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趕朝炸發生的地方趕去，當來到那棟冒著濃煙的商住混合樓，陶月月聞見空氣中有一刺鼻的硝酸氣味，這應該不是意外炸，而是使用了專業的炸。

樓里的人驚慌失措地逃出來，人人，場面一片混，王冰上前說：「我是警察，大家不要慌，不要擁！」

幾分鐘后，樓里的人似乎逃了，二人這才上樓。

樓梯道里瀰漫著一煙味，王冰用手肘擊碎牆上的消防箱，取出兩個消防自救呼吸，和陶月月一人一個。

戴著這個，煙確實可以過渡掉，可視野卻下降了，樓里的電路似乎被破壞了，一片漆黑，某傳來噼噼啪啪火焰燃燒的靜。

當他們來到發生炸的樓層時，聽見這裏有人在呼救，兩人循著聲音來到一扇門前，王冰拿肩膀撞了幾下，沒撞開，陶月月說：「我來！」

取出開鎖工，麻溜地撬開了鎖，裏面的人聽見開門聲，大喊：「我在這……咳咳咳……」

來到臥室，只見一個大媽被倒下的書架住了，王冰問：「別怕，我們是警察，就你一個嗎？」

「我一個人在家打掃衛生，隔壁不知怎麼了，突然砰的一聲，好像地震一樣……哎喲，我的好像沒有知覺了。」

王冰深吸了一口氣，準備摘下呼吸面罩給對方用，陶月月卻按住他的手，說：「等一會再摘！」

陶月月出於理智考量，屋仍瀰漫著大量濃煙，這個時候摘呼吸面罩，搬柜子的時候萬一吸太多濃煙，搞得不好連人也救不了。

兩人一人扶著一頭，費儘力氣把書架抬起來，陶月月趕踢了一把椅子把書架支住，然後將大媽攙扶出來，並把自己的呼吸面罩摘下給大媽戴上。

「謝謝……」大媽總算得以息，在口罩裏面猛烈地咳嗽幾下。

「我們趕下去，消防隊一會就過來了。」王冰說，他已經聽見遠的消防車的聲音。

把大媽扶到樓下，現場的群眾有人自發地下服鋪在地上，讓傷的大媽先躺一下。

眾人著冒煙的住宅，不人臉上都是灰塵，陶月月問：「發生炸的公寓住的是什麼人？」

大媽回答：「好像是幾個小夥子，神的，一天到晚不開門，總是夜裏出來。」

「這裏沒有業嗎？」

「沒有，老房子。」

這棟樓就建在臨街，下面是店鋪，上面住家，周圍的監控只有路口和商店門口有。

隨後，消防車、救護車和警車趕到，從警車上下來的是市局的侯隊長，他看見二人，驚訝地說：「陶警、王警，你們也在這兒？」

「正好在附近，聽見炸聲就趕來了。」陶月月說，「看起來是人為的。」

「唉，剛過完年就接連發生大事。」

陶月月一閃念地想，炸該不會和逃犯王夢奇有關吧！？

等消防隊將現場的火熄滅，警方也上去勘察現場，走進514房間的時候，不人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表，屋子裏的件完全是稀碎，整個牆壁、天花板都是焦黑的。

突然一名警察捂住衝出去開始嘔吐，陶月月朝他剛剛看的地方看去，也不住一陣反胃。

一些被震碎的糊在牆上，地板上積著一灘粘稠的，裏面有骨骼碎片或是牙齒之類的小顆粒，甚至電風扇上還掛著一截像是腸子的東西。

每個角落都可以發現焦黑的或者臟碎片，陶月月有種錯覺，就像一個人被拆散了，而他們正在參觀ＴＡ的臟。

皺著眉頭對王冰說：「我們先出去吧！」

「我也想出去。」王冰苦笑。

來到外面，終於可以大口呼吸，陶月月說：「我覺得連炸死的是幾個人都不好判斷！」

「不過你注意到沒有，屋子裏面連人帶東西都被震得稀鬆，防盜門卻沒有被震飛，一牆之隔的隔壁只是一個書架被震倒了，手法相當專業啊，對炸的控制簡直準無比。」

「這麼說是個行家了？」

「會不會……」王冰眼中流出一疑。

「其實我也在想到了那個人，在一個炸犯越獄的第二天，城裏就發生了這件事，要說是巧合也未免過於巧合。」

「如果真是他，方哥的師兄可能要倒大霉了。」

陶月月轉看著屋，法醫和鑒定人員陸續進來，說：「可是看上去不像是大規模報復社會的案件，他有針對，更像是暗殺！」

「轟轟烈烈地暗殺嗎？」王冰看了一眼陶月月，掏出一塊巾遞過去，指指自己的臉頰。

陶月月拿巾了臉頰邊緣灰，道了聲謝。

這時方野來了電話，詢問怎麼回事，剛才的炸老遠就聽見了，陶月月說：「我們在現場，侯隊長也來了，一片狼籍！似乎是有人蓄謀製造的炸案。」

「有人死了嗎？」

「可能死了一到兩個，另外有一名鄰居傷，兇手十分專業。」

方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陶月月說：「我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待會我和侯隊長一起去局，聽聽他們的鑒定結果。」

「可以，這邊給我和阿寧就行，反正王秀才暫時沒有要醒的跡象！」

警察和法醫在屋裏呆了半天，陶月月想等也沒啥意義，就和王冰先下去了，問王冰要不要先吃點東西，王冰笑笑：「看完那種現場，你覺得我還有食慾嗎？」

「那我們去找找監控吧！」

他們把周圍的店鋪跑了一遍，將炸前後的監控統統拷走。

轉眼到了晚上九點，警車準備走，王冰將裝有監控的Ｕ盤給侯隊長，侯隊長說：「謝謝！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恐怕那個鄰居要遭殃！」

「分之事。」陶月月說，「現場有什麼重要線索嗎？」

「我不知道這算不算。」侯隊長掏出一張照片，是現場拍的，那是兩顆牙齒，背後分別刻著「145」、「137」這兩個數字。

這古怪的證讓陶月月微微揚起眉，說：「侯隊長，我們可以參與這案子嗎？」

「可以，當然可以！」侯隊長興地說，「上回多虧你們幫助，要是這回能有幾位相助，我想一定會很快偵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