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應龍和錢昌留在了網吧，陶月月和王冰先回去了。

回到住，陶月月慨：「這個遊戲就是暗網的冰山一角啊！」

「暗網就像是一個網絡黑市，裏面的東西確實很匪夷所思，比方說販賣人口的易，據不完全統計，現在全球還有3580萬人過著奴隸生活，有個國際組織就是專門打擊這類犯罪的，它就是國際反奴隸組織，簡稱ＷＦＦ。」

「我問個不專業的問題，為什麼不取締它？」

「實際上各國一直在行，打擊上面的違法犯罪，但卻總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暗網的量很龐大的，比我們平時使用的表層網大得多，我們平時去酒店、去網吧、在網上購留下的個人數據，在暗網上會被不法分子百上千條地易，這些數據會流詐騙犯手中，或者人販子手中，暗網上活躍的人就像家裏的蟑螂一樣，你知道他們非常多，卻又發現不了他們，也許這種人每天就和你肩而過。」

「正義的事業任重而道遠。」陶月月苦笑。

外面傳來車聲，原來方野和嬰寧回來了，陶月月心想回來得這麼早？

方野進去，看見他倆，說：「搞定了？」

陶月月說：「我要是告訴你，那個遊戲中有可能查到兇手，你一定不會相信！」

「你說的，我啥都信！」方野調侃道，把一沓文件扔在桌上，「這些是目前掌握的報。」

陶月月打開來看，裏面有兩份檢報告，法醫目前還有做解剖，初步檢顯示李響是被割斷頸脈致死，他的瞳孔、肝臟、腎臟的檢測顯示他上有麻醉藥殘留。

通過的腐爛況，以及李響上滋生的閻甲類昆蟲蟲推測，死亡時間為1月7日。

孫融的死和昨天方野的推測一致，有人往他勾毒品的生理鹽水中攙了一種助壯劑，這東西是農用藥，本毒不強，但大劑量進管就會形栓，造心肺衰竭，推測死亡時間為1月8日。

兇手對著孫融的頭吐了一口痰，但由於時間過久，裏面已經檢不出ＤＮＡ了。

兩個現場留下了相同尺碼的腳印，看來是同一人所為，已經定為一起連環殺人案，警方特別重視這個案子，上級授命在年前一定要偵破。

方野坐下來喝了口水，說：「現在主要的調查方向就是毒藥的來源，因為是農用藥，鄉鎮的供銷社櫃枱上是可以直接買到的。」

陶月月問：「監控呢？」

「李響那個小區監控壞了，孫融居住地的小區還在查，暫時不會有結果。」

「我就知道，第一天不可能有實質進展的，不去也沒啥損失。」

「哦，你魚還有理由了？」

「怎麼就魚了，我們在遊戲中找到的線索比這靠譜！」

「哪裏靠譜啦？」方野一臉不相信。

陶月月自信地說：「那個遊戲的玩家群是罪犯和前罪犯，這是不是說明，兇手是曾經和這四人在同一間監獄里的人！」

方野找來監獄里的資料，陶月月又說：「他一定是在四人共同服刑期間，一同服刑的人，釋放時間應該是去年到今年。」

「這個範圍也很大，有幾百人！我看只能慢慢查！」

嬰寧一陣苦笑，「覺像套娃一樣，本來我們只是在查『憑欄客』，現在又要繼續擴大範圍。」

「沒辦法，大多數案件都不是靠靈一現，只能任勞任怨地慢慢調查。」方野說。

陶月月瀏覽著刑滿釋放人員的名單，說：「兇手應該的年齡不太長大，能在遊戲里自由進出別人的房間，他至擁有十四級以上的開鎖技能，略計算他玩這個遊戲有半年了，所以他是半年前釋放的服刑人員。」

王冰補充道：「藍昌本地人？」

陶月月搖頭，「未必，如果是被他們四個欺負過的外地人，來藍昌尋仇也是有可能的！等下，如果他是藍昌人，他應該和這四人是朋友才對，我覺得他大概率不是本地人。」

「本地人也未必是朋友啊，你這個推論有點武斷。」方野提出異議。

嬰寧說：「這樣慢慢查，倒不如直接問趙應龍，他又不像王秀才那樣不肯說。」

方野說：「我們先找找他們昨天提到名字的幾人吧！」

四人一起努力，在名單里找到一個人，是曾經被孫融和李響欺負的新犯人，此人住在外地，直接去找顯然不現實，方野打電話給監獄詢問了一下。

掛斷電話，方野皺著眉說：「ＸＸＸ現在在徐州，不好查呀！」

一陣失的嘆息，陶月月說：「還是通過遊戲來找吧！」

「我真心不覺得你這個方法靠譜，我看還是中午趙應龍來吃飯，再仔細問一問，有沒有和他結仇的人……他人呢？」

「和錢昌在附近的網吧打遊戲！」

中午，趙應龍和錢昌被來，幾人在附近的飯店點了幾個菜，玩了一上午遊戲，趙應龍很興，喋喋不休地說遊戲里的事，「陶警，我想了一個高招！我買了許多冰毒，在備註里人幫我打聽這件事，然後低價賣出去，冰毒價廉，是城裏的通貨，現在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我的消息。」

「冰毒？」方野揚起眉。

「是遊戲裏面的事啦，冰毒其實就是一種ＢＵＦＦ藥水。」王冰解釋。

「什麼鬼遊戲啊！」

陶月月問趙應龍：「咱們就雙管齊下吧，兩邊一起查，你再好好想想，在監獄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趙應龍和錢昌低聲談著，說了好幾個名字，都覺得不大可能，趙應龍苦笑道：「我們又不是獄霸，就是在監獄里欺負人，也就是小打小鬧，怎麼可能鬧到要殺我們的地步。」

錢昌說：「會不會是『吳京』？」

「你說他呀？他神經病啊，跑到藍昌來搞我們？」

陶月月問誰是「吳京」，錢昌說：「之前李響在坐牢吧里發，說想找個對象，然後有個頂著戰狼頭像的人在下面罵他，說他是社會渣滓，別禍害別人，最好趕去死！李響氣不過，把我們都去，跟那個人對噴，噴了幾百棟樓。」

趙應龍抹著笑，「後來罵得他孫子還不了，我真鄙視這種瞧不起我們的人！」

錢昌說：「我覺得他有神問題，我看了他的發記錄，整天啥事不做，就到罵我們坐過牢的，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真是讓人噁心！」

「然後呢？」陶月月問。

「你說！」

「你說！」

兩人相互推諉了一番，然後錢昌說：「罵歸罵，不過我們事後越想越生氣，我們刑滿釋放之後一直在積極地融社會，靠自己的勞養活自己，他憑什麼要污辱我們！？李響懂一點黑客技，查到了那小子的ＩＰ地址，於是……於是我們幾個就組團上門，修理那孫子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