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冰說：「跟著他嗎？」

陶月月沉道：「要是能看到他手機上的容就好了，先跟著吧！」

二人悄悄尾隨，王師傅去了一家麵館，陶月月就在街角站著，順便將這個發現告訴了陳實，陳實回復：「很好，你先盯著這人吧！」

王冰從一家便利店跑出來，手裏捧著三明治和綠茶，說：「等也是等，我們也先填飽肚子。」

王冰的殷勤很討陶月月的歡心，投給他一道讚許的眼。

吃完飯，王師傅坐上公車，二人打了輛車在後面遠遠吊著，王師傅來到一個小區，進一戶公寓，大概是在工作，陶月月盯得有點不耐煩，問：「能直接駭進他的手機嗎？」

「不可能啦！真有那種手段，犯罪分子早就用上了，還用得著在網頁上掛木馬。」

陶月月看了一眼專案組的群，群里今天很安靜，看來大夥都在查線索。

王師傅絕對是一條有價值的線索，耐下子繼續等。

一直站到四點多，王師傅才從小區回來，一邊打電話一邊趕往公車站，二人再次打車跟蹤。

五點多，王師傅來到育館附近，走到一棟建筑前面，東張西，然後走了進去。

二人跟進來才發現，這兒居然藏著一家網吧，多半是沒有正式營業執照的，王師傅去角落裏找了臺機坐下，王冰興地說：「有機會，我可以在區域網中看到他電腦上的容。」

「那就開整吧！」陶月月很高興，總算是到了收網的時候。

二人開了一個包間，王冰將隨攜帶的Ｕ盤進電腦，麻溜地作起來，一涉及到專業領域王冰就很投，陶月月去買了一瓶礦泉水給他，王冰道謝接過，說：「這是你第一次給我買飲料呢！」

「是嗎？」陶月月自己也驚訝了，「我以前有那麼薄？」

「也不是薄，可能你有自己的人際舒適圈，下意識地和每個人都會保持點距離。」

「當我男朋友是不是也辛苦的？」陶月月笑問。

「不啊！你從來不給別人買水，現在給我買水，我已經很開心了。」王冰非常喜悅地說道。

「你對我，我也會對你好，不過不會一下子對你太好，這邊際效應！」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王冰很開心，像打了一樣加油幹活，很快搞定了這家網吧簡陋的防火牆，整個區域網每臺機會都盡收眼底，他點開王師傅那臺，屏幕里一下子跳出花里哨的網頁遊戲。

「打遊戲啊？」陶月月有點失。

「不對，這個圖標……」王冰用鼠在右下角晃晃，「他在用代理伺服，我們先看看吧！」

果然網頁遊戲只是一個掩護，王師傅正在一個沒見過的社件上聊天，其中有一個頭像是斷臂維納斯的人說：「為了防止警察查到，這個頻道從現在開始停用，新頻道我會發到每個人郵箱裏，還是老的加方法。」

另一個頭像是黑骷髏頭的人說：「警察有沒有提到zero犯了什麼事？」

王師傅回答：「他們是刑警，肯定不是電信詐騙的事，我看到那個警察的證件，好像陶月月……」

陶月月皺眉，被人背後議論實在不爽，尤其是這樣一幫爛人。

很快，群里出現了陶月月的私人照片，連陶月月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被拍的，王師傅回答：「對對，就是！」

「來頭不小，是那個姓陳的的養，前不久破了大案。」

「看上去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孩！」

「很傲氣嘛，收拾這樣的小辣椒最有就，真想把抓起來當幸奴！」

聽著這幫人對自己評頭論足，陶月月火冒三丈，但為了探出線索，只能攥著拳頭忍耐著。

那個斷臂維納斯頭像的人說：「不要僥倖！不要僥倖！不要僥倖！警察連seven都找到了，說明他們已經查得很深了，從現在開始切斷和zero的一切聯繫，私下裏見過他的，自己先躲起來，等風聲過去了再出來活。」

陶月月朝外面看了一眼，發現王師傅站起來到吧枱買香煙去了，催促王冰：「快看看這個可疑的群里平時在說什麼！」

王冰往上翻，這裏的九個員之前一直開黃腔，說些有的沒的，他注意到這社件上面有個下載文件的功能，拉開一個列表，裏面全是一些小視頻。

點開其中一個，一個看上去像是初中生的孩被綁在床上，手腳都用膠帶纏著，上也堵著東西，拍攝視頻的人用下流的聲音唱著：「親的小妹妹，請你不要不要哭泣……」

陶月月暗暗皺眉，果然都是一些人渣。

王冰又點開另一個，這個視頻更讓人震驚，一顆人的腦袋被封在四十公分立方的冰塊裏面，背景很黑，拍攝者旋轉拍攝這塊冰的每個側面，如同在展示一件得意的藝品。

陶月月渾一陣惡寒，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出去揍王師傅，搖頭說：「不要再看了！」

「這些人，可能就是活躍在暗網上的darker！」王冰說。

「王師傅回來了……」陶月月瞅了一眼外面。

王冰趕將屏幕恢復正常，王師傅從外面經過，完全沒意識到上午問他話的警察現在就在這間包間裏面。

王師傅坐回自己的座位，打開一個yellow網頁開始看，陶月月說：「先把這人控制起來，然後再挖他的同夥！把這幫垃圾一網打盡！」

「可是……咱們並沒有證據呀！」王冰指指電腦，「這是不被承認的調查。」

陶月月笑笑，「咱們的小組還沒有解散呢！以我們特案小組的許可權，收拾這幫垃圾是不必徵得誰同意的！」

「還是和陳叔叔知會一聲吧！」

陶月月發完短訊，問：「帶槍和手銬了嗎？」

王冰攤手，「我們沒有正式上班，去哪裏領警械。」

「只能用這個嘍！」陶月月掏出自己的模擬槍，給王冰，「你先下樓，別讓這人逃了！」

佈置完畢，陶月月在包間里靜靜等待，等王師傅上完網往外走，跟在後面。

準備先制服這傢伙再說，結果王師傅從玻璃中看見了陶月月，作賊心虛，他拔就跑。

已經來不及通知王冰，陶月月趕追上，網吧的樓梯很狹窄，王師傅卻下得飛快，當他到達一樓的時候，突然撞上一堆障礙，嘩啦啦地從樓梯上滾下去，摔在行人路上。

「給我老實點！」王冰從側面衝出來，將他在地上，用槍頂著腦袋。

原來那堆障礙是王冰放置的，就是擔心自己攔不住王師傅，陶月月稱讚道：「好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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