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回到辦公室，臉上的神難以形容，正在看監獄部報紙的王冰問：「怎麼了？」

「那個神病雲山霧罩地說了一堆，搞得我快要崩潰了。」

「果然是神分裂吧？」

「那算是神分裂？」陶月月皺眉思考，「意識連貫，邏輯強，認知完整，緒穩定……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他似乎只是接某種奇怪的思想。」

「我們不要討論神病了，馮強已經同意協助破案，完催眠之後會給他假釋。」

「方隊長呢？」

「送他師兄去了，我們先回去！」

與此同時，方野幫師兄把一些私人品搬到車上，放下的時候，由於震，從一本書里出一張小孩的照片，看上去只有幾歲的樣子，方野好奇地瞅了一眼，師兄忙將其塞回書里。

「你兒？」方野隨口問道。

「不是……」師兄尷尬地笑笑，「親戚家的孩子，不知道這照片怎麼落我這了。」師兄掏出煙，「來一？」

方野沒有拒絕，上煙，他說：「究竟是誰在暗中支持王夢奇，這個還是沒查清，我們現在沒時間繼續查了，警方也在忙著善後，只能留給你們監獄方了。」

「哦……」師兄看向別，「我已經跟手下代過了，他們會繼續審這裏的服刑人員。」

「昨晚月月和我說，不要把目全部集中在服刑人員上。」

「你不會是想說，有獄警在幫他吧？」師兄一臉好笑。

「有一丁點可能的事，就不能完全否認它不會發生。」

「這位陶警，想法確實刁鑽。」

「沒有那顆聰明的腦袋，很多難關我們未必過得去。」

「你是不是喜歡啊？」師兄突然發問。

方野愣了一下，手上的煙灰也抖掉了，師兄笑著拍打他的肩膀，「我跟你認識多年了，你對哪個孩興趣，我是能一下子覺出來的。」

「別開玩笑了。」方野無力地掙扎著。

「為什麼不去追呢？」

「同事之間，萬一不，豈不是很尷尬。」

「你呀！」師兄打了一下方野的口，「到什麼時候才能不妄自菲薄啊？你忘了在警校籃球隊的時候，你有多歡迎，大膽出手肯定是沒問題的，有時候機會錯過了，就永遠錯過了。」

「咳，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方野笑笑，「你妻子呢？也接到藍昌住了嗎？」

師兄的笑容一滯，說：「……在醫院。」

「怎麼了？」

「神問題，了些刺激，原因我就不說了。」

方野輕拍了幾下師兄的肩膀，「會好過來的。」

「謝謝，咱們上車吧。」

陪師兄吃了頓飯，方野回到醫院，陶月月、王冰、嬰寧還有從監獄裏面提出來的馮強都在這裏，看見方野，馮強討好地笑了笑，「謝謝你們給我這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一定會好好乾。」

「那個……能做到嗎？」方野還是有點不放心，催眠這種手段還是過於魔幻，對他來說。

馮強自信地說：「況陶警已經都對我說了，憑我的技十拿九穩，畢竟我曾經用催眠讓一個人殺死過另一個人……」意識到說得有點過火，他忙道歉，「啊不好意思！」

陶月月說：「那就開始吧！」

「請把門關上，然後，大家盡量不要發生聲音。」

關上門后，馮強開始對著王秀才說引導語，並用一隻手逮著他的手，馮強很有耐心，細聲慢氣地說著「……你現在漂浮在一片溫暖的大海上……」這樣的話。

陶月月想到一部韓國電視劇，讓一幫懷絕技的罪犯協助警方破案，此時此刻就有點那個意思。

為了找到神的二號「憑欄客」，他們一直在變通，做出了許多驚人之舉，終於走到了這一步，這也許是最後一步，絕對不能失敗啊！

「王秀才，今天是幾號？」馮強問。

王秀才的心律在波，他慢吞吞地回答：「不知道……」

「今天是2月8號，昨晚是2月7號，還記得昨天的事嗎？」

「不記得……」

「你的朋友方強和你約定要說一件事，今天你準備告訴他，你們準備在哪見面。」

屋的幾人屏神凝神，張極了，王秀才幹燥的蠕著，緩緩地說：「監獄大院旁邊的廁所。」

馮強把一隻手懸在王秀才頭上移，好像在施加神的魔法，「你現在就在大院旁邊的廁所，看見了沒有，小便池，蹲坑，聞到那個味兒了嗎？」

王秀才皺眉，「不好聞……」

「你可以煙等他。」

然後王秀才的果然了起來，好像在一看不見的香煙，幾人都覺這一幕太神奇了。

以王秀才的視角，他此刻已經回到2月8日傍晚，一個人站在廁所裏面煙，上穿的還是監獄的號，場上傳來服刑人員放風的靜。

真實得不需要去懷疑什麼。

他在想，一個名字換一千萬，夠本！

同時也有些忐忑，方強這人可信麼，畢竟才認識了幾天，可是看他的派頭，他打人的狠勁，加上他認識監獄裏面的老犯人，應該是可信的。

王秀才堅定了想法，然後開始地盤算這一千萬出去了要怎麼花。

腳步聲驚了他，方強走了進來，帶著一臉邪邪的笑容，他從王秀才手上拿過煙，嘬了一口，彈進小便池裏面，右手一拍王秀才的肩膀，「說吧，你那朋友是誰，我儘快聯絡我的人。」

「一千萬怎麼付給我？」王秀才有必要確認一下。

「立即打到你的卡上，我是說外面的卡，你可以讓你的家人去確認。」

「不不不，我沒有信得過的人。」

「你信得過我嗎？」方強認真地盯著他的眼睛。

王秀才也笑了，「好，我信你！另一個『憑欄客』是一年前從這裏釋放的，他的名字……」

如果一個世紀般漫長的等待，病房裏的五個人都張得冒汗，只見在深度催眠中的王秀才微笑著說出一個名字——

「曹備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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