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在天眼查上搜索起來，說：「這家瑞麟公司的法人王瑞麟，控三十家公司，各行各業都包括了。」

陶月月問：「有前科嗎？這人！」

王冰繼續查，「沒有，不過有多次企業失信記錄……」他在鍵盤上噼啪地敲打著，「他名下的好幾家公司有過經濟犯罪的記錄，但專案專查，都沒有牽扯到王瑞麟上。」

方野說：「他可能是暗中縱一切的人，比起高智商犯罪更可怕的，是資本犯罪。」

陶月月沉著，「今晚發佈懸賞令的就是這個人了？王冰，你能駭進他公司，找到他電腦上的『恐怖思維』，從部把他的計劃瓦解嗎？」

「難道不亞於戴著手套穿一百針，況且咱們時間不多了，如果能從部侵，難度系數會大大降低。」

「怎麼做？」

「我需要寫個程序，到他公司找臺電腦進去。」

方野說：「帶上電腦，路上弄！」

三人上了車，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龍安的街頭一片冷清，卻絕不寧靜，市民們躲在家裏擔驚怕，罪犯們守在電腦前，等待著今晚的狂歡。

八點鐘，他們來到瑞麟公司，這兒已經下班了，前臺還有人值班。

方野和陶月月進去要求見總裁一面，被前臺以種種話套話擋回來，讓方野到一陣無力，他強調：「十萬火急的事，我們必須要見上他一面。」

前臺帶著禮節的微笑，「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他現在的行蹤，如果要見的話，我可以先登記一下，明天替你們預約！」

陶月月拉拉方野的袖子，兩人走到外面，陶月月慨道：「用錢築起的堡壘，真是麻煩。」

方野皺著眉頭說：「人命關天的事，我不打算客氣了，我們本來就有強制調查的權力。」

這時王冰在車上招手，他們走過去，王冰小聲問：「看見那個了嗎？」指指大樓第二道門的打卡。

「怎麼了？」

「那個是直接和主機相聯的，如果你們能弄到一張ＩＤ卡，我立即就可以駭進區域網。」

陶月月回頭看了一眼大樓部，「現在只有前臺一個人在，搶嗎？」

王冰說：「搶不符合黑客的學！」

「啥時候了你還開玩笑。」

方野說：「月月，我去轉移注意，你見機行事！」

他大步走進去，直接朝電梯走去，前臺追出來說：「先生先生，您不能進！」

前臺的ＩＤ卡果然落在前臺上，陶月月順手拿起來，把裏面的卡出來，卡套放回原位。

方野故意氣鼓鼓地說：「我說了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樓上明明亮著燈，為什麼不讓進！配合警方調查是每個公民應盡的義務！」

前臺懇求道：「請你諒解一下，我也是打工的，你要是貿然闖進去，我可能要丟了工作，求你不要這樣！」

「是啊，那些人的生命安全，比你的工作重要！」說著，方野又準備闖。

看樣子他還能拖一會，陶月月將ＩＤ卡拿給王冰，王冰把它塞進一個掃碼機似的儀裏面還給陶月月，說：「掃吧！」

「這麼快？」陶月月驚訝。

「木馬我在來的路上就寫好了。」

「厲害啊！」

陶月月走過去，讀了一下，車上的王冰作了一個ＯＫ的手勢。

那邊方野仍然在和前臺爭執，陶月月可以從容地把ＩＤ卡還回去，然後說：「方隊長，人家不讓上就算了。」

方野知道這是已經就緒的暗號，便放棄了闖。

回到車上，王冰興地在筆記本電腦上敲打著，說：「哈，功了，現在我在區域網里暢通無阻，這覺實在太棒了！」

「怎麼想起來這招的？」方野問。

「電影上嘍！雖然電影上的技巧多有點扯，可有一些還是很啟發人的……有一臺主機開著，我看看……」王冰把筆記本轉過來，陶月月和方野一看，都驚了一下，那上面運行的是『恐怖思維』的遊戲，角是一個等級高到嚇人的商人。

方野朝外面了一眼，說：「盤手就在這棟樓上玩遊戲……能看看他在遊戲中做了什麼嗎？」

「可以是可以，但遊戲突然自己了，使用者肯定會嚇得馬上重啟的。我雖然已經駭進了這臺主機，可不知道遊戲帳號，如果他關掉電腦，我就沒機會了！」

「那個人就是王瑞麟吧？」陶月月說。

王冰說：「從遊戲等級看，這人說燒了幾百萬，絕不可能是普通職員！」

方野提議：「打個電話怎麼樣？」

陶月月否定了這個想法，「就算打電話，他也會坐在電腦前打，看見遊戲自己了，仍然會採取措施。」

方野說：「那隻能上去一趟了！我上去吧，和他說話，你們趁機想法子！」

陶月月笑笑，「前臺今晚要被你煩死。」

「不，不能讓前臺看見！如果前臺打電話上去，他也有可能關掉遊戲……」

「那你打算飛上去啊？」

「我撥你的電話就是開始，再撥一次就是結束，我會盡量多拖延一會！」

說罷，方野下了車，跑到大樓旁邊，居然攀著水管上去了，從二樓的一扇窗戶鑽了進去，窗戶距離地面說有五米多高，實在是技高人膽大，看得陶月月目瞪口呆。

方野進到樓梯間，拍拍上的灰，直接上了樓。

十六層有些員工在加班，其實本沒有工作，他們坐在一起喝茶閑聊。

方野腳步很輕，沒有驚這些上班族。

一路來到二十二層，走進樓道時發現這裏居然有兩名保鏢在看著一扇門，方野知道猶豫就會敗北，絕不能驚裏面的王瑞麟，飛快地衝過去，第一名保鏢扭頭，一句「你誰」還沒說出口，就被方野放倒。

第二名保鏢出甩朝方野砸過來，方野歪頭讓過，對方反手掄回來，方野回一記肘擊砸在他臉上，撂翻在地，然後上前一腳踹開那扇門。

一個穿著真睡袍的胖男人坐在電腦前，面前擺著洋酒和點心，見突然有人闖進來，嚇得渾一聳，站起來喝問：「誰你進來的！」

方野亮出證件，「我是警察，王先生，我要和你談談！」

對方然大怒，「警察就可以打人，警察就可以擅闖民居了嗎？你是哪個單位的，我要找你們領導！」

看來，他就是王瑞麟，幕後的盤手！

方野把手進口袋，撥通了陶月月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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