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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潮1980》 第1274章 昂貴戛納

第1274章昂貴戛納

寧衛民和松本慶子的午飯是在酒店客房裏吃的。

阿蘭德龍和羅莎莉走後,他們收拾完行李后頗疲倦就沒有去餐廳用餐。

用客房電話了送餐服務。

寧衛民要了一大份海鮮拼盤,松本點了一個一人份的海鮮飯,再加上一瓶夏多白葡萄酒。

兩個人非常簡單的一餐,連個沙拉都沒要,就花費了將近一千法郎。

這還不算給推著小車來送餐侍者的一百法郎小費。

要知道,這年代的法國,人均月收才六千法郎,合著一個人的工資就夠吃這麼六頓飯的。

就這個價兒,是真不便宜!

都快能趕上日本壇宮分店宰小鬼子的價碼了,可味道卻很一般。

都別說跟壇宮的手藝比較了,就是與京城的馬克西姆餐廳比,也拉垮太多了。

這不免讓刁的寧衛民多有點腹誹,到剛落地就被法國人狠狠宰了一刀。

不過也沒辦法,誰讓這是戛納呢,而且還是舉辦電影節的五月份。

這個特殊時候,這個法國休閑海濱小鎮,無疑已經為全世界的焦點。

大牌雲集,星閃耀。

歐洲富貴階層趨之若鶩,前仆後繼,就跟趕大集似的,不惜用飛機、遊艇、帆船,往這旮來。

所以在此期間,彙集在這個小地方的人都淤了,一切消費都是飆升到天價的。

像戛納電影節方所指定酒店——卡爾頓洲際酒店,因為住了太多的明星,安保嚴,進都需要工作證,這家五星級酒店最便宜的房間一晚就要兩萬法郎。

寧衛民和松本慶子下榻的酒店只有四星級。

不但設施設備稍顯不如,酒店位置距離戛納影節宮也要遠上不,所以價格肯定會便宜點。

但即便如此,畢竟是高級套房,住一晚也需要一萬八千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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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為戛納人滿為患,最也要住上一周,否則酒店還不接待。

實際上他們能順利住,這裏面既有皮爾卡頓大師的面子,也因高田奉大師之命,提前為這對新婚夫婦在酒店押了一張五十萬法郎的支票。

最終他們才能到這樣舒適的套房。

這應該算是大師送他們的一份新婚禮

其實大多數來參加電影節的人,哪怕是專業人士都遠沒有他們這麼幸福。

只要不是業大腕兒,無論導演還是演員,都只能選擇住當地的民宿和小旅店。

哪怕條件差,價格也不便宜,地理位置還不方便。

每晚也要至兩千法郎起步,這就是目前戛納真實的消費水平。

說白了,戛納做的就是電影節和旅遊季的生意,每年就靠這幾個月賺錢呢。

反正人家在旺季不愁沒人來消費,淡季就不這個心。

要打個比方,其實這景兒就跟幾十年後咱們國黃金周時期的各大旅遊勝地似的。

五一和十一期間,哪怕一個最普通的便捷酒店的標準間,也能從平日一兩百塊漲價到四位數去。

所以為這個置氣沒必要,這就是市場需求導致的資源兌。

恰恰相反,既然清楚這其中的道理,寧衛民所需要考慮的倒是自己要不要在戛納置產的問題了。

別忘了,他目前可是兜里錢多到了沒花的一個人。

他從日本弄出來五億元的財富,本就是打算要做海外投資呢。

其實法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嘛。

就拿戛納來說,依偎在青山腳下,瀕臨地中海之濱,里維拉海灣把臨海的幾環鎖了起來,佔據了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

雖然這裏是因電影節而聞名於世,但也得承認,這裏水天一的藍讓人沉醉,的確有獨特魅力,不愧為法國人喜的旅遊勝地,屬於稀缺的旅遊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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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海濱的旅遊城市一下子就被比下去了。

而這裏就是再貴,還能有日本的房價貴嗎?

