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和王冰立即去查詢楚麗的戶籍資料，證件照片上出現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生，檔案里顯示一年前在外省的某加工廠上班，而的新手機號是龍安本地的。

王冰又查了一下楚麗有沒有失蹤報案，搖頭說：「沒有備案！」

「家庭呢？」

「父親已經去世，母親再婚……」王冰敲打著鍵盤，看著檔案庫中的結果，「母親已經生下一個男孩。」

「典型的舅舅不疼，姥姥不的孩子啊！」陶月月嘆息道。

「會不會已經……」

陶月月沒有回答，過去看看其它人的結果。

警方試圖定位楚麗的號碼，可是卻一無所獲，而嫌疑人使用的號碼也沒有下落。

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進度仍舊推進緩慢，距離害人求救已經過去三天，大夥都有些心焦，陳實說：「既然嫌疑人和張超長相酷似，明天拿著張超的照片去小區里問問吧！」

陶月月說：「手機上的其它聯繫人，我可以試著調查一下！」

「行，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等離開分局，陶月月問陳實：「陳叔叔，你覺得這孩會不會已經……」

陳實說：「你認為呢？」

「不管我們現在帶著多希，可是站在兇手的角度，滅口是最高效、最保險、容錯率最高的辦法。」

「當警察就是這樣，有時候你心裏明明知道結局可能是悲劇，但又不得不往前走。」

陶月月心中有些煩悶，向王冰提議一起去散散步，二人沿著河岸走了走，華燈初上，夜風很溫暖，真是一個適合談的季節，陶月月一瞬間甚至有種衝，想拉起王冰的手，尋求一些安。

「吃點啥嗎？」王冰問。

「隨便！」

「呃，『隨便』？」

「當男朋友，連『隨便』這道題都解不開嗎？」陶月月戲謔地說。

「好好好……」王冰四下看看，發現一家小龍蝦館子，「那家怎麼樣？」

落座之後，王冰見陶月月悶悶的，問：「你心不好？」

「不是，我在想，這案子怎麼有一種奇怪的覺，我覺得我們好像忽視了某個盲區。」

「你是指兇手的份？他確實有點太神了！」

「他逃跑的時候為什麼不帶上趙麗娟，一個男人已經移別，還能這麼自信不會被『正宮』出賣，反常！」

「或許是他對自己神控制的手段很自信！」

陶月月沉浸在案件的重重疑點當中，王冰為了逗開心，表演了一個很簡單的戲法，左手從後面抓住右手，然後右手突然握拳，左手突然打開，乍一看就像後面的手穿過了前面的手。

「太拙劣了！」陶月月大笑，「我做一個給你看看！」

陶月月也表演了一個只用手就能完的魔，王冰雖然一眼就知道原理，還是誇獎，「哇，好厲害哦！」

「你要不要再假一點！喂，你現在喜歡當警察麼？」

「喜歡啊！」王冰不假思索地回答，「和你在一起查案，覺得開心。」

「哦？就因為我啊！」

「抓住『憑欄客』也很有就，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有價值。」王冰笑道。

陶月月覺得他單純又可，當警察就是需要這份赤子之心。

吃完飯，二人各自回家，隔日一早，王冰來接陶月月，還帶了早餐，這等待遇讓陶月月有點寵若驚，王冰說：「我是你男朋友，對你好不是應該的麼！」

「想要什麼獎勵……」

「呃……」

王冰還在想，陶月月已經把手過來了，他的腦袋，說：「謝謝嘍！」

他們拿著一張聯繫人清單，挨個尋訪，走訪的第一個人是一個上門維修電的師傅，陶月月覺得還是見上一面比較好。

找到那位王師傅的時候，他正在修一戶居民的空調外機，二人耐心地等他搞完下來，陶月月遞出張超的照片，問：「你見過他嗎？」

「有點印象，他住在哪？」

「興小區２單元，你上門修過東西對吧？」

王師傅回憶半晌，說：「修過燈。」

「什麼時候？」

「幾個月以前吧！應該是去年。」

「他家裏有幾個人？」

「一個男的一個的……男的長這樣，就是有點老，皮有點黑，可能四十多歲吧，的漂亮的，應該比較小。」

「是嗎？」陶月月遞出趙麗娟的照片。

「對對對！」

「你去他家的時候，有沒有注意到什麼異常，對了，他說自己是幹嘛的了嗎？」

「沒有，去了就是修東西，修完我就走了，這男的給錢也大方，還給我塞了包煙，所以有點印象！好像……」王師傅皺眉，「好像那的當時哭過，對了，他那盞燈好像是被東西砸壞的！是不是小兩口打架呀？」

「什麼樣的燈？」

「水晶吊燈。」

「行，謝謝！」

「不客氣。」

離開之後不久，陶月月站住，翻手機里的照片，這些都是從趙麗娟那裏拷來的，按照拍攝時間放在不同的文件夾里，王冰問他在看什麼，陶月月說：「這人在撒謊，去年那間公寓裏沒裝過水晶吊燈。」

「這有什麼好撒謊的？」

「可能我們先為主了，這人是個維修工，我們就覺得他上門是維修東西。維修工也有自己的生活和人脈，他認識兇手，剛才看照片的時候，他指出來兇手比照片要老，皮要黑一些，說明他一眼看出來照片上的人其實不是兇手本人。半年前見過的人怎麼會記得這麼清楚？這本就很可疑！」

「哇，真的哎，你觀察真的很細緻。」王冰稱讚道，「現在怎麼辦？」

「盯著！」

二人在附近遊盪了一會，等王師傅從小區出來，悄悄跟蹤。

王師傅一邊煙一邊走，掏出手機好像在發消息，王冰將手機打開錄相功能，遠遠地拍攝手指的作。

王師傅發完消息，把手機揣回口袋，左右張一下，走了。

剛剛錄相的時候，王冰把焦距調到了最大，只能約看見是一款社件的界面，使用的是九宮格輸法，他借了陶月月的手機來模擬鍵位，看看王師傅到底打了什麼字。

這麼刁鑽的點子，也只有王冰的腦瓜能想出來，對此陶月月很佩服。

「嘖，中間幾個字應該是『暴了』，可前面的我拼不出來，大概是個名字，『也容』？『澤宋』？」

陶月月看了一眼，「也許前面的字不是漢語，試試英文！」

王冰試了一下，出來：「是zero！王師傅發送的消息是——『zero暴了，大家小心』！」

「呵！」陶月月冷笑，「我們挖出了兇手的興趣小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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