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安全起見,還是開著的好。
傅衍夜注意到的小作,眉頭皺起來:“把門關上。”
卓簡雙手放在背后,清眸看他一眼又垂下,長睫掩蓋住眼里的叛逆,低低一聲:“你有什麼事就說,我待會兒就走了。”
“你過來。”
傅衍夜慵懶的坐在沙發里,一手搭在上,一手搭在沙發后背,輕輕敲著上面命令。
卓簡看了眼沙發里剩下的空,頓時警惕心十足,“我聽得見。”
哪怕在門口。
傅衍夜笑,盛怒之下的笑,“是嗎?要我去請你過來?我可沒輕沒重。”
“……”
卓簡背后的手快要糾結麻花,不太愿的走了過去。
傅衍夜見沒有坐下的打算,只管那麼立在他眼前跟他犯倔,忍不住嘆了聲,“卓簡,你到底想怎麼樣?”
想怎麼樣?
卓簡抬眼看他,“什麼我想怎麼樣?我沒想怎麼樣啊?”
“沒想怎麼樣,你懷著孕在那里胡開車?”
傅衍夜眼睛直勾勾的睨著質問。
卓簡聽完又低了頭,“這件事啊,是我考慮不不周。”
其實覺得一切都在可控范圍,他那些車,其實開過一兩次后就會覺得超好開,當然,知道解釋沒有意義。
傅衍夜卻覺得特別不真誠,本就是在敷衍他。
卓簡想了想,又抬眼看他一眼,見他還不高興,就說:“以后我不開了。”
說話總是輕輕地,卻給他一種特別叛逆的覺。
傅衍夜點了點頭,在沙發上的手用力握了握,然后又松開。
卓簡見他那樣,就又問:“還有事嗎?”
傅衍夜一口氣上不來,薄微微張著看。
那是什麼意思?
就這麼反他?
是不是恨不得現在就飛走?
是啊,他怎麼能忘了,喜歡一個人在國外,無拘無束的多好?
怎麼會想跟他天天黏在一起,被他……
傅衍夜想起歐萍的一些話來,他不覺的歐萍說的就都對,他一向也不是不知道讓著人,可是他只是想要在心里再重一些,難道就那麼難?
“坐過來。”
傅衍夜。
卓簡看了眼他旁邊的位置,太窄。
“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下樓了,長輩們中午不回來吃飯,我打算去趟電視臺。”
“所以自始至終你回來這一趟,就沒把我算在里面?”
傅衍夜耐著子詢問。
卓簡想了想,“嗯!”
然后清眸便與他的對視上,那一刻看到了他的盛怒,然后立即別開眼,“我走了。”
“卓簡,你別欺人太甚。”
傅衍夜突然咬牙切齒的對說。
卓簡快要不上氣來,但是還是耐著子轉眼看他,“你需要我留下來嗎?”
傅衍夜黑眸沉沉的看著,里面的痛恨不加掩飾。
“你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想讓我留下來,我又怎麼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說我欺人太甚,我到底怎麼欺負你了?”
卓簡終于忍不住執拗的問他。
這下到他沉默了。
卓簡看著他沉默,扭頭就走。
“我的戒指呢?”
他突然問了聲。
卓簡又停下來,戒指嗎?
再轉頭,問他:“你確定還要嗎?”
“我說不要了嗎?”
“那你為什麼要摘下來?”
“……”
“婚戒那麼重要的信,象征著一生一世的信,你為什麼要摘下來?如果我們一出現問題你就摘戒指,你又有什麼必要再戴回去?”
卓簡繼續問他,問的他啞口無言。
卓簡說完就走,這才發現,戒指已經了心里的一道傷疤。
傅衍夜自己坐在沙發里,許久都沒。
只是……
卓簡也沒能走。
下樓后突然發現家里人都不在了,而房門,也被閉著。
開不了的那種。
開了兩次都沒打開,忍不住生氣的站在那里閉門思過。
他又玩這一套嗎?
盛園的房門他能控制,這里的他還能?
以為這家里是王悅說了算,所有的權利都在王悅那里才是。
王悅?
對啊,可以找媽媽啊。
卓簡想到王悅,立即掏出手機撥給,王悅接起電話,卓簡松口氣,問:“媽,咱們家門的碼是多啊,不小心關上打不開了。”
王悅聽后電話里嘀咕了聲,“我沒設碼啊。”
卓簡:“……”
“寶貝,現在誰跟你在家里,啊,我馬上來,寶貝你等一下,實在打不開就找開鎖公司啊,我這兒忙,晚點跟你說,麼麼。”
王悅那邊有些吵,很快就被人打擾掛了電話。
卓簡也有氣無力的放下。
開鎖公司嗎?
大概沒必要。
卓簡側,看向樓上。
傅衍夜。
傅大爺,傅大老板,究竟什麼意思?
卓簡后來回到客廳沙發里去坐下,拿起爺爺早上看過的報紙打開看了看,財經版報告了林氏集團遇到困難的事,突然想起林驕前幾天給打電話求幫忙跟傅衍夜說的事,眼眸不自覺的敏了很多。
林氏真的會破產嗎?
曾經他那麼輝煌。
快十二點的時候阿姨來問,“夫人,你中午想吃點什麼,我們現在開始準備吧?”
卓簡抬了抬眼,有點迷茫,想到剛吃過早飯不久,低喃了聲,“不是很,隨便弄點吧。”
“那,爺呢?”
阿姨又問。
“爺啊,那您就去問問爺本人吧。”
卓簡說完后努力扯了扯角保持禮貌。
阿姨笑了笑,“哎呦,夫人,夫妻倆吵架不能隔夜的,否則真吵出問題來怎麼好哦?”
“可是我們已經隔了好幾個夜,怎麼辦?”
卓簡訥訥的問著,抬手托著下開始犯難。
“不如夫人去問問爺想吃什麼?有時候夫妻倆只要有一個人先低低頭,事就過去了,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應該都很了解,又是才舉行婚禮不久,夫人,你可不能犯糊涂讓別的人鉆了空子啊。”
阿姨想到外面那些七八糟的八卦新聞,忍不住去多提醒卓簡幾句。
這幾天大家真的為他們夫妻碎了心,生怕他們倆有什麼問題。
卓簡笑了笑,拇指從食指跟中指下面著無名指的婚戒,無意間看到阿姨手上,是沒有戒指的,忍不住問了聲,“阿姨,您怎麼沒戴婚戒呢?”
“婚戒?哎呦,我們那時候不流行這個,再說,當時家里實在太窮了,就領個證就過日子了,還什麼婚戒啊。”
阿姨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沒有任何怨言的跟解釋。
卓簡聽著有些意外,眼不經意看到傅衍夜的時候,不自的又認真去看他,他站在樓梯上沒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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