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說：「當然可以戴罪立功，不過罪肯定還是有的，只能減輕不能消除，你懂嗎？」

田西流著冷汗拚命點頭。

「他給了你什麼？」

「一個ＡＰＰ，他在車上的時候就瞅了一眼手機，然後說『Ｃ，怎麼會暴的？』，我問『大哥那是什麼？』，他說『你想要嗎，有了這個，你可以自己製造謀殺案！』」

「自己製造謀殺案？」陶月月揚起眉。

田西瑟瑟發抖地說：「起意不算犯罪吧，況且我也沒想過要殺誰，我就是想……這玩藝太吊了，我如果能自己製造謀殺案，不是想怎麼寫就怎麼寫，而且我的文章一定最快的！」

陶月月不和方野換了一下眼神，這種為了名不擇手段的念頭未免太險了吧，那應該是一個職業罪犯之間的聯絡工，也可以在上面買兇殺人。

田西又慌張解釋：「我真的就是想一想，沒打算付諸實踐，況且當時那況下，我也只能順著他！」

「好啦，心齷齪又不犯法，付諸實踐才犯法！」陶月月不耐煩地說，「把那個ＡＰＰ給我們看一下。」

「在我手機上，我怕你們發現，刪了，不過安裝包還在。」

陶月月守在外面的王冰去取來田西的手機，給田西，三人在旁邊盯著。

他安裝好那個名「Sewer」的ＡＰＰ，也就是「下水道」的英文，輸帳號和碼，然後彈出一個紅.界面，上面有一個指紋的標識，有一個類似採集音頻在圖標，田西大驚：「怎麼回事，為什麼還要指紋和聲音，他登陸的時候沒有這些！」

王冰說：「也許他作很快地完了驗證，你沒有看清罷了。」

「那怎麼辦，我用不了啊，他騙我……啊！」田西慘一聲，手機掉到地上，界面的閃爍越來越快，王冰去撿，發現手機燙得嚇人，機殼的溫度迅速飆升到50度以上。意識到不妙，王冰趕把手機踢到角落裏面，然後它騰起一陣煙霧，自關機了，屋子裏有一電子元件燒焦的味道。

三人錯愕不已，王冰過去把手機撿起來，由於太燙手，他反覆倒騰，直到溫度降下來。

打開被燒融的后殼一看，裏面的晶片糊了，陶月月問田西：「你的手機被了手腳？」

「不可能！」

「應該不是！」王冰說，「上面沒有微型炸彈之類的，是程序，我推測這個程序在進行指數炸般的運算，讓數據溢出，同時屏蔽掉手機的自關機程序，讓存過載，直接把主板給燒了！」

陶月月驚訝，「還有這樣的事？」

「我在網上聽人說過，有一種『手機炸彈』的病毒，直接能把手機件摧毀，一些手機的電池甚至會炸。」

「能恢復嗎？」

王冰搖頭，「件都沒了，哪還恢復得了，這是為了防範外人進ＡＰＰ的手段吧，真的厲害！」

田西錯愕地瞪大眼睛，抱著腦袋，鋌而走險幫助「憑欄客」逃掉，換來的卻是一場空。

三人也不再跟田西廢話，給警察帶進拘留室去了，陳隊長站在門口慨：「罪犯也在與時俱進，我當年，為了找靈殺人的歌手就已經算非常棘手的罪犯了。」

「沒辦法，我們只能跟上他們的腳步……對了，要不上遊戲看看吧？」陶月月說。

王冰搖頭，「我們的帳號在藍昌，一路跑過來幾天都不夠用，只能在這邊重建一個號，小號的話本刺探不著報。」

「什麼遊戲啊？」陳隊長好奇地問。

「陳叔叔，有沒有在押的犯人，累犯那種！」

「倒是有一個販毒的，六進宮的老『前輩』了，現在被押在市局。」

「借用一下！」

「沒問題，不過，你們要他幹嘛？」

「看看龍安的平行世界發生了什麼！」陶月月笑道。

這個任務就給王冰了，他和另一個警察去了市局，其它人仍留在分局等待搜捕的下落，轉眼到了晚上七點，幾支搜捕隊都沒有任何進展，曹備權居然在龍安郊外憑空消失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該死的人質，本來都已經天羅地網了，偏偏讓『憑欄客』了網之魚。」陶月月忍不住抱怨。

陳隊長說：「郊區已經搜遍了，都沒找到他，他該不會溜進城裏，找地下醫生換張臉，以後扮個司機什麼的潛伏在城裏吧？」

陶月月白了他一眼，「爸爸，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陳隊長笑著攤手，「我就想活躍下氣氛……要不我們去通局看看監控吧？」

「也行！」

嬰寧還在幫忙鑒定車上的痕跡，方野留下來接應搜捕隊，陳隊長和陶月月去了通局。

郊外的高速路監控點並不多，他們調出收費站周圍的監控，很憾都沒有拍到曹備權跳車的一幕，二人有點沮喪，這時嬰寧打來電話，說：「月月，剛剛搜捕隊送來一個黑包，裏面的東西取了，上面沾了些水，可能是夜之後被扔下的。」

「地點？」

「103國道，茅莊附近的路段。」

二人立馬調出那條線上的監控，看了許多輛往來的車，陶月月注意到一輛黑吉普車，是五點鐘從坪頭沖路段經過，七點鐘從那裏返回，如果它是去茅莊路段扔東西，時間完全對得上。

陳隊長搖頭，「查嗎？我覺又是個套娃，很難查出頭緒的！」

「奇怪啊！如果有暗網上的罪犯幫助曹備權，為什麼不把他帶走，而是扔了一包東西？」

「也許是這個山藥太燙手，即便是地頭蛇也不敢接……我已經在所有路上設卡，往來車輛連後備箱和底盤都要檢查，還有警犬，他們想帶也帶不走！」

「會不會，他沒有進城的必要，再過幾個小時就2月19號，也就是他預言的犯罪日期，他總是在郊外的山上殺人，附近有什麼特別高的山嗎？」

「沒有啊！龍安一馬平川……等下，妙福山，是近幾年才開發的景區，距離有點遠。」陳隊長在地圖上指了一下。

雖然妙福山距離茅山有點遠，但在同一個方向，陶月月在手機上查了一下，妙福山雖然不是最高，但各方面條件都符合「憑欄客」的作案習慣，說：「他打算去那裏殺人，殺完人直接弄輛車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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