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滿臉倦意的點了點頭,下車后才發現此時自己正於一個小鎮子上,而車子停靠在一家小旅館前。
這旅店門前的帆布招牌上早已發白,看起來年頭已經不短了,在這種地方睡覺衛生是個很大的問題,但此時此刻我們顯然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從車上拎下我的包,又看著金大發開了四個房間,在上樓的時候,金大發突然拉住我,然後塞給我一把手槍,低聲道:「小哥,槍你留著防,記得晚上小心點,多留個心眼。」
因為事先得到過姚九指的提醒,所以我知道這一路上可能並不會平靜,把槍裝進兜里后,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一個人回到了我的房間。
可能是地域偏僻,這裏的小旅館設備簡直不能用寒酸來形容了,推開吱吱作響的木門,只見房間正中擺著一張床,只是上面潔白的床單經過反覆清洗使用已經變了黃,不僅如此,空氣中還有一廁所里的異味,讓人有些作嘔。
看到這種形,我只能著頭皮把背包放到桌子上后,一屁坐在了床上,但是我這時才發現,不僅僅是門,就連床坐上去都發出咯吱咯吱聲,這一瞬間我立馬連死的心都有了。
拿起背包我決定還是去車上湊合一宿得了,結果下去后才發現車上已經躺著江思越和金大發了,聞著空氣中那一酸腳丫子味,我還是選擇了回去。
因為害怕床單上有染細菌,所以我把隨攜帶的浴巾給鋪了上去,隨後我拿著換洗服,打算去廁所洗個澡。
強忍著那辣眼睛的臭味,我打開噴頭讓熱水噴灑而出,但是隨後一劇烈的灼燙遍佈我的全,不等我反應過來頭上的水溫又是一變,變得冰涼刺骨!
劇烈的溫差讓我渾起了一層皮疙瘩,等我竄出去的時候,只能著被燙的通紅的髮呆。
等我緩過神來,心中不由升起一怒火,忍了半餉,我決定還是不下去找老闆算賬了,畢竟這一趟行程總得來說還是要低調。
躺在浴巾上,我覺背部發出陣陣刺疼讓我無法眠,為了分散注意力,我打開電視準備熬一宿,打開電視機后,換來換去也就七八個臺,隨便找了一個歷史講壇后,我就躺在床上默默的看著主持人吹比。
看了一會,正當我眼皮打架快要睡著時,面前的電視機忽然閃了一下,接著畫面開始扭曲,屏幕中主播的臉被拉各種形狀,而且聲音也變得尖銳刺耳。
這詭異的場景讓我猛地清醒過來了,我拿起遙控,想要把電視關上,但是按了幾下才發現這遙控好像是失靈了。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電視機猛地一閃,隨後滅了,我看著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時間愣了。
短暫的慌后,我打開手機燈,隨後索著想要把燈打開,但是按了兩下開關,我竟然發現這玩意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
心裏暗罵一聲老闆不地道,我穿著拖鞋,想要起去問問老闆是不是電閘跳了,但是我扭了扭門把手,發現不知道怎麼搞得,房門居然被反鎖住了!
這時我才覺有些不對勁了,下意識的,我想要去找槍,但是我剛轉,從廁所的黑暗中竟然過來一隻手,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這隻手蒼白冰涼,而且指甲是灰黑!我下意識的用手機燈照了照,藉著微弱的燈,只見廁所裏面站著一個人,這人穿著一白連,低著頭,那一頭烏黑的頭髮垂落在前,讓我看不清的臉,但是進房間后我絕對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房間里沒人!
雖然以前在斗里見過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但是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符合恐怖電影中的鬼怪角!
我頭皮猛地一炸,下意識的想要掙開的手,但是這隻仟細的手此刻居然彷彿是老虎鉗一樣,讓我掙不得分毫!
此刻我才想起,之前洗澡的時候,天印被我落在舊服之中,並沒有掛在上,沒了天印,我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想到這我甚至有些絕了。
這時,面前的人緩緩的抬起了頭,從髮後面,我依稀能看到一雙充滿怨毒的眼睛,拉著我,向我緩緩靠近,隨後張開,出一口黑腥的牙齒……
就在這時,一陣香風過,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讓我毫都沒反抗之力的鬼玩意,居然彷彿見了鬼一樣,在我眼前猛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接著,聞著這悉的香風,我腦袋一昏,忍不住暈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聽到一陣敲門聲,當我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時,立馬下意識的看了眼自己的周圍,但是此刻我正在床上躺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正常,從窗外斜進來的朝甚至讓我產生了一種溫馨覺,這一切,都讓我覺昨晚發生的一切好似是個夢。
我下意識的撓了撓頭,但是看到手腕時,我下意識的愣了,因為我的左手手腕,竟然有個黑的手印,看上去就好像有人沾了墨水然後印上去的一樣!
聯想到昨晚我遇到的一切,我頓時通發寒,如果沒有這個手印的話,說不定我真的會以為昨晚不過是做了一個夢,但是現在看來那恐怕是真的!
我跑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想要把這個手印洗去,但是無論怎麼,這個手印都彷彿是紋一樣不掉分毫,後來我又用洗潔,但依舊沒用。
無奈之下,我連忙穿好了服,隨後下樓找到了金大發他們,將我昨晚的經歷講了出來,金大發聽完眉頭一皺,隨後他抓起我的手擼起袖子一看,當他看到那個黑的手印時,面變得無比難看。
「那群鱉犢子,下手還真是狠,不用想我都知道是劉東他們搞得鬼!」,金大發恨恨的說道。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解,昨晚發生的事和劉東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
金大發麵對我的疑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把你的手理好,不然過兩天就廢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金大發有什麼辦法沒有。
金大發從車上的一個黑包里取出了些糯米,隨後接來了一盆水,把糯米倒進去使勁的挫了,到最後一盆清水被糯米染的有些發白。
隨後他抓住我的手按了進去,剛開始我還沒有什麼覺,但是隨後覺手印的皮的,而且從骨頭裏彷彿出了一寒意,讓我到非常的不舒服。
但是隨後我注意到,盆里的這些清水彷彿被墨水染了一樣,開始變得有些發黑,這樣我有些不知所措,過了會,金大發示意讓我把手拿出來,我照做之後,發現手腕上的手印已經被洗的沒有一痕跡了。
金大發這時也鬆了口氣,他端起這盆水小心翼翼的潑在地下,到最後厭惡的把盆扔了開來,才鬆了口氣,說道:「這下沒什麼事了……」
我猶豫了下,忍不住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金大發看了看我,搖頭說道:「總之就是有人想要對付我們,所以才會用這種手段。」
我點了點頭,但是心裏對人能驅使鬼有些到不信,畢竟人和鬼的力量對比,實在是太懸殊了,如果沒有件在手上的話,那真的是任鬼宰割。
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江思越似是看出了我的疑,便說道:「有時候驅使太難,但是引得禍水東流卻很簡單,只是我現在有些擔心,我們如今目標太明顯,有些被呀。」
ps:五更了……沒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