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日再說吧,今日我有些累了。”
想了想,又道:“對了,你把我從國公府帶來那幾匹閃緞分給們,按著輩分,把這府里的親緣近些的主子都分點兒。”
泠春應了聲是,云映思索片刻后又問道:“云漪霜是什麼時候走?”
泠春道:“姑娘,如果按著計劃的話,二小姐會在五日后啟程,怎麼了嗎?”
云映對云漪霜沒什麼喜惡緒,只是當初木屋里那事,總覺得還沒置妥當。
按理說,赫崢不會主去查的那碗藥是否是自己主喝的,云漪霜和裴衍也并不知道那婉藥被喝下去。
所以若不是太倒霉,這三個本不存在什麼為了這事對線的可能。
但云映還是覺得云漪霜早走也能早舒服一些。
云映搖了搖頭,刻意去催反倒怪異,只道:“沒什麼。”
房門敞開著,赫崢還沒回來,云映遂而道:“水吧,該沐浴了。”
云映才走進湢室沒多久,便聽見房門從外面打開,泠春的聲音傳來:“姑爺好。”
赫崢沒理,泠春便自覺走了出去,然后關上房門。
霧青此刻還候在門外,泠春走出兩步又回來,抬眸問道:“姑爺待會還出去嗎?”
霧青哪知道赫崢還會不會出來,他只是守門守慣了,平日都要站一個時辰,瞧赫崢沒他他才走。
他禮貌道:“我也不知,但公子今日的確是沒什麼行程了。”
泠春嗯了一聲,然后:“那你我一起退下吧。”
霧青:“這……”
泠春聲音低了低,道:“我家小姐與你家公子正是新婚里調油時,你站在人家新房門口墻角,應該也不好吧。”
霧青面空白,覺得有幾分道理。
可他完全沒法把里調油這幾個字與赫崢聯系到一起,因為今天一天赫崢都沒提起過云映一回。
但是說他不上心吧,他又能推了些飯局和見面準時回府。
霧青垂眸道:“姑娘說的是。”
夜寂靜,云映從湢室出來時,赫崢正一手撐在桌案上,一手提筆寫字。
他筆速很快,云映這樣看著,突然生了幾分好奇,在長發未曾干時朝他走了過去。
赫崢并未避諱,連頭也沒抬。
這桌案上一堆的卷宗公文,云映甚至還瞧見了一堆大理寺的公文。
對宮中職的所知,都是來到京城以后翻書才知,但也知道,赫崢如今的職務與大理寺其實關系不大。
不由問了句:“你這為何會有大理寺的公文?”
赫崢抬頭掃了一眼,問:“你識字?”
“……”
若非云映知道赫崢不是什麼喜歡嘲諷這些的人,都要以為他是故意這般問的了。
如此說來,怪不得見來了并不避諱。
云映道:“大致識得一些。”
赫崢筆下作不停,隨口道:“你弟弟教你的?”
云映道:“不是。”聲音頓了頓,繼而溫聲道:“是一個哥哥。”
赫崢筆停了下,看一眼道:“你還有哥哥?”
云映嗯了一聲,道:“同村的一個哥哥,人很好。”
同村的哥哥,既然沒有緣關系,為什麼還要這樣去人。他忽而又想起,在他與云映尚未婚時,也這樣過他。
明明算起來,那時候他跟之間就不算太。
不對,他又想起他第一次與云映見面時,那時他與別說不,他們本就不認識。
不認識的時候就能直接攔住他他小玉哥哥,那去一個同村一起長大的男人哥哥,好像也不難理解。
所以還當真沒什麼恥之心,這種稱呼竟然也能隨便人。
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沒有娶妻生子的想法,所以也很會去關注子,更是鮮與人談及這類話題,但是這會,他想起來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總是問他的一個問題來。
你喜歡什麼樣的子?
以前他不屑于思考這種問題,當然他也得不出答案,但是這會倒是明確一些。
總之他不會喜歡云映這樣的。
云映見赫崢沒什麼反應,還以為是他對自己的過往不興趣,也不意外,轉而道:“夫君,你的字好好看。”
赫崢:“不準這樣我。”
云映聲音有些委屈道:“只有我們倆的時候也不行嗎?”
赫崢:“不行。”
乞求無果,云映不打算理他,又朝他走近了兩步,仍帶著水汽的子靠近他,上那揮之不去的幽香再次傳了過來。
穿的中規中矩,除了細白的脖頸,子可以說半點不。
云映手,挽過他執筆的手臂,然后手指下移,順著男人的手腕覆上他的手。
赫崢作停住,一側眸就看見了潤澤如玉的致側臉,以及那張翹起的紅,他道:“松手。”
他的警告對云映顯然不起什麼作用,像是沒聽見一般,手指靈活的從他手中拿過了筆,然后隨手扯了一張澄心紙,攤在他寫的那頁字旁邊。
蔥白細的手著筆,然后手腕輕,筆尖游,照著他的信,寫了句一模一樣的話來。
字跡遒麗,筆意清婉,轉折間又著蒼勁鋒利,的確是一手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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