刻，「也許是在的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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