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晨侃侃而談道：「我注意到你的架和鞋櫃都收拾得乾淨利落，說明你對穿著很講究，可是你上這件Ｔ恤卻有點小，而且上面有的。你室友在寵醫院上班，這應該是他的服，你為什麼會穿他的服，說明你們關係很親，所以你是個gay！」

「胡說八道！」李冬說，「簡直人笑掉大牙，我這Ｔ恤本來就是為了顯故意買小的，上面這些是去我朋友家裏沾上的，養了一隻貓，那貓特別粘我！我的取向很正常好不好！」

衛晨臉上的自信神立即黯淡了下去，愧地看向旁邊，方野問李冬：「你為什麼有朋友？楊曼才失蹤幾天啊！」

「呃……我是渣男好不好！我跟楊曼又不是玩的，這犯法嗎？」

「確實不犯法，謝謝配合，有事我們再來找你。」

離開李冬家，衛晨沮喪極了，方野說：「大偵探，這次翻船了吧？」

「推理本來就是靠常識來大概率事件來支撐，他室友在寵醫院上班，朋友正好又養了貓，這是小概率事件啦！」

「什麼概率不概率，那不就是蒙嗎？」

「怎麼會是蒙呢？你這個啥也不懂的傢伙！」衛晨頓了頓，叮囑他，「不要說啊！」

「好，知道啦！」方野拍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提出質疑的時候，他臉上的慌張是真的！這個人一定有！」

「什麼樣的？」

「如果那段監控是假的，那麼李冬就是參與造假的人，進一步推測，他很可能是參與謀殺的人！」

「可是機呢？」方野掏出煙，「另外監控要怎麼造假？」

「都這個年代了，視頻造假早就不是技了，我們應該去那個地下停車場看看。」

二人來到楊曼居住的小區，詢問這裏的業，他們還記得派出所過來調查的事，派出所是直接從閉路電視的電腦上拷走視頻，因為是閉路電視，遭到黑客侵的可能為零。

業出示的出記錄上，5月4日楊曼確實有離開過，看著這份記錄，方野有點沮喪，可衛晨卻出興的表，「這是證據！」

「哪裏有證據了，明明是反證？」

「你還沒看出盲點嗎？那麼大的盲點，簡直就是盲區了！」

看著那冰冷的記錄，方野什麼也沒瞧出來，搖了搖頭。

衛晨又找回了自信心，指著5月4日以前的記錄，「看，在5月4日以前，楊曼的出證本沒有使用過，住在這裏，一天兩天不回來還屬正常，難道天天都不回來？」

方野恍然大悟，「作假的人，只作了這一天的假！」

衛晨往前翻，「楊曼」這個名字上一次出現是4月21日，顯示是進小區，如果這都是真的，那麼楊曼就在小區呆了13天才出門。

衛晨說：「楊曼在4月21日就死了，兇手偽造了5月份還活著的證明，這樣一來，即便警方發現的也無法確定是，楊曼就了一個沒有下落的失蹤人口。」

方野走到當時那輛汽車被拍下的地點，回頭看了一眼監控，距離遠的，監控本像素就很差，但居然能夠拍清楚楊曼的側臉，這有點不可思議。

衛晨走過來說：「無非兩種況，一、視頻是假的；二、人是假的！」

方野沉道：「畫面中，楊曼在說話……」

「不是說話，是在！而且戴了墨鏡，晚上戴墨鏡？這很可疑。」衛晨說，「4日晚上單獨離開，一直是目視前方，一未，車上坐的可能不是一個活人。」

方野想起曾經有個案子，男朋友殺死朋友后，用朋友的份信息來申請網貸，因為需要本人認證，他便扶著朋友的對準攝相頭，可是因為無法眨眼被識破，客服隨即報了警。

車上的不可能是楊曼的，唯一的可能就是……

「假人！？」

「對！」衛晨笑道，「一個活假人。」

「假人要怎麼活？」

衛晨在手機上找了找，給方野看，國外研發出了ＡＩ機械人，能夠流利地說話、眨眼，惟妙惟肖、宛若真人，他說：「以現在的技，這並不是無法實現的。」

方野攤手笑道：「這東西只是研發階段，平民怎麼買的起，就算買的起，追查購買記錄就曝了。」

「我們查了嗎？話又說回來，警察和罪犯的鬥爭本就是一部科技史，指紋被發現之後，罪犯學會藏指紋；ＤＮＡ被發現了，罪犯學會藏ＤＮＡ，更不要提現在的互聯網犯罪，有一部推理小說里出現了用記憶金屬來偽造室的辦法，科技是工，工就會被人使用！」

「我們既然都來，先見見丈夫吧！」

結果楊曼的丈夫陳升並不在家，二人就在門口等著，中午時分，陳升出現，一邊走一邊打電話，有說有笑的。

方野攔在他面前，「陳先生？」

陳升看了一眼二人，和電話里的人說「有點事，回頭再說」，掛斷，笑著問道：「找我有什麼事？」

方野亮出證件，陳升前陣子不知道被警察找了多次，已經習以為常，說：「你們找到我老婆了嗎？」

在方野開口前，衛晨搶先道：「還沒有，找你是有些問題要問。」

「翻來覆去問了好多遍了，找人找人，你們不能老盯著報案人懷疑呀！是不是太沒工作效率了……無意冒犯。」他笑笑，出一顆金牙。

「可以進你家談嗎？」

「可以！」

陳升坐電梯上去，但衛晨卻拉著方野走了樓梯，路上衛晨說：「他剛才應該看清你證件寫的是『刑警』了，居然還在裝蒜！」

「我們不提的事嗎？」

「先探探路再說吧！」

來到五樓，陳升正在用鑰匙開門，笑道：「你們速度夠快的，請進吧！」

二人進屋，方野看著屋的傢和擺設，聞了一下，似乎有香水味，陳升最近可能有帶人回來。

可是這間公寓不是複式的，沒有樓梯，衛晨之前說，「楊曼死在一棟有臺階的屋，但不是自己家」，難道他又說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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