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張超」這個名字，陶月月微微吃驚，拿出之前張超的照片問：「是這個張超嗎？」

王師傅搖頭，「像，但不是。」

王冰小聲對陶月月說：「Zero完全套用張超的份活著，連名字都是。」

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人一樣，陶月月暗想。

「告訴我其它事吧！關於你們小組！」

王師傅一五一十地招了，唯獨對自己犯的事避重就輕，當然，警方也不可能饒過他的。

幾天後，警方執行了一次聯合任務，將這伙暗藏在龍安的犯罪者逮捕了七個，解救了被抓來當幸奴的孩總共六人，另外從他們上的種種線索發現了十四被殺害的，唯獨那個牽頭的「nine」逃掉了，但也通過搜查他的住確認了他的份，發佈了通緝令。

Nine販賣的渠道與「鮮花市場」有關，這是陶月月第二次聽到這個組織的名字，也許以後還會遇見。

另一個重頭戲是對趙麗娟的審訊工作，陳實和陶月月一起參與了，面對警方，趙麗娟目游移，神思飄忽，陳實問了好幾個問題，全部無於衷，好像靈魂早已不在這裏。

陳實示意陶月月上吧，同樣的是，加上陶月月心思敏捷，或許能撬開的。

陶月月說：「被你殺害的男鄰居是個自由業者，他經常會去你家裏『照顧』你，從這件事上來看，你是不是已經背叛了你的主人？」

趙麗娟悠悠地轉過臉，回答：「背叛了，但心沒有。」

「那麼，把你的主人殺掉，這也不算背叛嗎？」

趙麗娟看向虛空，說：「他只是擺了的束縛，主人就是神，神怎麼可能吃飯拉史，他已經和我融為一，無時無刻不在我邊，看，他現在就在這裏呢！嘻嘻！」

陶月月並沒有朝手指的方向看，冷冷地說：「不用演戲了，你的神評估顯示，你雖然稱不上正常人，但還沒有到神病的程度，殺人、囚、裝瘋賣傻，全部出於你個人的意志。」

「……」

「你很有興趣聽聽你的故事！」

「我的故事？」趙麗娟搖頭，「如果我的經歷發生在你的上，你也會變我這樣，甚至比我更加瘋狂。」

「說來聽聽。」

「你們似乎是養父關係吧？」用戴著手銬的手指指陳實和陶月月。

陶月月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親父，勝似親父。」

「你運氣真好，小姑娘，我的原生家庭非常糟糕，我的父母稀里糊塗地生下了我，可是他們沒有錢養我，我媽媽做一種手工藝品掙外快，串小珠子，一百顆才掙一塊錢……」趙麗娟笑了，「有一回媽媽串了一下午珠子，因為太投忘記照顧我，結果我拉到了子上，哇哇大哭，爸爸回家看見之後，氣得把媽媽串好的珠子全部扯斷了，媽媽就跪在地上，摟著那些碎珠子大哭，它們大概只值幾塊錢，天底下最悲哀的事莫過於一個年人為了幾塊錢哭那樣。」

陶月月並不相信這段回憶，陳實眼中也帶著懷疑，趙麗娟怎麼可能把年的事記得那麼清楚，心中已經給這個瘋人下了診斷——表演型人格。

趙麗娟，繼續回憶：「後來一位有錢的大叔來到我家，我聽不懂他們在談什麼，可是知道我的命運要發生改變了，大叔對我總是過分親切，讓人很不安。不久之後，我被送到大叔那裏，他讓我管他爸爸，是的，我被我父母送給別人了，沒有通過正常的手續，只有一筆領養費！

「這個新爸爸是什麼樣的呢？自我住以後，他經常關上門，一臉神地給我看一些奇怪的影片，影片中的小孩總是哭喊得十分激烈，他和我說，每個爸爸都會對兒做這些，只不過他們不說，還向我承諾，他會特別溫。

「我害怕的事終於還是降臨了，自我十歲開始，就不斷被這個長著啤酒肚和痔瘡的老男人侵，起初我自然是很排斥那種事的，主要因為太疼了，一開始他表現得很有耐心，用一種會把人嚇哭的語氣『耐心』勸說我，後來他發現了更快捷的方式——揍我！

「我一反抗就會被他打，有一回我被他拖著頭髮從客廳拽到臥室，髮都出了。你們一定以為我的年就像地獄一樣，可是人在地獄中呆久了，也是會麻木的，我學會了如何忍，把自己的靈魂離出來，漠漠地看著自己像玩偶一樣被他玩弄，後來我甚至可以一邊吃棒棒糖一邊忍他對我做的噁心事，有時候也會為得到獎賞而裝出開心的樣子！」

「你的養父什麼？」陶月月打斷，問道。

趙麗娟微笑著搖頭，「不必費心了，他已經死了，在我十九歲那年患了肺癌！可我這個沒有走正式程序的養並沒有分到一錢產，因為一個自稱是他兒的人出現，帶著律師拿走了所有產，還罵我是個賤貨！從那之後，我自力更生，當過一段時間洗頭妹，對那種事我本就沒有覺，只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男人要為一個瘋狂得像狗一樣，還願意為它付錢？後來我因為墮胎把搞壞了，只能去做一些不那麼輕鬆的工作，四飄零，隨隨便便找男人睡覺，只為了有個過夜的地方，人生一片虛無，我只盼著有一天能毫無知覺地死去。

「直到我遇到了他，他囚我、毆打我、侮辱我，可是被人當狗卻莫名地有種安全，因為那樣的生活很單純，只需要去服從就能得到獎賞，你不必考慮太多以後的事，人生的一切就是取悅眼前這個男人。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很久，那居然是我最快樂的時，漸漸的，他打我的手開始變輕，我已經察覺到了，他上我了，我也願意和這個男人一起共渡餘生，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兩個殘缺的人拼到一起，似乎也能從殘酷的命運那裏來一幸福，誰規定幸福就應該是相夫教子，心安寧的地方就是家！」

「那麼你為什麼又殺了他呢？」

「因為……太他了！」趙麗娟出開心的笑容，「希他一直是那個樣子，只有死了的人才不會改變！況且他已經和我融為一了！」

「融為一？你是指……」

「是的！我花了半年時間吃掉他，實在沒法吃的部位就悄悄帶到郊外理掉，最後還剩下一些紀念品，就是你們在冰箱中發現的那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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