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哥冷笑，「單挑還是一起上？用得著你來定規則？在這裏老子說了算！干他！」

話音剛落，一隻拳頭就掛著風聲朝方野的臉掄過來，方野後是鐵架床，避無可避，直接以攻代守，左手飛快地擊打那人的肋下，揮拳之人慘著後退。

隨後第二、第三隻拳頭掄過來，方野轉，低重心，雙手像鞭子一樣朝後一甩，被打之人趕捂住自己流的鼻子。

這兩下讓眾小弟嚇得散開，就連床上玩魔方的王夢奇也投來好奇的目。

吊哥嗷嗷地掄起拳頭朝方野呼來，方野遊刃有餘地閃避，在練家子眼裏，對方的拳腳慢得像小孩一樣，吊哥揮拳的力道太大，向前傾了一下，方野趁機抓住他的領，拿膝蓋往他的口頂了一下。

這一下頂得吊哥幾乎憋住氣，痛苦地蹲下來，方野也不給他息的機會，對著他的狂踹幾腳。

之後那幾招過於專業，正好借這幾下流氓踹來彌補自己的人設。

「你ＴＭ……給我……起來啊！」

「別打了！別打了！」吊哥拚命乞饒。

方野把吊哥的領子揪起來，環顧周圍，大夥的眼裏寫滿畏懼，方野趁機立威，說：「我不管這兒是吊哥還是Ｂ哥說了算！老子剛進來，火氣大得很，我勸你們識相點，別自己往槍口上撞！」

他拍打吊哥的臉問：「聽懂了嗎？小吊！」

「聽……聽懂了……」吊哥屈辱地點頭。

方野扔下吊哥，回床上休息了。

方野在監獄建立「人際關係」的時候，陶月月他們在外面也沒閑著，他們把名單上藍昌市的刑滿釋放人員全部找來，集中到一，藍昌以外的也通知當地公安進行保護。

1月18日，藍昌某中學，趙應龍和錢昌正幫陶月月搬運盒飯。

學校已經放假，所以借他們臨時使用，趙應龍抱著一沓盒飯說：「陶警，你說這事鬧的，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一幫人又跟坐牢一樣。」

王冰說：「這可比坐牢好多了，你們在學校里又能打籃球又能玩手機，還能去機房玩魔爭霸，坐牢有這條件？」

「畢竟不自由啊！」趙應龍嘆道，「得，我們先去送飯。」

「等下，飯送到辦公室，我要檢查一下。」陶月月說。

「團送來的，不會有事啦！」

「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們這幫人的人頭在暗網上每個值十萬比特幣，萬一有人把你們一網打盡呢？再說這話我們也吃呀！走吧，先去辦公室！」

來到辦公室，嬰寧負責檢查盒飯，無無味的毒藥只存在於小說的虛構當中，現實中最高效率的毒藥——氰化也有一濃重的苦杏仁味，所以靠聞和靠看基本就能驗毒。

為了保險起見，嬰寧還準備了一些試劑，樣檢測食。

嬰寧一盒一盒地檢查的時候，王冰說：「月月，你說他們的煙要不要檢查？從肺攝是直接進管的，像尼古丁進大腦的時間只有十五秒。」

陶月月說：「讓阿寧來決定吧！」

嬰寧說：「最好還是檢查一下吧！」

錢昌苦笑道：「我看不用了吧，我們都是老煙槍了，煙裏面有怪味別說了，聞一下就知道，況且煙要怎麼下毒，都包裝得好好的。」

飯菜檢查完畢，陶月月由趙應龍和錢昌送過去，自己留了三盒。

三人坐在辦公室里吃著盒飯，嬰寧著窗外，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說：「也不知道方野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你一天要說幾遍啊！」陶月月笑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他的手你也知道，況且監獄裏面的武警都是自己人。」

「可那畢竟是監獄啊，跟一幫犯人同吃同住，沒有手機沒有電腦，一到晚上一片安靜……唉，這種環境我可能一天都呆不下去！」嬰寧嘆息一聲，繼續低頭飯。

王冰說：「我是真佩服方哥！」

陶月月說：「其實啊阿寧，他去坐牢對你是件好事，他走的前一天晚上，你是不是抱著他哭了半天，你想他在監獄里多無聊，肯定天天想你，等出獄的那天你想想，桿柴烈火……」

嬰寧臉上一紅，罵道：「真討厭！」然後拿一塊丟陶月月。

「我閃！」

陶月月閃過，掉在地上，被狗撿走了，叼著就跑。

「喂！方哥代過，它不能吃鹹的！」王冰張地說。

「趕搶回來！」

三人扔下飯跑出去，結果狗已經跑遠了，陶月月說：「這傢伙可樂壞了，這兩天有這麼大的地方可以瘋跑！」

坐在下面場看臺上吃飯的刑滿釋放人員們看見他們仨，瞎起鬨道：「嬰管教！陶管教！」這是他們給他們瞎起的名字。

「好好吃你們的飯！」陶月月喝斥一聲。

「哦哦，陶管教好兇！」一幫人嬉笑道。

吃完飯，陶月月泡了杯花茶，一個人坐在辦公室翻看卷宗，還是想不明白「憑欄客」的這一手棋，開出暗花殺害和他同一批釋放的人，難道是為了小組停下調查，來保護這批人？

「憑欄客」發佈的任務消耗了十幾萬比特幣，由此可見他很有錢，陶月月羅列出嫌疑人裏面資產最多的幾個人，這幾個人資料的每一個字，都已經背得滾瓜爛，可是卻無法覺到「憑欄客」的氣息藏在其中。

不對！「憑欄客」消耗的只是比特幣，並不是現實中的資產，所以這個「有錢的刑滿人員」的範圍其實並不可靠。

也許他現實中很窮，卻在網上有大量的虛擬貨幣存款，因為這是警方很難查到的。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歡笑聲，保護的人員正在場上打籃球賽，陶月月回頭看了一眼，這幾天總得來說過得很悠閑，調查暫時停頓下來，由方野孤一人去推進。

方野做出這種自我犧牲的事，讓心裏很，可是在日常談中，卻很讚他。

過多的讚只會把一個人架空，變另一種形式的異類，在方野告別之前，問他，當年為什麼要去干特。

方野的回答是這樣的，「沒有什麼為什麼，只是案子查到那一步，只剩下這一個最優方案，所以我就去了！」

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警察，在做自己該做的事，去那些危險的、苦的地方，他也得一咬牙一跺腳下定決心，也會在執行任務中產生迷茫和搖。

他同時也是陶月月的朋友，以及心中暗暗喜歡卻絕對不會表白的那個男人，想到這裏，陶月月從屜里拿出百憂解，倒了兩粒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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