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席話，影像「biu」一下消失了，陶月月愣了好一會，方野說：「這人就是個瘋子。」

他把筆記本關了收起來，「帶回去檢查一下吧！」

回去的路上，陶月月心事重重，這傢伙真的擺的存在了？

如果「工匠」探索出這條路來，各大城市的守護者就會全線崩潰。

千里之堤潰於蟻，難道自己所在的龍安會為突破口？

但「工匠」這人很狡猾，他會撒謊，所言未必屬實，就比如什麼「殺人代碼」。

可也不能不信。

糾結半天，方野說：「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陶月月說：「前面下車，我自己打車吧！你也早點休息，這案子算是結了吧？」

「毫無疑問，就是左開明乾的，不過這個『工匠』還得再查下去！我還是送你吧！」

陶月月堅持不要，於是下了車，方野停在路邊，看坐上計程車才離開。

回到家，執行者問候了一句，問要不要喝點牛。

陶月月把這件事告訴了執行者，執行者認真聽罷，說：「離這種事，我想『工匠』是辦不到的。我們的世界非常先進，但是把那裏的技帶過來，是干涉，是違反規定的，宿兇應該不會幹這種事。」

陶月月說：「那怎麼解釋？」

執行者說：「以你們世界的技，其實早就可以辦到了，應該是這邊的技。」

陶月月不太相信，規定的事，他們就不會做嗎？

犯罪本，不就是違反社會的規定？

陶月月說：「作為反抗的一方，我們可以得到先進的技嗎？比如把人類觀察者送回去的技？」

執行者呆了一會，說：「恐怕不行，首先我沒有許可權，其次，人類每個階段掌握什麼樣的技，是不可以逾越的，原始人得到衝鋒槍會為神，但也是災難。代理人，這場戰鬥必須以現實的規則來進行，盜取技是作弊！」

陶月月嘆息，「是我想多了，對了，控制起來的人確定是人類觀察者了嗎？」

「不太確定，必須得由你說了算。」

「我休息一天，後天開始。」

陶月月跟指揮中心那邊請了兩天假，第二天，一天時間都宅在家裏，瀏覽一些文章。

這些文章是關於人冷凍技，把人瞬間冷凍到零下196度，可以完好地保存細胞。

被冷凍者並不是死亡，而是進一種休眠狀態，大腦仍有微弱的電流。

這項技上個世紀就已經實現，收費極為高昂，羅剎國的KrioRus公司儲存了大量的裝有人腦的氮罐，每一個收費9000元。

歐洲的另外幾家公司有全冷凍的服務，收費從28000元到200000元不等。

那麼，在龍安悄悄打造這樣的設備，要花更多的錢，連自己都可能是傾家產的程度。

不過，這也是最穩妥的辦法。

陶月月又想了一下，在野外租個房子，放上巨大的冷藏罐，哪天被誤闖的小孩發現然後報警，自己鋃鐺獄，守護龍安的計劃也全盤崩潰。

自然還是得藏樹於林更為穩妥。

陶月月對執行者說：「我們的公司現在什麼項目也沒有，我打算做這個。」

「人冷凍？」

「對，可能要花費相當長的時間力，我對運營公司什麼的不懂，只能靠你了。掙錢是次要的，對外宣稱是這樣的公司，把我們抓到的人類觀察者藏起來，也就不容易被發現。」

執行者想了想，「理論上可行，但要花相當長的時間。眼下的資金肯定是不夠！」

「慢慢來嘍！不需要多大的公司，只要手續合法就行，眼下抓到人，我們有藏的地方嗎？」

「只能囚。」

「行，先囚吧，之後再轉移。」

又過一天，陶月月和執行者來到郊外一間小屋，被關在這裏的蘇醒者見到陶月月，就辯解說自己是普通人，還說要起訴他們綁架之類的。

陶月月不知道這傢伙是演技好，還是真的冤枉。

不過是有備而來。

陶月月拿出幾張紙，說：「不要怕，我只是想你做幾個測試，看看你的神狀態是否穩定，只要你順利通過，我就放你走！」

對方說：「你們是神病院？我可沒有神問題。」

「先看題。」

陶月月把一張紙放在白板上，問他，兩邊的比薩斜塔是不是一樣的傾斜度。

男人不假思索地說：「不是的，中間的線是歪的。」

「很好，那這張呢，這些點是在嗎？」

「沒有！」

「這張呢？」

陶月月又拿出一張紙，寫著「夏天吹來的/風湖邊/湖邊的柳」，這三行字是分開的。

這是一個認知測試，正常人會自然而然地念出來「夏天吹來的風湖邊的柳」，而忽視掉中間有兩個「湖邊」，人類的認知就是這麼馬虎，會把看見的東西自行合理化。

男人念道：「夏天吹來的風湖邊湖邊的柳。」

聽到結果，陶月月笑笑，已經判定這傢伙不是人類。

說：「不用裝了，人類觀察者！」

男人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陶月月掏出槍對準對方的額頭，男人卻一點不害怕，「隨便！」

陶月月收起槍，「想死？沒那麼容易，我不會讓你死，而是把你永遠囚。」

男人語氣一變，生地說：「愚蠢的人類，那毫無意義！」

陶月月說：「見過原始人用弓箭打飛機嗎？在你看來這確實很蠢，但這是我們捍衛家園的反抗，愚蠢的外星人！」

男人微微揚起角，「該毀滅早晚會毀滅。」

執行者走進來，用乙醚把他弄暈，然後綁好。

這件事陶月月可不放心別人做，自己和執行者帶上人，一直來到郊外一非常僻靜的地方。

這是花了不錢和力找到的好地方，一防空，但上面卻是民居。

假如租個倉庫之類的地方，它本就是一個儲藏的場所，外人會好奇裏面有什麼，進來一看，哦吼，完蛋！

但這個防空上面是一間四面通，啥也沒有的屋子，因此不會讓人起疑。

部已經改造出一間間鐵籠，把人關進去之後，陶月月的心在抖，頭一回做這樣的事。

面對有著人類外殼的外星人，也有點於心不忍。

但這一個放出去，就會像「工匠」、「花先生」一樣，害死許多許多人。

不得不做！

人類觀察者被綁好手腳，裏塞好東西，杜絕一切自殺可能，執行者說：「要維持他的生命，我估計他不會主吃飯，就得用鼻飼或者輸，過程很麻煩。」

陶月月說：「是啊，又得僱人，去哪找可靠的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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