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理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

    按捺著心的急切，坐在一旁等待。

    過了時間，鎖著眉，等著電話過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電話才響起來。

    那頭的人有些急，“言小姐……出了點狀況，那個冼佳今天沒有按照原定路線去機場。”

    言理鎖眉，“那人呢？直接說結果。”

    “他跑掉了，我們本來追蹤他的車出來，準備在半路做出綁架的樣子把他帶走。但是我們追上他的車，發現車裏隻有司機。他沒有去機場，但是也沒有在家裏。”

    言理惱聲，“我不是你們盯著他的嗎！”

    “對不起言小姐，我們是一直在盯著他和冼佳月，這兩天他們也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他們肯定是另外做過計劃了。”

    言理掛了電話，又打了一通出去。

    那頭幫查了一些信息，說，“冼佳搭乘今天淩晨的飛機去了D國，冼佳月現在沒有出境記錄。”

    言理冷嗤了一聲，真狡猾啊，竟然能在眼皮子底下溜了。

    不過可不覺得這人跑去國外了，就能平安無事了，接著打另一通電話。

    安排妥當了，看了眼言父，他剛剛緒波了一下，不太舒服，靠在那兒著氣。

    言理瞥他一眼，吩咐看護，“看著他，要是不行了，就送去醫院。”

    ——

    應肇行回到家中，臥室已經熄了燈。

    他掉外去浴室，剛要過去，忽然看見窗邊坐著個影。

    他倒是嚇了一跳，開了臺燈，看到言理披著睡袍，懶懶地坐在躺椅上，對著外麵的狂風暴雨出神。

    他拿了毯子，，“回到床上，別在那。”

    言理起，走向他，沒說什麽，隻是盯著他。

    應肇行拿了毯子裹著，“現在還沒那麽暖，當心著涼。”

    言理仰頭看著他，拉著他的襟，忽然湊近了嗅了嗅。

    應肇行馬上把推開了，“我剛和人應酬，上有煙酒味，我先去衝個澡。”

    他扭頭就去了浴室，言理冷冷嗤笑了一聲，他原來也會心虛，他上其實沒什麽特別的味道，但是知道，他肯定是見過冼佳月了。

    冼佳和冼佳月能這麽悄無聲息地跑了，必然是有應肇行幫忙，憑那對草包肯定沒那種本事。

    他還是心了，還是站在了的對立麵上。

    言理沒什麽覺，甚至連失都算不上，早就不會對這個人抱任何希。

    ——

    這一天天氣好些了，言理去了趟大哥的墓地。

    買了些大哥吃的東西，提著走上去。

    位置是找人挑的最好的，事發生這麽久了，隻有自己知道，本就沒有敢去麵對過，更沒有接過。

    到了上麵，忽然發現有個人立在墓前。

    走過去，那個人掩麵拭淚，看著，主開口，“是言理嗎？我是你哥的朋友。”

    言理有些認不出，好一會兒，試探著問，“是鄭瑤嗎？”

    那個人紅著眼睛點頭，“是我……”

    看著言理，又是緒失控，啼哭著，“我……我才知道言放的事，我本來今年夏天就畢業回來了，他說過會等我的，我沒想到會變這樣……”

    言理將東西放下，安不了別人，大哥沒了，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傷心的人。

    鄭瑤在旁邊喃喃自責，“我以為時間還有很多的，我還跟他鬧脾氣，我以為他這麽久不聯係我，是已經放下了，沒想到是這樣……我還生他的氣生了這麽久，故意推遲回國……”

    漸漸泣不聲，“怎麽這樣啊，他怎麽扔下我自己走了……我要怎麽辦呢……”

    聽著哭，言理也不住了眼眶。

    沒有跟鄭瑤說什麽，這一切的傷痛都隻能讓時間去平。

    從山上下來，開車回家。

    走一半又不想回家了，停了車，在街上隨便地走。

    突然發覺，原來口袋裏有很多錢，也並不能趕走一個人全部的空虛和痛苦。

    站在這裏，有一種空空的覺。

    街上有藝人賣場，循著歌聲走過去。

    那個歌手看穿著名貴，問，“想聽歌嗎士？”

    言理翻了翻口袋，正好有一些現金，都放到籃子裏，“給我唱一首歌，我哥聽的。”

    哪個歌手向摘帽致謝，然後撥弄著吉他，用滄桑的嗓音唱起了點的那首《的故事》。

    “春天的花開秋天的風，以及冬天的落，憂鬱的青春年的我，曾經無知的這麽想，風車在四季回的歌裏，它天天的流轉，風花雪月的詩句裏，我在年年的長，流水它帶走的故事，改變了一個人，就在那多愁善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歌手彈唱著，看著麵前高貴麗的人在他的歌聲裏淚水潸然。

    一首歌唱完了，歌手有些不忍心停止，正要繼續再唱一首，抬頭看去的時候，發現那個人已經走了。

    ……

    F國。

    司嶼吊著安全繩從臺上跳下來，落地後，導演點頭說過了。

    梅姐鬆口氣地跑過來，“祖宗啊，你今天怎麽心不在焉的，這可是危險作，你老是神恍惚的，摔傷了怎麽辦！”

    司嶼解著裝備，“這不是沒事，我心裏有數。”

    他收工後哪裏也不去，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回酒店悶著。

    梅姐眼看著他最近又是進了那種抑鬱狀態，拉著他，“今晚上聚餐，你再不來，到時候給人傳你耍大牌。”

    司嶼臉寡淡，看著梅姐。

    梅姐看著他那雙眼睛，那哪是個功名就，當紅偶像的眼神，他的眼神沒有神采，沒有亮，簡直頹喪到了極點。

    梅姐歎息，“我知道你不應酬，但是你總要發展事業吧？今晚品牌代表也來，他們家品牌旗下每個線都是很強的，你這次代言手表，已經很夠話題了，咱們再發展一下，拿到，彩妝那些的代言，那對你時尚資源方麵都是很有益的。”

    司嶼對一切都沒有覺，梅姐拉著他，他也隻好去了。

    到了聚會上，人很多，他跟著梅姐，讓他跟誰說話，他就跟誰說話，其他時間就坐一旁發呆。

    跟他喝酒的人不，他不知不覺就喝多了，拿著手機，想看看言理有沒有聯係過他，但是都沒有，很冷酷，不管他走多久，從來都不會發個隻言片語地說想他。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每一天他都覺自己要支撐不住了。

    他正喝酒，邊有人拿走了他的酒杯，扶著他起。

    他聽見梅姐在耳邊說，“別喝了，先送你回房間休息。”

    司嶼四肢無力，步伐踉蹌地跟著旁人走了。

    ……

    言理從電梯出來，走到套房門口。

    敲門，沒靜，正拿著電話要再打，門忽然開了。

    來人有些慌，看到是，裏麵的方黎胡地整理著散的襟，邊臉通紅地說，“言……言總……”

    言理抬眼，越過，看到從後麵同樣衫不整慌走出來的司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