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通之後，陶月月說：「你們那邊有什麼新進展嗎？」

埋伏的警察說：「一切正常。」

「我有一個新的推測，那地方可能是犯罪分子貨的地方，當然他們應該不會直接出現，而是會先派個人來踩點，你們切注意周圍過往的車輛。」

「好的！有況我再通知你。」

掛斷電話，已經是深夜一點，陶月月覺自己坐了太久，站起來的時候頭都有點暈。

陶月月看向窗外，說：「不要做傻事啊，王夢奇！」

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嬰寧正在呼呼大睡，今晚應該是方野在醫院看著，陶月月上床的時候嬰寧醒了，陶月月問：「今天況怎麼樣？」

「還是沒有醒……」嬰寧迷迷糊糊地說著話，轉過，抱住被子繼續睡。

陶月月著天花板陷思考，王夢奇的經歷讓心裏有點沉重，他上散發出一自我毀滅的氣息。

「鮮花市場」？勢力龐大的人口販賣集團？

想著想著，陶月月睡著了，然後被一個電話驚醒，此時窗外已經放亮，看見是現場的警察打來的，立馬神了，問：「怎麼了？」

「我們抓住一個男的，賊頭賊腦的，不知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來踩點的。」

「我馬上過來！」

為了方便行，陶月月昨晚沒服，爬起來洗了把臉就衝出去，考慮到王冰這兩天太累了，也就沒他了，畢竟效率第一。

凌晨五點的街道幾乎沒有車，陶月月一路以最高限速開到那個廢棄工廠，看見外面停著一輛灰的轎車。

當走進工廠，就看見幾名警察站在那裏，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被拷在管道上，警察喝問道：「信息到底發給誰的，說！」

男人一臉敷衍的笑，卻什麼也不回答。

見陶月月趕來，一名警察把帶到外面，說：「你猜的果然沒錯，凌晨三點的時候，這傢伙開著車鬼鬼祟祟地出現，我們把車攔下，就看見他把一個手機卡吞進肚裏去了，然後我們在他車上搜到了這個。」

警察從灰轎車上拿下一個遠鏡，它比一般的遠鏡要厚實些，陶月月對著眼睛上看，發現居然可以穿工廠的牆壁看見幾個團。

「熱應遠鏡！？」陶月月很驚訝，踩點都用上這種裝備了。

「我們也很驚訝，而且這小子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我估計你預測的那幫人不會出現。」

「那麼王夢奇也不會來這裏製造炸。」陶月月看了一眼那輛車，問：「車牌號能查一下嗎？」

「我去給局裏打電話。」

警察走開了，陶月月進到車裏搜索一番，車只有一些煙灰和食品包裝，在座椅下的黑布袋裏發現一沓鈔票，目測有十萬元的樣子，全部是舊鈔。

之前的兩名人販子都是使用比特幣易，這人拿的是現金，看來他只是一個小角，可能自己都不知道在替誰賣命。

車上沒有ＧＰＳ定位，無法追蹤它去過那裏，通過通監控需要花費巨量時間，況且現在通局還沒有上班。

陶月月離開這輛車，對那名警察說：「人我先帶回局裏吧！」

對方說：「陶警，你一個人能行麼？要不我讓一個兄弟陪你一起。」

小組的車畢竟不是警車，陶月月覺得還是小心為上，說：「有勞了！」

和一名警察把這名男子押到局裏，這時已經是七點半了，陸續有警察上班，一切都井然有序，和往常的每一天一樣。

把這傢伙扔進拘留室，陶月月去辦公室弄了杯咖啡喝，正好侯隊長也在，看見，很高興地說：「專案組有你們幫忙真是太好了，昨晚王警說的wifi引，後來查明果然是這樣，省了我們很多功夫呢！」

「哪裏！」陶月月笑笑，「侯隊長，你想過沒有，為什麼王夢奇要這樣做？」

「還能為啥，炫技唄！讓死者自己把炸彈帶進我們的包圍圈並引。」

「我之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考慮了一下，wifi只要一走進家門就會聯上，也就是說，家裏的東西不會被破壞，王夢奇是想讓我們搜查黃俊輝的住。」

「原來如此，難怪方警說你會站在罪犯的角度思考問題！死者電腦上的東西確實很有價值，那些失蹤的兒資料，好多就是藍昌本地的，我已經給解救拐賣人口的小組去理，雖然不能說全部，但憑這次資料一定可以找回很多失蹤兒。」

「太好了。」

「想來也真是有意思，一個炸犯居然在打擊人販子，但我們不得不繼續查下去，法律是不能容許以暴制暴的存在。」侯隊長態度堅定。

「那個……黃俊輝的同夥，查到了嗎？」

「還沒，時間促，一邊要蹲王夢奇一邊要查人販子，大夥力都有點不夠用。」

陶月月考慮了一下，通過沈利和黃俊輝找到下一個害者是不現實的，以王夢奇的犯罪周期，他今天就要行。

他說過，最後一個是人販子們的小頭目，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他一定通過拐賣人口斂了大量的錢財，所以他多半有一家中大型公司。

「城裏有沒有某個資金流特別可疑的企業家？」

「為什麼問這個？這個得到經警那邊調查。」

「那我過去問問。」

「不用，我打個電話吧！」

趁著等待的時候，陶月月去外面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一個人坐在空的會議室里，這兩天勞累過頓，一坐下來就犯瞌睡，打開手機放了一首舒緩的音樂，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直到腳步聲把陶月月驚醒，一名警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厚厚一沓資料，說：「陶警，這是我們隊長讓給你的。」

「謝謝哦！」

陶月月接過，翻看著，這些都是近幾年來被經警重點觀察的本地企業家，他們有些是涉黑，有些是有行賄嫌疑，經警的調查不像刑警一樣快速，畢竟經濟犯罪蔽而持續，一樁案件的調查周期往往會持續很久。

陶月月排除掉幾個人，剩下的還是太多，完全沒有頭緒，他們都是些老狐貍，就算當面調查也不可能有線索。

陶月月苦惱地皺眉，用手指敲打著腦袋，該死，要怎麼快速找到下一名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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