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兄弟你啥意思！」

「哈哈哈哈！」

車上，兩人等得著急了，王冰講了個笑話打發時間，這時陶月月的手機響了，兩人一骨碌爬起來，開始幹活。

「行了嗎？」陶月月問。

「ＯＫ！」王冰作了一個手勢，「現在我可以作這個角了……該死，這麼高等級的號我沒有玩過！」

「搞快點！」

「別催別催……對了，我們到底要幹嘛？」

「取消掉今晚的懸賞……不對，他還沒有發佈懸賞，或者我們把懸賞的容改一改。哈哈，讓全城罪犯去獵殺『憑欄客』，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王冰皺眉，「這樣不好吧，你打算以暴制暴，如果『憑欄客』真的被罪犯殺了，你的警察也別想當了。」

「為什麼不能！明知道今晚有許多市民會死，為什麼不能犧牲一個人渣來換他們的命，不要跟我講什麼電車難題，如果一邊是無辜的市民，另一邊是一個人渣，我會毫不猶豫地把車朝人渣碾過去，並且扔掉方向盤！」

「活捉好了，把懸賞改活捉『憑欄客』吧！」

「嗯……」陶月月沉著，聽上去雖然是可行的，可「活捉」的懸賞要如何完，罪犯把曹備權送到公安局嗎？

眼下沒有時間爭執，點頭說：「那就這樣辦吧！」

王冰在遊戲上作著，他終於找到了發佈懸賞的地方，毫不客氣，一口氣把王瑞麟所有的比特幣全部當作賞金，今晚城裏的罪犯要瘋了。

「哈哈，搞定！」

「趕讓人回到原來的地方，別被王瑞麟發現了。」

復歸原位之後，二人鬆了口氣，這時方野打電話來了，通知他們結束行。

回來的時候，方野直接坐的電梯，上車之後他說：「怎麼樣？」

王冰在登陸一個遊戲帳號，他說：「我把毒販的帳號要過來了，現在是晚上九點，哈哈，了！七百萬比特幣活捉『憑欄客』，城裏的罪犯馬上就會開始行！」

「這樣做，會不會太猖狂？」方野提出質疑。

「就算王瑞麟發現也來不及了，錢已經進到遊戲系統裏面，懸賞已經生效，他是取不回來的……我是不是已經犯了法律？」

「哪條？」陶月月問。

「把別人的財產私自置，這應該算盜竊了吧，不過王瑞麟是不敢起訴我的，因為這是他用來買兇殺人的錢。」

方野說：「為了救人做出的抉擇是可以諒解的，我以前還把價值上億的毒品扔到河裏，幹得好！」

陶月月笑道：「從現在開始，龍安會以另一種形式來歡迎『憑欄客』！」

三人回到局裏，忙了一晚上，早已飢腸轆轆，嬰寧點了些外賣請專案組的人吃。

坐在會議室里吃著牛飯，陶月月不自覺地總是要瞅一眼掛鐘，專案組包括陳隊長在幾乎一個人也沒有回去休息，大夥的心都揪著。

不知道第幾次抬頭的時候，掛鐘上的三針已經併攏到一起，陶月月默默數著，「5……4……3……」大夥也都朝掛鐘過去，看著秒針走完最後幾秒。

當12點敲響，陶月月歡呼雀躍，「萬歲！２月19號過去了！『憑欄客』沒有在今天殺人！」

「啊，漫長的一天！」王冰慨道。

「別急著樂觀，再等五分鐘，看看有沒有報警電話！」陳隊長說。

五分鐘后，局裏依舊是靜悄悄的，一些警員不興地歡呼起來，「憑欄客」的犯罪計劃被碎了。

「好！回去休息，明天一早繼續偵查！」陳隊長宣佈。

王冰晚上還是回方野那邊過夜，陶月月和嬰寧一起，方野把小組的車給陶月月開，分開的時候叮囑回去的路上要小心。

陳隊長有點擔心們兩個孩這麼晚一起回家，非要跟著一起，陶月月說：「你去我那睡啊？」

「不行嗎？你在我家睡了多年！」陳隊長反問。

「沒有你的床！」

「我睡沙發！」

「沒有被子。」

「我蓋服！」

「真是的！」陶月月扮個鬼臉。

嬰寧早就困到不行，一到車上就在後座上蜷著睡了，陳隊長坐在副駕駛座上，一一的，陶月月問他在吃什麼，陳隊長吹了個泡泡說：「你要嗎？」

「你真的不煙啦？」

「說戒就戒！」

「你都戒幾回了？上上回跟林姐姐吵架又復吸了，上回有個案子把你難住了又復吸了，你這是第幾回戒煙啊？」

「這戒煙啊，就像人類的和平年代一樣，雖然持續時間是短暫的，但它永遠是人類最嚮往的境界。」

「說的比唱的好聽！我記得方隊長有包煙落在這兒……」陶月月一邊開車一邊翻找，找到一盒玉溪甩給陳隊長，「破個戒嗎今天？」

「小壞蛋！」陳隊長笑著把煙放回去。

「你不我啦！」

陶月月出一，點上，其實不會，前陣子方野坐牢為了給他的狗過癮，偶爾才會幾，但是不過肺。

陶月月點上煙，呼出一口，看一眼陳隊長：「想罵我嗎？」

陳隊長一臉無奈地看著，把煙拿過來，「這煙啊，像你這樣都是浪費！」然後自己吸了一口，「臥槽，有點上頭！」

「嘿嘿，又上了，所以說你的戒煙就是心理安。」

「永遠不要試探人懂不懂……」陳隊長想把這煙扔了，可又忍不住想多來幾口，「因為人經不起試探。」

這時嬰寧在後座上咳嗽起來，陳隊長這才找個易拉罐把煙給熄了，車上隨可見易拉罐、狗罐頭、零食包裝袋，他抱怨道：「你看看你們這個車，垃圾車嗎？」

「我們哪有時間收拾！」

街對面有一輛麵包車，幾個鬼鬼祟祟的人上了車，揚長而去，陶月月有點在意，問陳隊長：「那幾個不是好人吧？」

多年的經驗告訴陳隊長，那些應該不是什麼正經人，他點頭，「我覺得你幹得有點過火，七百萬比特幣，就不怕『憑欄客』被罪犯們手撕了？」

陶月月搖頭，「倘若不釜底薪，怎麼阻止青銅懸賞令的發佈，你覺得『憑欄客』能活過今晚嗎？」

「不管他能不能活過今晚，我只知道這案子結束之後，我的隊長是不用當了……今天發佈通緝令之後，我掛掉了上級的十二通電話，他們現在想弄死我的心都有了吧！無論是你還是我，今天幹得都很過火，已經超出了警察的本分。」

「你不是說過，有時候好警察和好人是衝突的，因為警察有規則，好人經常需要打破規則。」

陳隊長點頭，「案子結束我自己辭職，本來就不想當隊長，老局長不久前也駕鶴了，我不必再對誰負責！這回你們小組立了大功，沒準會是方野或者你接替我的位置！」

「那你準備幹嘛呀，開計程車嗎？」

「你爸爸就這麼沒出息啊，做個小生意不行，比如開一家烤魚店！」陳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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