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薛宸回到院子裡,衾和枕鴛正在院子裡編瓔珞子,準備七月七的時候用紅繩掛在枝頭,看見薛宸之後,枕鴛跑了過來,獻寶似的將手裡的瓔珞遞給薛宸看,說道:
「姑娘,這是我幫您編的,到了七夕那天,您找一顆樹繫上去,據說這種編法很靈的。」
薛宸將瓔珞前後翻了看了看,隨口問道:「繫樹上幹什麼呀?瓔珞不是要上帶的嗎。」
枕鴛和衾,還有一旁的兩個婆子丫鬟笑了笑,說道:「小姐,繫樹上自然是求姻緣的,帶上管什麼用,樹有靈,自然是要繫在樹上的了。」
「……」薛宸被那句『求姻緣』給驚著了,看來怎麼樣都躲不過這一道劫難啊,從前年紀小覺不到,如今十四歲,有些早的人家,十四五歲也就開始議親了。
將瓔珞還給了枕鴛,並沒有發表什麼看法,枕鴛還以為薛宸不喜歡這個瓔珞,然後又熱的對說道:「小姐要是不喜歡瓔珞,我這裡還繡了荷包,荷包也是靈的……誒,小姐,您不看看嗎?」
薛宸無語的看著天真無邪的枕鴛,只覺得孩兒有的時候單純些也好的,就是有點傻氣,手在枕鴛額頭上彈了一記,這半年來,薛宸的高長了不,現在已經和枕鴛們這些十六七歲的姑娘差不多平頭了,因此,起手來,十分的方便。
說道:「照你這麼說,我找姻緣要掛荷包,那我了,是不是只要掛兩白饅頭啊?」
旁邊的丫鬟婆子被薛宸說的笑了起來,枕鴛捂著額頭,委屈的看著薛宸,半晌才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唉,小姐你看著聰明的,可在這方面,還真就是塊枯掉的木頭,這姻緣哪裡就能和白饅頭扯上關係了?」
薛宸看著枕鴛那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搖著頭走上了臺階,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換了一服之後,薛宸去到書房,坐下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看見一隻鴿子從西窗飛了進來,都不用薛宸起去抓它,自己就飛到了薛宸的筆架上頭乖乖的站著,等薛宸去取竹筒,然後,就自覺地飛到旁邊那只沒有頂蓋的鳥籠裡去吃穀子喝水了。
薛宸正要將竹筒打開,莫名想到蕭氏說的話,還有院子裡那些丫鬟們說的姻緣什麼的……如今看著這竹筒,似乎意思也變得有些不明確了。取信的手指也慢慢僵住,終究沒取出信來,而是將竹筒抓在了掌心之中。
和婁慶雲這到底算什麼呀!他天給送信,也認認真真的給他回信,可這終究是不統的。
腦子裡一片混,連帶心都有些不好了,難得煩悶的趴在書案上,將頭枕在手肘之上,目就盯著在鳥籠中吃的歡快的小白鴿,盯著盯著就盯的出神了,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時辰,依然沒有興致起來,正昏昏睡之際,就聽見頭頂上響起一道聲音來。
「睡了?」
頭頂像是被什麼東西敲了一下,薛宸立刻就清醒過來了,整個人像是彈簧似的彈坐了起來,誰知道起來的急了,頭頂就撞到了什麼,定睛一看,書案前頭正站著一個捂著下頦的人,不是婁慶雲是誰?
只見他依舊穿著銀黑的大理寺卿的服,長玉立,怎麼看怎麼像禍害。
薛宸見他捂著下,跑過去問:「你怎麼了?怎麼又來了?」
婁慶雲也不說話,就那麼彎下腰,將自己的下湊近到薛宸面前,薛宸嚇得往後退了退,後腰就撞到了書案,婁慶雲亦步亦趨,非要讓薛宸給他看看下,還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等半天也沒等到你回信,就想來看看你。你倒好,給了我這麼一份大禮,你瞧我舌頭都磕壞了。」
說著還對著薛宸將舌尖了出來,薛宸見他這樣不見外,知道他是故意逗呢,在他肩膀上敲了一記,說道:
「哎呀,別鬧!」
婁慶雲被佳人拳敲了一記,非但不覺得疼,心裡還跟吃了似的,甜的就知道看著薛宸傻笑了。
被這人的無賴和沒臉沒皮徹底打敗,薛宸探頭看了看他的下,某人見狀,就賣乖的將下湊了上來,委屈的說道:
「疼,替我吹吹吧。」
薛宸白了他一眼,一把推開他,說道:「要不還是再來一下吧。」
說著便對他揚起了白皙的小拳頭,婁慶雲瞧著近在眼前的手,瑩潔如玉,與的臉不同,手上似乎有點,起拳頭的時候,五手指中就有三個有窩,看著可極了,對著那手咽了下口水,婁慶雲頭也不抬,一副想要把這隻拳頭吃下去的樣子,死皮賴臉的說道:
「啊,這麼漂亮的小拳頭,打多下都,來,快來!我等著呢!」
「……」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說的正是婁慶雲這種人。
看著他那張臉,薛宸心裡其實是很高興的,可是,一瞬間卻又變得不高興了。
婁慶雲似乎覺到薛宸的異樣,便不和鬧著玩兒了,站直了子,問道:「今兒到底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嗎?告訴我,我給你他一層皮下來。」
薛宸白了他一眼,說道:「除了你,誰會欺負我呀!你要把自己的皮下來嗎?」
婁慶雲嘿嘿一笑:「嘿嘿,我那怎麼能欺負呢?我是喜歡你呀!」
薛宸的腳步猛地頓住,像見鬼似的回頭看著婁慶雲,目再次不知道往哪裡放,心突然就狂跳不止,尷尬的瞪了他一眼,說道:「胡說什麼呀!沒個正經。」
婁慶雲卻是難得的正經,一副『你怎麼能這樣始終棄』的表盯著薛宸,說道:
「我怎麼是瞎說了?我要不喜歡你,我天跟你飛鴿傳書?我要不喜歡你,我約你出去看花燈?我要不喜歡你,會忍不住爬牆翻窗來看你?我要不喜歡你……我做這些,不是有病嗎?」
他說的輕鬆流暢,可是在薛宸聽來,就沒那麼輕鬆了。一顆心再次跳躍到了嗓子眼兒,都變得乾起來,手腳僵,似乎有些不聽使喚,就那麼看著不住靠近的婁慶雲,直到對方問道:
「你不會沒看我今天寫給你的信吧?」
薛宸愣了愣,然後將目瞥向了書案桌面,婁慶雲也跟著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只從鴿子上取下來的竹筒還好端端的放在那裡,裡面的信依舊卷著。
婁慶雲似乎也有些不自然起來,原本以為有信做仲介,薛宸已經看了信,明白他的心意了,可誰知道,今天偏偏沒有看信,他在衙所裡等不及,便了過來,想當面問一問的意思,誰知竟會搞出這麼個烏龍來。不過,好在他臉皮厚,應變能力強,就算是有點小尷尬,也能很快的圓過來,難得窘迫的抓了抓後腦,說道:
「呃,我在信裡約你七夕去定慧寺,那裡有個七夕花燈節……信裡我寫的也很清楚了,我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自問品貌端正,沒什麼壞的嗜好,管得住自己,我眼看著你長到了十四,如果再不提前跟你說的話,我怕你給其他人搶了去,所以……」見薛宸滿臉呆滯的看著自己,婁慶雲似乎也有些心慌了,遲疑良久後才說又問道:「嗯。這件事……你怎麼看?」
薛宸如夢初醒,先前整個人仿佛雲遊了一般,就在婁慶雲說出喜歡那兩個字之後,就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與他開口說話了,雖然從前也想過婁慶雲和這般糾纏的目的,也猜過他是不是喜歡自己,可是那種猜測和從婁慶雲口中親口說出來,本就不一樣,簡直差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所以,薛宸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那麼看著他,久久都不曾說話。
婁慶雲深吸一口氣,說道:
「這件事,你也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就是先掛個單,等你要開始說親事的時候,我就是你第一個考慮的。不?」
薛宸還是不知道如何回應他的話,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兩隻小手握在一起,不知道如何是好。
婁慶雲瞧著在燭下,越發清麗修長的形,突然就有些後悔,不該這麼早把這件事攤開來說,生怕當場就給他來個拒絕,今後再也不理他,那可就糟糕了。
他這個人對的事看的還是很徹的,他不喜歡那種弱弱的子,遇到事就哭哭啼啼,或者被人騙,被人利用,他很清楚自己的喜好,可是這麼多年來,他邊出現的姑娘,全都是那種弱哭,就算骨子裡不是那樣,但最起碼表面上都裝作很弱的樣子,希得到男人的保護,他是有能力保護心的人,可是那也要遇到一個值得保護的。
在他看來,薛宸就是那個值得他保護一輩子子,很直接,很聰明,很堅定,遇到事總是很積極的想著如何將事解決,而不是那種遇事就推給其他人,而自己躲在別人後,人保護,消極應對,他喜歡薛宸這種堅強,喜歡有腦子,有手段,還有底線的人。
這樣的人對他來說,真的很難得。一個人要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他看多了很多那種互相不了解,痛苦冷漠過一輩子的夫妻,覺得那樣真是沒勁了,一輩子時間那麼長,他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如果他不能找個喜歡的一起過,那他寧願一輩子都單著,最起碼孤單不會讓他到難過,不會讓他到對生活妥協。
他太清楚這份來之不易的覺有多難能可貴了。因此,他很珍惜,也希從薛宸上得到相同的回應,所以,他不急著用訂親來束縛,只希能用自己的行來,繼而讓上自己。
而就在今天,他似乎有些急躁了,不為別的,就因為突然想起,已經十四了,如果他再慢慢吞吞的不表白心跡,那麼等到和旁人訂了親,那就真的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一言不發,心中有些矛盾,他既希薛宸現在就給他答覆,可如果這個答覆是不行的話,他寧願再等等。
兩相對視良久,薛宸都始終沒有說得出話來,婁慶雲也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話讓到了不安,也不想迫於,便手在頭頂了,說道:
「算了,你也不用急著回答我了,反正我的意思,你也知道了,就算現在不回我也沒關係,我不你,一切等到你議親的時候再說吧。」說完這些之後,就指了指桌上的小竹筒,繼續說道:「七夕那天我在定慧寺等你,不見不散。」
「……」薛宸見他要走,心裡也稍微踏實了一點,然後就不腹誹道:你都說的這麼強勢了,難道還不算是嗎?
一切等你議親的時候再說——那意思不就是,就算議親,也只能和他一個人議嗎?說的好像很開明,其實武斷強勢的很……這個表裡不一,口是心非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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