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章 不想騙他

    一個月後，方正式公布了競標結果。

    薑氏的拔得頭籌，許多公司都覺得不可思議，但競標結果不可逆轉，因此薑氏也算是有驚無險的拿下了。

    之後公司上上下下就開始忙碌起來了。

    幾個尾部項目，在一場場飯局中，都逐一讓薑且停掉了。

    啟資金從原先的的可丁可卯，一下子富裕了起來。

    當然，這其中周衍都全程陪著薑且參與。

    吃水不忘挖井人，薑且找了個雙方都方便的時間，特意邀請了程家父子吃飯表示謝。

    也正是這次飯局，才讓見到了程老孫子程誌的廬山真麵目。

    他穿的雖然隨意，但自氣場難掩。

    怎麽形容呢，隻看一眼就知道是那種行事正派、剛正不阿的人。

    薑且怎麽都沒想到，這樣一個人怎麽會給素未謀麵的自己開後門。

    看來周衍還真是沒在背後費功夫。

    “愣著幹什麽？見到自己的‘金主爸爸’，被迷的挪不開眼了？”

    周衍在一旁清清楚楚看著每個反應。

    薑且被他的聲音拉了回來，忙端起酒杯起。

    “今天約二位，主要是表達謝，謝你們信任薑氏，這一杯我幹了，你們隨意。”

    薑且誠意給的很足，一口氣喝了酒，沒有毫扭和推。

    原本之前派薑廣濤去出麵，雖沒報希，卻沒想到薑廣濤會把人得罪的那麽徹底。

    要不是程誌出馬，這個項目就要和他們肩而過了。

    薑且格外珍惜，也十分激。

    老爺子和程誌很給麵子的端起酒杯。

    程誌沒端半點架子，說，“不必客氣，周衍向我舉薦你隻是一方麵，我考察過薑氏，在公司立初期實力相當過，雖說之後走了下坡路，但薑小姐接手之後，第一時間就整頓了所有的，這是讓我很欣賞的一點。”

    他說出選擇薑氏的本原因，“相較公司規模，我更看中人品。”

    薑且喜出外。

    這句話無異於對上任這麽久以來，所有的辛苦都給予了肯定。

    兩人相視一笑，薑且對這個僅有一麵之緣的男人，產生了濃濃的敬重。

    “你盯著看幹什麽？”

    不欠人的周衍卻不客氣，見程誌多看了薑且幾眼，立馬堂而皇之問了出來，也不怕得罪人。

    程誌聞言，撂下手中的酒，不鹹不淡睨了他一眼，“是你的私有？憑什麽別人不能看？”

    周衍反相譏，“看一眼就算了，你一個大齡單男人，目不轉睛是什麽意思？”

    程誌瞇眸，“卸磨殺驢？”

    “一碼歸一碼，”周衍振振有詞，“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是因為我…因為薑小姐自優秀，所以嚴格來說，也不能算我欠你人。”

    他險些口而出‘我老婆’三個字，幸而及時收了回去。

    不然給薑且聽見，肯定要翻臉。

    程誌卻不服他，搖晃著酒杯的樣子顯得有幾分漫不經心，說出的話卻極其傷人。

    “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看的這麽，人也未必是你的。”

    周衍，“……”

    薑且頭一次看見周衍也有被懟的無言以對的時候，他氣極反笑，將目咻的一下對準。

    薑且隻看他的眼神就預到沒有好事。

    果不其然，他也臉開大，直接當程老爺子和程誌的麵問，“你就這麽容忍他辱我？”

    置事外看好戲的架勢，讓他看著火大。

    “不過一個玩笑而已，”薑且滿臉尷尬，“你何必當真呢？”

    “你見過誰這麽開玩笑？”他挑眉，不肯罷休，“他分明是故意的。”

    薑且看了看程誌，又看了看程老爺子。

    出一抹笑，“所以你想讓我怎麽給你出頭？”

    他一字一頓，深邃的目盯著，“你告訴他，我到底是不是在自作多！”

    話音落下，瞬間薑且了眾矢之的。

    一共三雙眼睛，都隨著這話，齊刷刷的落在了上。

    事是怎麽演變到這種地步的？

    薑且一時之間完全反應不過來，見愣了好一會兒都沒給出答案，程誌忍不住勾。

    他似笑非笑，對周衍說，“何必為難薑小姐呢？己所不，勿施於人。我不過就是開個玩笑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

    但他越是這麽說，周衍就越是不肯罷休，一眨不眨的維持原狀等待薑且開口。

    仿佛抱有極大的期待。

    薑且騎虎難下，若說不是，就勢必要給個說法，最簡潔的便是直接點頭，這樣對周衍也有了代，也讓自己解放了。

    可薑且就是張不開口，哪怕是善意的謊言，也不想騙他。

    男人在的沉默中，眼中明顯閃過一抹落寞，卻仍舊不服輸，反手拍開程誌搭在椅背上的胳膊，從容不迫的說，“不是我的人，我卻是的人。”

    霎那間，包廂一片死寂。

    別說程誌和程老爺子，即便薑且本人，也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麽骨的話。

    程誌不蹙眉。

    仿佛不認識周衍了一般，上下看了他好幾遍。

    他傾上前，著周衍耳畔，聲音不大也不小，卻因為寂靜的包廂，讓薑且聽的無比清晰。

    “兄弟，一段時間不見，你怎麽變的這麽沒臉沒皮了？”

    “萬年不開花的老樹當然不能理解了，”他沒好氣，“我要是程伯伯，現在就應該鑼鼓和伯母再生一個，你既無法為程家延續香火，就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老爺子見慣了這對兩兄弟的鬥，既不調和，也不參與，像沒事人一樣，舉杯和薑且了下。

    然而還沒等這口酒喝到肚子裏，包廂的門卻被人大力從外麵推開。

    嘭的一聲，嚇人一跳。

    薑且最先回頭看過去，離門口最近，卻恰好對上戚許那張一臉無措的臉。

    “你怎麽來了？”

    薑且坐不住了，快步朝走過去。

    還鮮看見戚許有這麽失態的時候。

    後者大約是跑步過來的，累的上氣不接下氣，說，“我可算找到你了，趕快回公司一趟吧，工地出事了。”

    薑且一驚，匆匆忙忙道別離開。

    但戚許要跟上腳步的時候，程誌卻忽然出聲，“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