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了神醫進來,又給穗和把了脈,確認已無大礙,大家這才放了心。
長公主慨道:“裴景修真是個奇葩,說他癡吧,當初明明是他先移別,說他心狠吧,他又舍不得對穗和真格,他這樣糾纏不休,到底圖什麼?”
“他不圖什麼,他就是心理扭曲。”陸溪橋說,“我接過很多這種類型的犯人,這種人就是過分以自我為中心,又偏執又敏又自卑,想要什麼都不敢大方說出口,要用一些見不得的手段去獲取。
他不要的東西扔了也不能便宜別人,一旦別人撿了去,他心里就不舒服,想盡辦法也要搶回來,哪怕搶回來后再扔掉他也愿意。”
“……”長公主嘖嘖兩聲,下了結論,“總之就是有病。”
穗和覺得陸溪橋說得很有道理。
就比如當初裴景修想讓大人把西院讓給他,但他自己從來不敢向大人開口,先是讓自己去和大人說,后又讓閻氏假裝上吊迫大人,自己躲在后面坐其,還要裝出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他最常掛在邊的一句話,就是“我是有苦衷的”,其實那些苦衷,不過是他給自己找的借口。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眼看天已晚,長公主讓神醫在此留宿一晚,自己和陸溪橋告辭而去。
穗和要下床相送,被長公主攔住:“你剛醒,好生休息,不要拘禮,本宮過幾天再來看你。”
“對,你不用和殿下客氣,殿下說了,你和老裴親時,要幫你攔門的。”陸溪橋笑嘻嘻地說道。
穗和頓時紅了臉:“陸卿不要開玩笑。”
“沒開玩笑,是真的。”陸溪橋說,“我們已經說好了,到時候我還要幫老裴作詩呢!”
穗和的臉更紅了。
“走吧,貧起來沒完,沒眼的東西。”長公主拎著陸溪橋的領就走。
裴硯知含笑與穗和對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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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跟在后面把人送了出去。
陸溪橋邊走邊問長公主:“那壇酒,殿下還喝不喝了?”
“喝什麼喝,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呢!”長公主說,“酒先放我那里,等咱們贏了這局,就拿它當慶功酒。”
“好吧!”陸溪橋咂咂,“那可是難得的佳釀,殿下可別著喝了。”
“瞧你這點出息!”
兩人拌著上了馬車,裴硯知站在門前目送馬車遠去,才返回穗和房里。
“是我想多了嗎,我怎麼覺得長公主和陸溪橋現在關系很好的樣子?”
“本來不就好的嗎?”穗和說,“陸卿是自來的子,長公主豪放,不拘一格,兩人談得來很正常。”
“嗯,可能是我多想了吧!”裴硯知說道。
穗和擁著被子,歪頭看他:“你不會也和你侄子一樣吧?”
“什麼?”裴硯知挑眉不解。
穗和笑著說:“就是剛剛陸卿分析的那樣,不要的東西扔了也不能便宜別人,長公主喜歡你的時候你不接,喜歡別人了你又難。”
“瞎說,我才沒有……”裴硯知忽地一怔,“你為什麼會用“喜歡”這個詞,難道你覺得長公主喜歡陸溪橋?”
被他這麼一問,穗和也愣了。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說?
長公主,應該不會喜歡陸卿吧?
雖然陸卿也很優秀,可他和大人是兩種類型,長公主喜歡的是大人這種類型呀。
“算了,不管他們了。”裴硯知說,“誰喜歡誰都沒關系,只要你喜歡我就行了。”
他湊過去,著穗和的眼睛戲謔道:“你喜歡我嗎?”
穗和紅著臉嗔道:“這個問題我早就回答過了。”
“是嗎,時間太久我有點忘了。”裴硯知說,“你再說一遍,讓我鞏固鞏固。”
穗和:“……這又不是什麼知識,鞏固什麼?”
“也是需要鞏固的。”裴硯知正道。
穗和說不過他,只能依著他,答答又說了一遍:“我喜歡大人。”
“大人是誰?”裴硯知追問。
穗和得耳朵都紅了,咬了咬,對他招手:“你再過來些。”
裴硯知忍笑,手撐著床頭,湊到面前。
穗和手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聲道:“是你,是左都史,是獨一無二的裴硯知。”
熱熱的氣息拂在耳邊,的,很人。
裴硯知沒忍住,捧著的臉親了上去:“這個也要鞏固鞏固。”
孩子的瓣溫暖又,齒間還有花茶的清香,裴硯知碾轉研磨,流連忘返,直親得雙方都心跳加速氣吁吁才停下來。
穗和雙頰艷艷,像了上好的胭脂,小水潤潤的,像剛從水中撈出的櫻桃,脯一起一伏地說道:“大人該去休息了。”
“你舍得我走?”裴硯知坐在床沿不肯離去,幽深的眸不再寒涼,仿佛要拉出來。
穗和心里小鹿撞,垂眼不敢看他:“老太太在呢,我怕又打你。”
“不會的,和從前不一樣了。”裴硯知說,“今天還親自去楊柳巷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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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真的嗎?”穗和不敢置信,“去找我,為什麼呀?”
“可能認識到以前的過錯,想彌補你吧!”裴硯知說,“如果你覺得不自在,我可以讓人送回金陵,反正自己也答應過你的。”
穗和搖搖頭:“眼瞅著要過年了,這個時候把親娘送走,別人知道了要說大人的,再怎麼著也等過完年吧!”
說完又覺得自己表達的不準確,忙又補了一句:“我是說老太太想回去的話,就等過完年,若不想回去,只要別為難咱們,我也沒關系的。”
“嗯,我知道了,回頭我問問。”裴硯知手了的頭發,“不早了,我真得去睡了,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陛下會不會讓我重查老師的案子,就在此一舉了。”
“好,大人快去睡吧!”穗和抓住他的手,“大人放心,我有預,我們一定功的。”
“但愿如此。”裴硯知說,“等老師翻了案,我們就可以把你兄長侄子從北疆接回來了,到時候,我讓人把你家的宅院修繕一下,再將你從那里迎回來,讓你做京城最風的新娘。”
穗和不免激起來,眼中霧氣彌漫:“要是嫂嫂還在就好了,以前總說我親要給我送嫁的。”
裴硯知反握住的手:“過去的事不要再想,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你兄長驚才絕艷,溫文儒雅,有丘壑,是京城多閨閣子的夢中郎,如今雖在北疆,想必也有不姑娘喜歡他的,說不準就帶回一個新嫂嫂給你送嫁呢!”
穗和很意外,從來沒往這方面想過,見裴硯知說的認真,狐疑道:“大人是不是聽說了什麼,兄長有喜歡的人了?”
“沒有,我就這麼一說。”裴硯知笑道,“快睡吧,太遠的不要想,且看明日結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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