兩相比較,戛納自然就呈現出價值窪地的特質了。

何況當下金融形勢下,聯儲為了防通脹,還把基準利率一下從5.875%提升至9.8125%,加息幅度為3.9375%。

以這個角度來看的話,寧衛民實在是財大氣

他要是把倒騰到海外的財富都換元的話,一年吃利息就得有五千萬子。

靠這個,哪怕他什麼都不幹,差不多每過一分鐘就能賺到一百元。

悶頭睡一宿就得賺五萬金。

混一天賺十五萬金。

再加上元因為加息升值,也帶了世界其他主流貨幣的貶值。

拿法郎來說,今年匯率已經從一金兌換六法郎變金兌換八法郎,而且貶值的趨勢甚至還在擴大。

如此一來,合著寧衛民每天得消費一百二十萬法郎才能實現利息收和他個人支出的持平。

怎麼算也是花得沒有賺的快,真是一個妥妥的「息爺」了。

是,目前來看,投資法國或許並不是最好的時候,顯得有點蠢。

畢竟這年頭無論幹什麼都遠不如存元吃利息劃算。

畢竟無風險年百分之十的事天下難找。

但話又說回來了,能稱得上聰明人的人,看待問題必須要有遠見,不能只看近前。

寧為民真要是個喜歡在方寸間計較得失之人。

那他現在還留在日本琢磨炒和炒房呢,也不會這麼早把資產轉移出來。

他當然清楚,完全是因國在用貨幣汐在全世界做局,促使法國鬧了錢荒,這裏的優質資產才便宜。

他看的很明白,要是真等到國緩過這勁兒來,也許就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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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貴就貴吧,宰就宰吧。

