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立即來到審訊室前，王冰也在那兒，審訊室裏面，侯隊長跟另一名警察正在詢問趙應龍，他被戴了手銬。

陶月月懵了一下，迅速回顧趙應龍這兩天的言行，怎麼都不覺得他像兇手，首先機就不存在，難道說他們忽視了什麼細節。

王冰說：「剛開始審，說是在李響上發現了趙應龍的ＤＮＡ，趙應龍啥也沒說呢！」

方野問：「所謂ＤＮＡ指的是什麼，唾？皮屑？？」

王冰攤手，表示他也不清楚。

侯隊長又拍了下桌子，很嚴厲地問道：「趙應龍，你最後一次見李響是什麼時候？」

李響已經一頭冷汗，眼神下意識地往窗外瞥，回答：「幾天前。」

「幾天前是哪一天？」

李響扳著手指數，回答：「上禮拜五。」

「那就是1月6號嘍！」

「是！」

「那正好是他死亡前一天，你們見面幹了什麼？」侯隊長盯著李響的眼睛，二十多年警齡的老刑警，眼神不怒自威。

外面幾人都很張，期待著李響說出的真相，李響吞吞吐吐地回答：「一塊喝酒。」

「還有呢？」

「看電影……」

「什麼電影？」

「小電影，李響下了一個ＡＶ，我看著說沒勁，到網上找，結果我們看到了一個ＧＶ。」

「ＧＶ是什麼？」

「就是男人和男人……」李響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怎麼突然想起來看這個？」

趙應龍臉都紅到了耳，低著頭說：「不是的，是我們瀏覽網站的時候突然看到的，我倆看著傻樂，說這男人和男人多沒意思呀！因為我倆都喝了酒，我開玩笑說你是不是了，他一下，他又我一下，搞著搞著我開玩笑說要不要試試？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答應了，然後我們就搞到床上去了……」

「臥槽！」錢昌大驚，「不要臉的傢伙，在監獄都不玩男人，出來了怎麼好上這口了，太噁心了！」

趙應龍還在解釋，「我倆不是ＧＡＹ啊，就是一時好奇，腦袋一熱就……事後想想怪尷尬的，都怪當時酒喝多了，也許是我倆長期都沒過人吧，一時寂寞……」

陶月月倒是鬆了口氣，原來ＤＮＡ是這麼留下的，一場虛驚。

侯隊長又詢問了些其它細節，審訊告一段落，他走出來，說：「不好意思啊，上發現了他的ＤＮＡ，我們也不能不查，看來這小子沒有嫌疑，你們把人帶走吧！」

方野點頭，「沒事，你們效率還高。」

「可惜到現在也沒鎖定嫌疑人，你們小組的進展如何？」

「我們也在查，有況了會馬上通知你們。」

他們幾個回去了，因為趙應龍捅出來的這個，路上錢昌用一種十分鄙視的眼神看他，憋半天憋出一句，「趙應龍，我真看錯你了！」

「我只是好奇嘛！」趙應龍紅著臉辯解，「你知道我這人本來就好奇心重。」

「真噁心，晚上別跟我一起睡，就跟老徐一樣噁心！」

陶月月問：「老徐是誰？」

「監獄裏面的一個人，是個死基佬，就喜歡調戲新來的，拉到廁所又又，哎，想想我都起皮疙瘩。」

趙應龍說：「我剛進監獄的那陣子，就這傢伙天天我屁，可噁心了。」

錢昌懟他，「你還嫌人家噁心，你自己更噁心！」

趙應龍回懟，「你能不能別逮著一件事說來說去，煩不煩！」

「好了好了，別吵了！」陶月月說，「老徐全名是什麼，他是不是欺負你們四個？」

錢昌想想，回答：「徐剛，好像是欺負過我們四個。」

沒想到在這個地方出現線索，陶月月王冰查一下，王冰對著筆記本電腦一通搜索，說：「徐剛也是今年被釋放的，他原籍安徽，不過出獄之後好像是在藍昌派出所登記的。」

陶月月兩眼一亮，「明天我們去找這個人！」

回到住，方野還是代二人晚上別跑，在招待所好好獃著，並留了些生活費。

陶月月說：「明天就不用和我們一起到跑了，你們還是繼續在遊戲里找那個人。」

趙應龍爽快地回答：「好的呀，這兩天謝謝你們照顧。」錢昌站在旁邊，用一種怨憤的眼神看著他。

四人回到出租屋，在家憋了一天的狗子看見方野就撲上來，又又蹭，方野了狗頭，從門後面取下繩索，說：「我帶你去散步。」

「啊，總算可以休息了。」嬰寧抻著懶腰。

「休息個，今天到你做飯。」陶月月說。

「啊？」嬰寧一臉不願，「我請你們吃外賣吧！」

陶月月拿了瓶啤酒打開，問嬰寧：「法醫那邊有什麼進展？」

「嘻嘻，我今天立了一個小功，我去的時候，鑒證人員在死者上發現了一種桿狀革蘭氏菌，我說會不會是狗上的，然後他們找了條警犬來做比對，果然是狗上的。」

王冰問：「那種菌對人有害嗎？」

「對健康的人來說是無害的，免疫系統就把它消滅了。」

陶月月說：「你的意思是，兇手有可能養了一條狗。」

「顯然是的。」

「線索又增加了一條，不錯不錯……去做飯啦！」

嬰寧癟了下，拖著疲憊的子去廚房忙活，陶月月打開電腦，繼續玩那個沒下限的遊戲。

晚上幾人吃了飯，方野收到一條趙應龍發來的短訊，說錢昌晚上不和他說話，吃完飯他一個人走了，方野皺眉，說：「這傢伙怎麼這麼不省心！」

他立即給錢昌打了電話，錢昌笑呵呵地說：「方警？我回去看下我，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喂，現在外面有人要殺你們，不是你別跑嗎？」

「沒事啦，街上很亮堂，我九點就回來。」

「你趕回來！你現在在哪？」

好說歹說，錢昌才方野他家的地址，方野嘆息一聲，說：「錢昌這小子去看他了，我得去找他，千萬不能出什麼意外！」

「一起吧！」王冰提議。

「不用，我一個人能應付得了。」方野說著就出門了。

他的狗以為方野出去散步，居然趁三人不留神跟了出去，嬰寧發現之後大呼「狗跑了！」

陶月月說：「這狗怎麼也跟著摻和！我去把它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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