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侯隊長聽說之後大驚，「遊戲中的任務，殺現實中的人？這是什麼遊戲，應該取締掉的！」

王冰說：「取締不了，它來自暗網，運用了區塊鏈技，每一臺主機都是它的伺服。」

「暗網啊！」侯隊長暗暗咂舌，在他當警察的生涯中，也曾幾度聽聞「暗網」的名號，與它相關的事件件匪夷所思。

方野說：「侯隊長，我請求給徐剛弄臺電腦，我們必須看到這個名單！」

隨後，徐剛被帶到一間會議室，上了較為寬鬆的解犯鏈，看著面前的電腦，和在他周圍一大批虎視眈眈的警察，他笑笑，「我上網的時候喜歡煙。」

方野掏出煙甩給他，「快點找出那個名單！」

徐剛點上煙，悠哉游哉地登陸遊戲，「公安局網吧，我還是頭一次，不錯不錯！」

徐剛進了遊戲一直磨洋工，還好王冰和陶月月對這遊戲都淺嘗輒止過，一眼就知道他在幹嘛，陶月月催促他快點。

「別急嘛，那地方不是很好進！」

他的等級很高，從裝備看是個殺手，其實這遊戲沒有明確的職業劃分，只不過玩家習慣於扮演各種角。

他來到藍昌市的一家劇院，一些玩家站在門口，像是門衛，徐剛出示一張會員卡，對方這才放行。

那裏面是一傢俱樂部，雖然裏面的人都是糙建模的３Ｄ形象，可俱樂部烏煙瘴氣的程度讓警察們嘆為觀止，甚至令人作嘔。

侯隊長搖頭，「腦子壞了的人才會玩這個！」

陶月月也是一樣驚訝，這裏面都是等級非常高的人，也就是說，他們是現實中的一批長期未落網的罪犯，這幾百號人就藏在藍昌市。

這才是這個遊戲真正的黑暗面，一個罪犯與罪犯之間暢通無阻的際平臺。

徐剛走進一個向下的臺階，沿途有個遊戲角被釘在牆上，四肢流，徐剛停下來說：「這個也是玩家喲，他得罪了某個大佬，被釘在這裏示眾。」

「又不是真的！」侯隊長很不耐煩，這遊戲噁心的畫面他實在不想多年。

「你怎麼知道相同的事沒發生在現實中呢？」徐剛冷笑。

「別磨磨蹭蹭了，給我快點！」

來到一間室，那裏有個公告板，一群人站在下面，徐剛說：「呶，就是這個！」

徐剛被帶走了，方野坐下來看上面的名單，不汗流浹背，因為這些名單都是他們要調查的對象，其中也有趙應龍和錢昌，只是他們還沒有被打叉。

「侯隊長，請查一下吧！」

明明是深夜，警隊里卻在馬不停蹄地忙碌，大家用各種渠道查詢名單上的人。

噩耗一個接一個傳來——

「藍昌市的李小明，上個月死於車禍！」

「西山鎮張寶寶，失蹤！」

「藍昌市曹備權，失蹤！」

「藍昌縣劉正，幾天前食中毒死亡！」

「久江市徐麒麟，被人在家中謀殺，案子還沒破！」

四個人都是面如土，方野來到走廊上，用抖的手點上煙，卻怎麼也點不著，他一把將煙碎了，說：「是『憑欄客』乾的，他知道我們要查誰，先一步行了！」

「可是這很奇怪啊！」嬰寧萬分不解地說，「殺掉這些刑滿釋放人員，只會讓我們的調查範圍小！」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展示自己的力量嗎？」王冰說。

陶月月咬著思索，說：「也許他太了解我們了，知道我們遇上案子一定會查，所以就為我們準備了很多案子。」

「那麼，這些人……」嬰寧捂著，「是因為我們而死的？」

方野沮喪地說：「他擁有巨大的財力，他悉罪犯之間的網絡，他了解我們小組，他是在拿無辜者的命反將我們一軍，如果我們查，就會有更多人死；如果我們不查，他就會繼續逍遙法外！」

王冰說：「我們應該向馬叔請求支援，只靠我們四個已經難以應付了。」

「你們來一下！」方野朝外面走去。

一月份的夜晚，寒風習習，方野站在那，眺夜空半晌，轉過說：「我有一個計劃，但只能我一個人去執行！其實之前我就一直在考慮，從眼下的境來看，這已經不再是計劃，而是唯一可以走的路！」

「什麼計劃？」陶月月急切地問。

「就在王秀才的腦子裏，其實我們一直有一條捷徑可走——我去臥底，接近他！王秀才曾經對另一個人說過自己的事跡，並在監獄中培養了接班人，那麼他也一樣有可能對我說！」

陶月月瞪大眼睛，「方野，你說的臥底是指……」

「沒錯！」方野認真地點頭，「我去監獄裏面坐牢！」

「什麼！？」、「這怎麼行？」三人反應不一。

「聽我說！這件事我考慮了很久，首先我在監獄裏面工作過，其次我有過多年的特經驗，毫無疑問我是最合適的人選，距離下一個害者出現只剩下一個月，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必須走直線！」

王冰說：「雖然我這麼說不合適，但2月19是『憑欄客』訂的期限，我們並不需要去遵守它。」

陶月月失地皺眉，道：「你的意思是，等下一個害者出現？」

「我知道這樣說有些殘忍！我們一直查的都是舊案，連現場都沒有，我們非常需要一個完整的案子，只有『憑欄客』繼續行，我們才會抓住他的破綻！」

「假如說……」方野說，「『憑欄客』做完這次的案子，直接收手呢？他現在是在挑戰我們，贏了之後他會不會見好就收？如果是這樣，是不是意味著，從此之後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他殺害的所有人都是白死？」

「這種可能不大吧……」王冰說。

「我支持你！」陶月月堅定地看向方野，「在監獄里接近王秀才，這確實是眼下的最優方案，我們在外面也不會閑著，我們會繼續查！」

「我知道你會理解我。」方野看著陶月月，笑了笑。

對於陶月月的突然轉變，王冰到無法想像，而嬰寧已經放棄思考，捂著說：「為什麼一定這樣！抓個殺人犯，為什麼要變這樣！」

然後哭著跑開了。

方野嘆息一聲，他早就知道，大家不可能一下子接他的提議，他看向夜空，漆黑的夜空無邊無際，但是卻有一顆星倔強地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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