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月月直言相告：「包國常（死者）死了。」

電話那頭，項婧震驚了好一陣子，緩緩地說：「你們是刑警，難道說，是被人殺掉的？」

「對，我們還在調查當中。項小姐，你們在一起多久了？」

「三年多了，這事和我無關，我實話說了吧，我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又不上班，被一個有錢人包養，我自己也覺得憋屈。不不，我是說，我倆又沒有實質的關係，我不可能殺他的，你們要懷疑，就想想，他死了對誰有好，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嗎？他那幾千萬家產會落到誰手裏！」

這麼著急撇清自己，果然是用錢堆出來的，陶月月說：「項小姐，你不用著急，我打電話給你就是了解下況，方便一下你的住址嗎？稍後我去拜訪。」

「地址是……」

「還有一個問題，包國常平時管你什麼？」

「什麼？他喊我項倩……一開始他把這個『婧』字念了『倩』字，我沒有糾正他，後來我說了，他說『項倩』著順口，就一直這麼喊。」

果然，難怪會存下「ＸＱ」這兩個字母。

結束通話之後，市局的人上門，將暫且帶走，並對案發現場仔仔細細地勘察一通。

嬰寧小聲對陶月月說：「搬運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死者做過手。」

陶月月問：「什麼手？」

「他的大威天龍不是『原裝』的。」

「啊？」

嬰寧解釋說：「我懷疑他部有骨折，檢查了一下。然後發現他的大威天龍明顯不對，有一道合線，罕見的。你知道這種手難的，全世界功案例不多，因為男的大威天龍構造比較複雜，再一個供應者也非常稀。」

王冰聽見了，湊過來說：「我看過一篇報道，有人專門在非洲拐賣年男，盜取大威天龍，送到泰國、東歐的黑道醫院，給移植者裝上。」

嬰寧說：「我也有所耳聞，所有這種手一般都是私下做的。」

陶月月說：「行吧，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

嬰寧送下去，陶月月繼續調查。

殷禎禎在門口轉來轉去地打電話，陶月月貓在門後面，聽見說：「……對，人殺了，葬禮該準備了！」、「警察還沒走，這事回頭再談！」、「怎麼可能是我呢？別胡說八道了！」

冷靜談論丈夫遇害的口吻，讓人有點心痛，二十年的夫妻竟如同路人一般淡漠。

嬰寧說死者的手是被人拖寫字的，不是兇手，那就是第一發現者。

陶月月決定試探一下。

陶月月走過去，殷禎禎已經把電話掛了，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問是不是要解剖，表示會積極配合。

陶月月問：「你丈夫晚上不想見你，他會不會帶外人回來？」

殷禎禎說：「外人？一般是公司的人，他的書有時候會過來彙報工作，是個男的。」

陶月月問：「還有呢？比如小三。」

殷禎禎說：「他從來不帶小三回來，不……也許帶過吧！但是晚上我又不在家，也不知道。」

突然的改口頗為可疑，陶月月有個猜想，不聲繼續問：「你丈夫做過一種手？」

「法醫看到了嗎？」殷禎禎驚訝道，「是的，他年輕的時候比較自卑，你知道男人嘛，那方面不行就會抬不起頭來。所以他年輕的時候不談，一心工作，從小經理混到白手起家，也是為了出人頭地。」

「哪方面不行啊？件還是件？」

「都不行，他那個東西只有３厘米短，吃了各種葯，什麼偏方都試過，不頂用。一直到四十歲，狠狠心花大錢換了一個，我頭一回知道這東西也可以換的。你說也真是神奇啊，里的小玩意換了之後，他整個人就變了一樣，變得很自信，甚至有點自大，我們破裂可能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他經常不回家，我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

四十歲？想必這和命案關係不大。

陶月月掏出死者的手機，給殷禎禎看「ＸＱ」這個聯繫人，「這個人，就是你丈夫用寫下來的，你認識嗎？」

殷禎禎臉上掠過一不自然的神，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為什麼握著丈夫的手，寫下這個名字？」陶月月平靜地發起攻擊。

「你在說什麼……」

「殷小姐，法醫可不是吃素的，你丈夫後背組織被破壞，他的右手應該是沒法的，再說如果是親手寫下的，手腕胳膊應該是懸空的狀態，可是他的袖子和地面有，我想是一個力氣不大的人，抱著他的手，故意寫下這兩個字母，為了誤導我們的調查，殷小姐，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殷禎禎詫異極了，上仍辯解稱：「我……我沒有……我為什麼要幹這種事……」

「本來你沒什麼嫌疑，但如果你拒不承認，我們查出來，你可能要坐牢。」

殷禎禎慌極了，陶月月故意說：「行吧，我們自己查！」

「陶警！」殷禎禎說，「是……是我做的！這個『ＸＱ』就是他那個臭不要臉的小三，可能我一時糊塗吧，你也是人，你應該理解我的心，我陪著丈夫辛苦創業，當初沒錢的時候賣房借錢，陪他住出租屋，支持他鼓勵他，現在他事業有，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憑什麼跑來瓜分勝利果實，就仗著自己年輕漂亮破壞別人的家庭？我當時沒想多，就想，不管怎麼樣，讓這臭不要臉的小三吃點苦頭！」

陶月月說：「破壞別人家庭確實不道德，可是命案當前，破壞現場偽造線索，利用命案和警察去報復小三，這是浪費警方的資源，有可能真兇就此逍遙法外，這是你希看到的結果嗎？」

「不不不！」殷禎禎拚命搖頭，「我是在給你們提供線索，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是有殺人機的。」

「怎麼個殺人機！」

殷禎禎皺眉頭，「我丈夫想和我離婚，娶！他註冊了一個皮包公司，以注資的名義把錢都轉移了，你查查持人是誰！我丈夫一死，臭不要臉的小三就得到了皮包公司里藏的所有錢！」

陶月月有點驚訝，「我打了電話，項婧說每個月就收到幾萬的零花錢。」

殷禎禎痛恨地說：「這個表子說謊！是主勾引我丈夫的，我丈夫自打認識之後，魂不舍守，大把大把地給錢，現在半輩子掙的錢都是一個人的了，絕對有殺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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