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救護車和警車趕到，躺在單架上的汪璐這時已經恢復了一點意識，抓著陶月月的手哭著說：「月月，謝謝你能及時趕來，不然我真不知道我現在……」

陶月月溫和地笑道：「我們是朋友，這不是應該的嘛！去醫院檢查完，晚上去我那吧！」

汪璐垂淚點頭，被醫護人員推進救護車，那兩個傷的歹徒也被送上另一輛車，方野拜託兩名警察全程監視。

方野拿著從歹徒上搜到的手機，上面乾乾淨淨的，什麼也沒有，只有一條短訊寫著：「G13、五月花、Ｎrm！」本就看不懂，估計是暗號或者行指令。

他知道這種職業罪犯組織嚴，就算花力氣把上線揪出來，也無法再追查下去。

不過查肯定還是要查，給專案組的人來查吧！

「我們回去吧！」方野提議。

「嗯！」

回去的路上，陶月月著窗外發獃，這時已經是下午四點，街上行人越來越，方野說：「你要是累了可以歇一會，晚上可能又要通宵。」

「我還好啦！」

「剛才謝謝你啊！」

「有什麼好謝的，如果反過來，你不也會這樣做。」

二人短暫地相視一笑，陶月月想，如果生活像電影一樣簡單純粹就好了，抓住「憑欄客」一切就結束了。

可實際上，今天結束了還有明天，還有許多煩惱要面對，工作、生活、……

閉上眼睛，幾個月來的工作已經積累了深深的疲憊，等抓住「憑欄客」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喝一杯。

這時一棟大樓出現在陶月月眼中，定定地看著，說：「喂，振華路什麼時候有這棟大樓的？」

方野打開導航看看，「新源大廈？我記得當初離開龍安的時候，這片還在施工，哦我想起來了，之前新聞上提過，陸氏集團要建一座一百五十層的大樓，就是它了？」

「天大廈！這才是龍安現在最高的地方，『憑欄客』進城是有意義的！」陶月月掏出手機，「我通知專案組！」

方野在路上拐彎，朝那棟宏偉的大廈開過去，隨後警車陸續趕到，大廈剛剛落，還沒有正式運營，部只有十幾名保安看守，它的樓層實在太多，這點守備實在是過於稀薄。

警察們要求進部檢查一下，由於這棟大樓實在太高，架設電梯就是一個大難題，因此每50層有一道獨立的電梯，50層出來，再進另一間電梯。

換電梯的時候，方野說：「這是上下的必經之路，可以在這兒設流哨。」

「它沒有樓梯嗎？」陶月月跑去看了一眼，回來說：「只有安全通道有一條樓梯，看來是考慮到不會有人走樓梯，只要把門一鎖，樓梯就用不了了。」

警察們分散開去檢查，最後只剩下陶月月和方野來到頂樓，通往天臺的門是鎖著的，但稍懂開鎖原理就能打開。

推開門，一陣狂風襲來，陶月月覺自己差點要被掀倒，幸好有方野在後面托住，臉紅紅地看了方野一眼，方野看著旁邊說：「要不……相互拉著吧，風實在太大。」

「哦！」

陶月月扯住方野的袖子，天臺的空間很大，放眼去，遠的地平線都出現了弧度，天大樓頂上的景觀果然不同凡響。

方野說：「到了夜裏，風只會更大，在這上面作案？」他搖了搖頭。

陶月月說：「其實『憑欄客』的作案風格就像魔一樣，玩的就是出奇不意，被拆穿之後就沒有懸念了，要麼妙福山、要麼新源大廈，兩個地方都守死，看他去哪裏作案！」

方野點頭，「我現在就是個籠中困！」

風小了一點，陶月月走到天臺邊緣往外看，這裏到地面的落差令人膽寒，覺往下一眼都會頭暈目眩。

手心冒汗，抓住方野的袖子說：「我們下去吧！」

回到局裏，王冰他們早就等急了，說就在他們離開的時候，警方又接到不報警電話，陸續解救了幾名被綁架的市民，抓獲歹徒數人，但現在城裏失蹤的人應該還有不。

「恐怖思維」里的賭局開始發生變化，押「憑欄客」不會被捕的人開始增加，賠率正在下降，看來有個盤手要暗中幫助的消息已經罪犯中間不脛而走。

「我覺得能在一天之搞城裏的治安，讓警察焦頭爛額地應對，這人一定是犯罪界的大佬。」王冰推測道。

「被捕的歹徒沒有槍吧？」方野更關心這個。

「使用的都是刀、乙醚之類的，他們都是被雇來的地流氓，上線是誰完全不知道。」

陶月月問：「盤手能掙多錢？」

王冰拿紙筆算了一下，「按現在28比１的賠率計算，如果那些比特幣全是他押的，『憑欄客』沒有被捕，他能掙到600多萬，不算他僱人的錢。」

「600多萬，這麼大的手筆，值得嗎？」陶月月思索著。

「也許盤手掙得本不是這個錢……」方野提出新的假設，「搞城裏的治安對他來說有什麼好，難道說趁著警方分不出神，暗中易獨品和槍支？」

「或者票？」王冰說。

這句提醒了陶月月，說：「查一下陸氏集團現在的價。」

王冰在電腦上查詢，說：「陸氏集團前不久剛剛買下了幾家大公司，現在價一路上揚，今天已經從80塊每上升到90塊了。」

陶月月出解開謎題的困，「假如陸氏集團新落的大樓變『憑欄客』的新作案地點，價一定會跌，大量做空就能掙到比600萬更多的錢！」

方野說：「盤手暗中和『憑欄客』接了嗎？」

王冰說：「如果真如月月所說，我覺得盤手沒必要接『憑欄客』，因為『憑欄客』一定會挑當地最高的地點作案，盤手只需要暗中替他掃除障礙就行。」

陶月月說：「快查一下，如果今天有人大量做空陸氏集團的票，這個人就一定可疑。」

做空是投資語，作者先借標的票，然後賣出換取現金，然後再用現金購買票歸還，借、還之間如果價降了，作者就能獲得實際利益。

王冰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專註地盯著屏幕，陶月月和方野靜靜地在旁等待。

王冰瞪大眼睛，說：「你猜的沒錯，從今天上午就有人在大量做空這支票，盤手的名字是……瑞麟投資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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