他這個層次的人,已經不在乎多花點「冤枉錢」了。

現在的他就跟有了系統附似的,本不怕被法國人把他當羊牯,誰讓哥就是豪橫有錢呢。

就這樣,抱著這樣的想法,寧衛民開始有意地關注起邊能夠接到的投資機會和相關信息來。

能夠儘快捋清思路,為自己,也為慶子在這裏找到好的投資標的。

說心裏話,他的心裏當然是傾向於在法國多投些錢的。

除了從政治的角度來看,兩國關係比較穩定,這個有利於資產的安全

從個人和人脈的角度來講,皮爾卡頓公司總部也在這裏,他還有幾個看來頗為可靠的朋友,有些事做起來就很方便。

那麼投資法國,最大的好就是相對穩定,不會出大問題。

不懂的事能找到靠譜的人請教,難辦的事兒也能找到辦法,總不至於沒有退路。

反而把從日本弄出來的錢都投到國去,這麼乾的話,倒頗有點自投羅網,才出狼窩又的傻氣。

因為那裏雖然有確定的機會,但不確定的風險也很高。

架不住國人是個被猶太人掌控在厚利的國家,秉不但貪婪,還無恥,就耍流氓啊。

說句不好聽的,鑒於國最終會為大國的對手,像他這樣一個共和國的子民在國做投資,那不是給人家的邊送菜嘛,絕非長久之計。

對他來說,最明智的策略就效仿他在日本的所做所為,只是一個賺快錢的機會,撈一票就得跑。

只要他的錢在國境,恐怕永遠得琢磨著怎麼而退的問題。

否則真讓國鬼子盯上,那到時候吃多就得吐多啊。

弄不好還得經歷孟晚舟所遭的那些罪。

他可沒那麼傻。

總之,吃了東西,又小睡了一會兒,一晃就到了下午三點。

到恢復了力的寧衛民和松本慶子又在床上做了點新婚夫婦都喜歡做的事,之後,他們洗了個澡,才決定一起出去逛逛。

寧衛民換了一件原的棉麻襯衫,戴著墨鏡,下面是卡其布的子。

松本慶子則穿上了一,為了遮,除了戴著墨鏡,頭上還有大大的草帽。

而他們出門就是麗的克魯瓦賽特海濱大道。

這裏寬闊整潔,一邊是遼闊的海灘和海灣,一邊是雅緻高檔的旅遊酒店。

酒店的建築有上世紀的古建築群,也有非常現代化的樓宇。

最有名的酒店,高級餐館,奢侈品店基本都聚集於此。

不論是欣賞風景,還是吃飯購這裏都不容錯過。

在街道中間的綠化帶,全年皆有鮮花盛開,下生機的棕櫚樹,幾乎可以視為戛納的象徵。

要知道,戛納國際電影節的最高獎為「金棕櫚獎」,獎盃為金制棕櫚枝,就源於戛納本地隨可見的棕櫚樹。

總之,在這裏慢步,白的樓房、蔚藍的大海,以及一排排高大翠綠的樹相互映襯,構一幅麗的自然風

為此,寧衛民和松本慶子都到,「巧、典雅、迷人」,這大多數人對戛納的評價還是很客觀的。

尤其讓他們滿意的,是在這裏男可以正大明的親近和表達

這裏和日本相比,完全就是另一種風,大街上的男多是拉著手,摟著腰的,當街打奔兒也不在數。

是在日本社會風氣使然,他們還從沒在公眾場合手拉手的招搖過市過。

現在兩個人親親在街道上走著,完全自然而然,手就牽在了一起。

這樣的鄉隨俗,吹著徐徐吹來海風,慢慢忘了煩惱,才真算有了點度月的意思。

不過還是那個問題,一切都很昂貴。

街頭快餐車一個簡單的套餐就敢標價一百一十法郎。

一個三明治七十法郎,漢堡八十八法郎,連甜筒雪糕都要五十法郎。

法國最有名的天咖啡館當然更貴,在黎二十法郎一杯咖啡就已經讓民眾苦不迭了,但在這裏最便宜的一杯咖啡也得六十法郎。

說的就是最normal,最général,最普通,不加啥花里胡哨這那那這的café!

但這還不是最過分的!

最過分的是一壺白水居然也要收八十法郎。

實際上,寧衛民和松本慶子在經過一家咖啡店的時候,就親眼目睹了一桌顧客跟餐館的人為此吵了起來。

顧客好像就是兩個本地人,他們點了兩杯咖啡,要了一壺水,結果餐館給送來的賬單卻要他們付出二百法郎!

於是顧客就不幹了,他們似乎認為,戛納地區餐館的白開水理應免費供應,這樣的收費是不合理的。

然而餐館非常強地拿出了一張電影節特殊菜單,理直氣壯的要顧客按菜單付錢。

雖然這穿著白圍,留著大鬍子的傢伙法語說得嘰里咕嚕本聽不懂。

但寧衛民和松本慶子都從他誇張的肢作上明白了這傢伙的道理——電影節就是這個價!有錢就來!沒錢就滾!

怎麼說呢?

反正照寧衛民的理解,就是戛納電影節期間,戛納本地人就不該出來活

要是自家裏沒啥吃的,那你就著吧,活該死。

而這還不算,因為舉辦電影節,戛納的旅客中心和方紀念品商店都有特殊的紀念品出售。

電影節期間,買紀念品甚至還要排隊。

無論是方紀念品店,還是代售的旅遊商店,幾乎每一家商店都是人滿為患。

寧衛民和松本慶子途徑一家旅遊商店時,走進去想看看。

真沒想到一進去,他們就被商店裏的標價震驚了。

方海報一百五十法郎、印有戛納字樣的雨傘二百六十法郎,紀念T恤衫三百法郎,鑰匙鏈一百五十法郎、金棕櫚圖樣的手鏈一百法郎,印有戛納字樣的場記板冰箱一百二十法郎,連明信片都要二十五法郎……

戛納有多貴?

戛納電影節賺了多錢?

通過這些小小的紀念品可以一窺究竟。

這都不是慘無人道了,簡直沒有人啊!

真不是買不起,而是不值得,太侮辱智商了。

偏偏那些歐洲人都傻得出奇,就是這麼貴,居然也捨得掏錢。

就這場面,那真是給寧衛民看得熱澎湃啊。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為什麼有「法摳兒」之名的法國人,在天壇買他的工藝品那麼痛快。

他以為自己要價夠黑,是黃世仁,原來他太心慈手了,就是開善堂的。

人家這兒一件T恤衫的價錢就夠買他料,絹人加七八糟全套的了。

要論價錢貴,連日本的迪士尼商店裏的紀念品都被比下去了,滿應該被評選為良心企業了。

這就做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了,看來市場調查還是很有必要的。

寧衛民現在越來越覺得戛納的投資價值和商業潛力還真的不小啊。

尤其是法國人不會做生意這個勁兒,真的太可了,讓他到這裏就是商業藍海,大有可為啊。

他要是能把自己的商業到這裏來,不考慮民族緒,只論商業手段的話。

他絕對有信心,在兩年之把旅遊商品的業務給壟斷,把餐廳做到戛納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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