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點了點頭說：“能，病人剛才狀況起伏，反倒激起了他求生本能。現在穩定了，你們家屬可以進去看下，但不要呆太久，看一眼就好了。想要完全恢複，病人還需要休息。”

    “好。”秦天翼第一個快步走進病房，有個警察趕忙跟在他後麵。

    蕭安景沒跟進去，想著秦照業總算沒有了生命危險，秦天翼不用太痛苦了。

    他清楚秦天翼一直很恨自己的父親，可又擺不了這天生的緣關係。

    秦天翼恨自己父親的原因，也是秦照業不在乎他這個兒子和他過世的母親，想到底還是想要得到父。

    這麽糾結可憐的恨織，蕭安景一輩子也不想驗，甚至慶幸他父親在他不懂事時就離世。

    他對父親毫無記憶，不過幾張老照裏的圖像，母親也很提及父親生前的事。

    小時候他也曾過，隻是一問母親就會很難過不開心，所以直到現在他都很去問了。

    他正在為秦天翼歎息，發現先前一直在旁邊哭得金瑤，不知什麽時候已起溜走了。

    他趕沿著走廊追了出去，結果隻看到電梯門關閉時金瑤的一個背影，在衝到電梯前用力按開關鍵已無濟於事。

    “這人不去病房，為什麽要走？”蕭安景很是奇怪，醫生說秦照業沒事了，金瑤應該高興才對，不忙著到病房裏去看自己的丈夫，而是急著溜走，這實在是太詭異，一定有什麽問題。

    他眼看電梯的數字顯示已跳到一樓，沒法再去追金瑤，還是先回到病房外等著秦天翼，同他說了這事後看他怎麽說。

    秦天翼在病房裏看到已睜開眼睛，一臉茫然的秦照業，有種說不出的悲哀。

    對於別的小孩來說，父親應該是被仰慕和崇拜的對象。

    可他從十歲以後，父親就變他要打敗的目標。

    現在他打敗了秦照業，讓他失去了一切，讓他變了個囚徒。

    事實證明他自己創辦的集團，他的本事能力都遠遠超過了已經廢了的秦照業。

    秦氏集團在的秦照業的管理下，不僅沒有大的發展，也沒保持住以往的優勢，部管理一片混，外麵的項目也是投一個失敗一個，早就了難以為繼的空殼子。

    他隻不過用一手指輕輕一推，便如崔古拉朽般轟然倒塌，而總認識還很優越的秦家人全然都不自知。

    “你醒了，這裏是醫院。”秦天翼又恢複了一臉的冷淡說，“在牢裏的一點苦都不了，這麽快就要自殺，不想活了，想早點去見我的母親，好向跪著認錯？”

    秦照業那雙變得混沌的眼睛，沒有了焦點，微微偏頭看向秦天翼好一會，才認出他來，眼中帶淚說：“我沒自殺，是有人從我後襲擊了我……”

    他這話一出，讓秦天翼和在場的警察都是一驚。

    秦天翼忙問：“是誰襲擊了你？”

    秦照業艱難地將頭擺正說：“不知道，我沒看清那人的臉……在監獄裏不是獄警，就是囚犯吧。”

    警察出於職業習慣，知道如果秦照業不是自殺，那就是有人要謀殺他。

    這人簡直是膽大包天，敢在監獄裏殺人！

    要是秦照業一直昏迷，直到死也沒清醒過來的話，這事的真相豈不是會被掩蓋。

    “你是在什麽地方被人襲擊的，還記得嗎？”警察問。

    秦照業有些累地又閉上了眼，回想了一會說：“我記得那天已過了放風時間，所有人都在車間裏勞改造。我因為年紀大了作慢，在流水線上有點跟不上。管事特意把我出來，讓我去打掃下活室。當時我一個人在活室裏掃地，忽然有人從背後勒住了我，還用什麽尖銳的東西刺我的脖子……我掙紮了幾下，到一陣劇痛就沒了意識……”

    秦天翼聽著神越來越凝重，問：“你不是為了幫金瑤頂罪才自殺的？”

    秦照業立刻睜開了眼，聲音變大了些說：“什麽頂罪，本來就和沒有關係。從沒在集團裏任過職，也本不知道集團裏的那些經濟糾葛。秦氏集團本來就是我的，經濟上有些問題大不了多坐幾年牢，我為什麽要自殺？”

    秦天翼見秦照業還是死不改的維護金瑤，反問他，“那你在牢裏有什麽仇人，有人為什麽要殺你？”

    秦照業楞了楞，在牢裏他沒和任何人結過仇，想不出了會是誰。

    “不知道。”

    警察在一旁記下了秦照業說的這些，“據你說的況我們會去查的，隻是你再好好想想從背後襲擊你的那個人當時喲沒有說話，或者說他有沒有什麽明顯的特征？”

    秦照業想了想，卻一時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到很累地說：“我有些記不清楚了，容我再想想，等我想起什麽再告訴你們。”

    說著他又閉上了眼，很想休息的表。

    “好，那你休息。我和同事會守在外麵，想起什麽隨時跟我們說。”警察說著離開病房，馬上和病外的同事說了這個況。

    一起以為是自殺的事，竟然是謀殺，他們趕向監獄的領導反應了這件事，同時監獄領導讓他們馬上報警。

    這事已不是他們監獄能的，必須得由管刑事案件的警察來偵查。

    警察離開後，秦照業閉著有眼角上揚地發笑說：“你真是我養的好兒子，讓我進了監獄還不滿足，還想致我於死地。是你，對不對？想殺我的人是你這個不孝子……”

    秦天翼差點沒暴跳如雷，不過好在他已習慣了，從小到大，發生了什麽事，秦照業隻會認為是他做的，或者是他的錯。

    “我要是想要你的命，恐怕你早沒命了，現在也不會讓你醒過來說出真相。”秦天翼俯靠他很近說，“我怎麽會有你這樣的父親，你不配，不配讓我弄髒手。”

    說完他直板，毅然離開了病房，他恨自己為什麽還要在乎這種人的生死！

    蕭安景見他從病房出來，立刻迎上他說：“你父親醒過來後還好吧？”

    秦天翼臉很差地說：“還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