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芮也沒想到顧宴舟會有這麼大的靜。

對自己已經厭煩到了這個地步。

一時間愣了一會。

視線追隨他的影，看見他坐下后依舊看手機，好像看自己一眼就會活一年。

很快收回目。

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安靜坐下。

其他幾人也懂事。

知道他們肯定吵架了，而且錯的還是唐芮，所以都沒有多看。

各做各的。

姜音在邊坐下，小聲問，“沒事吧？”

唐芮笑著搖搖頭。

“今天多高興，不值得為一些小事傷腦筋。”

姜音看了眼對面的顧宴舟。

倒是沒看手機了，跟霍危他們幾個倒上了酒。

準備不醉不歸。

那架勢，跟要娶媳婦了似的。

姜音道，“芮芮，你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錯，能讓顧總裝這樣。”

唐芮失笑，“真沒事，就是我一時沒管住，罵得難聽了點。”

“你不是經常罵他麼？”

“也可能是不了了吧。”唐芮抿了一口茶水，“本來他就不怎麼喜歡我，是我著讓他喜歡的。”

姜音心口一，“沒這麼回事。”

唐芮無所謂道，“不用安我的阿音，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話故事來安自己。”

姜音無奈笑了笑，“那當初讓顧總坐臉，你覺得他也是被迫的嗎？”

回憶當初，唐芮的心瞬間五味雜陳。

悸依舊清晰。

但也夠心痛。

姜音問，“顧總又不是傻子，要是不喜歡你，會做那麼親的事嗎？”

“換做別人他也樂意。”

“怎麼會啊我的芮芮。”姜音都聽笑了，“那這麼多年，你見他睡過幾個？”

唐芮，“他為你守如玉。”

“那怎麼上你就不守了？顧總從小就裝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分手那一年，他過得比誰都難，我們都看在眼里。”

唐芮愣了愣。

又看了顧宴舟一眼。

正在跟裴景川杯，喝得那一個高興。

抿不語。

姜音撐著下，嘖了一聲，“我記得你們剛分手那會，顧總去我家喝酒，醉爛泥了還想著門的事，嘀嘀咕咕說要回家了，不然又要被你罵。”

唐芮失笑，“我哪有那麼壞。”

“我知道這是你們之間的趣，但顧總就是放心上了呀。”姜音道。

唐芮忍不住問，“然后呢？他還是回去了嗎？”

“差點就回去了，裴景川那碎子非說你倆分手了還回什麼回，給顧總傷得都快碎了。”

唐芮掩著笑了起來。

姜音見沒那麼難了，也跟著笑，“芮芮，今天最重要的事是慶祝你贏得了這場司，我們要開開心心地不醉不歸。”

唐芮看著，心里暖融融。

“謝謝你阿音，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姜音給倒了酒。

悶頭就是一頓喝。

裴景川見喝得那麼開心，自己也高興。

誰灌酒他都喝。

主打一個無條件滿足全場。

在座的人干掉一瓶又一瓶，很快一個個就面紅耳赤。

裴景川倒了兩杯，一杯給顧宴舟。

“顧總，敬你。”

顧宴舟有點暈乎了，但還是被這話給嚇得不輕，“你敬我？”

除了上了年紀的親屬，誰無緣無故被裴景川敬過酒？

裴景川笑道，“不該敬你麼，今天這麼好的日子。”

顧宴舟一愣，表不自在，“好日子是好日子，但跟我有什麼關系。”

“你不是恢復單了？”裴景川道，“跟唐芮徹底掰了吧，不然你剛才怎麼敢那麼勇。”

顧宴舟，“……”

他被裴景川得有點心虛，但又要面子，沒吭聲。

裴景川得寸進尺，“終于可以不用當狗了，等會吃完飯不得好好慶祝慶祝？說吧，想要幾個妹妹，我都滿足你。”

顧宴舟臉微變。

他踹了裴景川一腳，示意他閉。

裴景川低頭看了看。

“顧總你踹我做什麼，我說錯話了？”

“……”

顧宴舟咬牙切齒，“你能不能別說了？”

裴景川挑眉，“怎麼，都單了還怕你前任想麼？”

“……”

“哦，病沒治好，還是會下意識當狗。”裴景川理解，“那我幫你問問唐芮？”

他說做就做，喊了聲，“唐律師。”

顧宴舟抓起一只烤鴨就往他里塞。

唐芮喝醉了，聞言看過去，臉頰酡紅雙眼迷離，有些遲鈍地眨著眼睛。

“嗯？”問，“有人我嗎？”

裴景川慢悠悠取下鴨，“顧總他說……”

顧宴舟打斷，“沒你的事，喝你的吧。”

“哦。”

唐芮又去開了一瓶酒。

顧宴舟擰起眉：都喝什麼樣了還喝，到時候宿醉頭疼又要發脾氣。

他讓服務員把剩下的酒都收了。

唐芮還沒有喝夠，不滿地搖晃空酒瓶。

“怎麼沒有了？”

搖搖晃晃撐起來，還沒說話，又得坐了回去。

不鬧騰了。

結束之后，顧宴舟主結了賬。

裴景川松開領口的紐扣，輕笑，“這頓不是唐律師請麼？”

顧宴舟也醉得厲害，靠在椅子上，“我沒那個意思，不是喝醉了麼，等醒了之后把錢轉我。”

“哪個意思？”裴景川裝傻。

“滾。”

接過服務員遞過來的卡，顧宴舟起走人。

唐芮喝得太厲害了，全在姜音上。

裴景川擰眉，生怕自己老婆給壞了，回頭看顧宴舟。

想到什麼又算了，隨便了個服務員。

他指著唐芮，“這位士喝醉了，麻煩幫忙送上車。”

服務員是個男的，有力氣，非常輕巧地接過唐芮。

唐芮醉一攤泥，下意識摟著他脖子靠在他懷里。

男服務員給整了個大紅臉，一時無措，“這……”

顧宴舟站在一邊，看得青筋直跳。

一張臉刷一下就黑了。

姜音一心撲在唐芮上，跟服務員說，“先抱上車吧，實在喝太多了。”

服務員微微蹲下，用公主抱的方式將抱出門。

他紳士，不該的哪兒都沒。

但是放上車的時候，唐芮不樂意撒手，瞇著眼睛哼，“不要走……”

說著那雙就要往服務員的上纏。

顧宴舟一個箭步走過去，將服務員拽開。

“行了！”他語氣不善，“磨蹭什麼呢？回去上你那破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