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和方野一陣錯愕，這裏難道是發出信號的源頭，投影儀連接著一臺筆記本電腦，不及多想，陶月月把網線拽掉了。

但是投影儀中的「工匠」還在說話：「……經過我們團隊一段時間的研發，今天，終於帶著這款時代的暗殺科技品來與大家見面……」

「怎麼會這樣！」

陶月月連上王冰的視頻通訊，說：「我們這邊發現了這個，你看一下。」

陶月月把電腦屏保解除，讓王冰看上面運行的程序，王冰說：「這是一段即時演算的畫程序。」

「你那邊看到了什麼？」

「展銷會正在開始……」王冰能聽見這邊「工匠」說話的聲音，「哦，容一模一樣。」

陶月月疑道：「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引到這裏來？」

方野說：「小馮，檢查一下房間，看看有沒有炸。」

方野和小馮去周圍檢查，整個屋子乃至整棟樓都很空，他們甚至把牆壁地板也檢查了一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ＩＰ地址就像是「工匠」特意留下的，把他們引過來，有什麼居心嗎？

三人只能盯著畫面看，「工匠」結束了雲山霧罩的演講，然後和上回一樣，開始播放一些視頻。

但這次不是新聞畫面，而是拍的，畫面中幾個正在使用電腦的人，突然被主機放出的電弧殺死，過程極快。

這裏聽不見嘉賓的聲音，但通過手機能聽見王冰那邊，嘉賓發出一陣驚呼聲。

「工匠」愉快地介紹道：「這項劃時代的暗殺科技，正是『殺人代碼』，與其說今天出售的是產品，倒不如說是出售知識產權。『殺人代碼』，無需工，只要通過特殊的方式發送到目標電腦上，就可以改變電腦的部線路，越件和件的界線，讓主機變殺人工！大家不必懷疑，我們已經測試了十二次，產品絕對真實可信！」

一陣沉默，王冰那頭傳來一陣嘉賓的議論聲，懷疑、興、好奇的聲音都有。

陶月月說：「他居然不打算直接賣和殺人Ｕ盤，而是包裝一個並不存在的『殺人代碼』？簡直是個大忽悠，不過這確實是他的風格。」

方野說：「犯罪本才是他的目的，之後的出售暗，應該算是附加值。可能對那些買方來說，『殺人代碼』的吸引力更大一點吧！」

陶月月點頭，「千里之外、無形之人，簡直不要太ＢＵＧ！」

但是這些嘉賓信麼？

王冰說：「有人已經喊出要買了，還不。」

陶月月說：「看來到場的幾個人，是他從千上萬的人里篩出的傻子，忽悠壞蛋倒是一本萬利，對方上了當也沒法投訴。」

王冰說：「這傢伙不怕被報復？」

陶月月心想，都沒了，「工匠」有什麼可怕的。

這也是它們的優勢，不用考慮後果，不必畏懼死亡。

展銷會如火如荼地進行著，「工匠」開出十億的高價，並稱今天只賣出三份。

在這種飢營銷之下，眾人爭搶著，最後有三名大佬買下「殺人代碼」。

「工匠」微笑著承諾，收到一半首款之後，會派專人去教授這項技。

真是大膽的詐騙，「工匠」肯定拿不出東西，這一下子掙了十五億。

方野說：「結果是一場黑吃黑，那我們也不用費力去阻止了，撤吧！」

陶月月說：「我搞不懂，殺人Ｕ盤和也算是很厲害的發明了，放在一起未必賣不出高價，他為什麼要忽悠人？」

方野說：「空手套白狼唄，留著那兩樣東西，以後還能再行騙，或者再作案。如果有了充足的資金，他可以量產，搶銀行都不在話下，看來真該提防一下了。」

「它們不是為了錢。」陶月月說。

「『它們』是誰？」方野問。

「呃……」陶月月意識到說了，「我是說這個犯罪團伙。」

陶月月想，人類觀察者來自先進的文明，如果使用他們的技，在這裏製造大殺也不在話下吧。

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他們遵守這裏的「遊戲規則」，用這裏的方式犯罪。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它們自己也著某種束縛。

這時，全息投影畫面閃爍了一下，陶月月看向虛擬的「工匠」，有種錯覺，那個虛影好像也在看自己。

方野說：「時間不早了，撤吧，這地方我先鎖上，明天再過來細查。」

陶月月瞅了一下投影儀，是錯覺嗎？然後跟著方野離開。

這時，後突然有人住，「陶月月，喜歡今天的節目嗎？」

陶月月扭頭看向微笑的「工匠」，震驚道：「網線不是被拔了嗎？難道還有無線傳輸？」

撲到電腦上去檢查，可是既沒有wifi也沒有無線網絡。

「不必費心了，和你說話的就是我，是這臺電腦本。」虛影說道，它應該是不備視覺功能的，可是雙眼卻地盯著陶月月。

方野質問：「你想做什麼？」

「工匠」輕輕搖手，「意識上傳這招並不新鮮，去年龍安就有人做過，現在那臺主機還在為你們服務！我的確實是死了，但是這對我反而是一種方便，人類的軀殼太不方便，要睡覺要吃飯，原始的本能支配著這顆星球上最聰明的大腦，難怪你們效率低下。」

陶月月問：「你現在，是一串程序？只要我打爛這臺電腦，你就什麼都沒了？」

「工匠」笑笑，「原始人的邏輯，我怎麼可能不準備備份，我早已把自己上傳。」

陶月月說：「我不信！儘管你把自己包裝科技達人，可實際上，你做的東西全是從別人那裏收購的創意，你沒有這種技！」

「工匠」說：「我沒有，你們就拿我沒辦法。不過放心，讓全世界網絡癱瘓，或者發起ＡＩ襲擊人類這種事我是不屑於做的，毀滅遲早要降臨，並不需要假我之手，我要做的，只是繼續散播犯罪和混。」

聽過太多人類觀察者的狂言，陶月月已經麻木了，說：「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工匠」微笑，「陶月月、方野，我要殺你們早就可以手了，但沒有對手的遊戲該多無趣。我們立場不同，對世界的理解也不同，智慧生命生來帶著天命，就是改變世界，可是看看這個世界，人類只是在不斷把它變得更爛更糟，肆無忌憚地索取、掠奪，暴力是你們的語言，我們只好以這樣的語言和你們通。這顆星球本是完的，唯有人類是最大的憾，我們並不是要毀滅世界，而是要恢復這顆星球本來的樣子，沒有人類的樣子！在你們來說是毀滅，對其它生來說，這是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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