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寥,天空疏淡無星。
鵝卵石鋪就的道路兩旁,一個個紅的小燈籠掛在樹梢上,照亮了溫泉池通往住的路。
從溫泉池走到住並不遠,統共不過兩分鍾的路程。
陳桑的前兩分鍾走得無比瀟灑,待人抵達霍嶢的門口時,秉持著敲門的姿勢半天沒靜。
該說不說的,突然慫了。
或許是過去的二十多年太過循規蹈矩,就連曾經試圖想要攀上霍嶢的事,也有周宴京和江榆在做驅力。
唯獨今晚,想來找霍嶢,全然是出於本心。
怔愣之間,房門突然被人從打開。
陳桑冷不丁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幾步。
再抬眼時,就看到霍嶢出現在房門口的影。
昏黃燈暈染開的走廊,他的影高大頎長,寬肩窄腰,隔著白的綢襯衫,都能清晰地到標準的倒三角。
將近一米九的高迫十足,配上一張英俊的麵孔更是絕殺。
陳桑看著這高、這臉、這材,可恥得心了。
這種東西控製不了,尤其還是在深夜寂寥的時候。
陳桑直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不是天生不好,而是沒遇到對的人。
陳桑試探:“我能你的腹嗎?”
霍嶢忽然嗤笑:“不認識了?”
兩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陳桑的耳尖泛紅。
這算什麽?
出師未捷……先死?
霍嶢的眉心幾不可聞地挑了下:“你大膽。”
“勇敢者先世界。”陳桑壯著膽子,手指隔著襯衫的布料了霍嶢的腹,“更何況,霍總秀可餐,讓人不自。”
霍嶢垂眸:“你喝酒了?”
“沒有。”陳桑好心科普,“泡溫泉不能喝酒。”
霍嶢:“玩真心話大冒險遊戲輸了?”
“也不是。”陳桑再次否認,“就不能是我貪圖你的男?”
陳桑的手指輕輕勾住霍嶢的領帶,在指間打著轉兒,眼底態橫生,“漫漫長夜……”
“你確定阿嶢今晚在這裏?”
一個聲突然響起。
陳桑冷不丁嚇了一跳,慌間連忙推著霍嶢進了房間。
房間門“砰”地一下關上,陳桑靠在門板上,嚇得呼吸急促。
那些趁著夜好不容易生出來的膽,也在頃刻間消滅了個一幹二淨。
霍嶢垂眸,目停在上:“就這麽點膽量,還想睡我?”
門外,林嘉亦的聲音越來越近。
“到底是哪間房啊?王媽也真是的,給了地址也不說清楚是哪間房,這讓我怎麽找?”
陳桑連忙捂住了霍嶢的。
霍嶢勾一笑,空出一隻手按滅了房間的燈。
“啪嗒——”
房間瞬間變得一片昏暗。
一個突兀且忌的詞赫然湧上心頭。
……
陳桑的耳尖更紅了。
男人近在咫尺的目強勢而霸道,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意味,如同掠奪般落在的上,手臂上傳來不可抗拒的力量。
溫熱的呼吸不斷撲向臉頰,像是某種曖昧的暗示,讓陳桑的每個忍不住閃過一陣栗。
男人的溫果真不一樣。
進門後沒多長時間,手還涼著呢,偏偏他的溫度卻燙得嚇人,活像那溫泉池子裏的水。
一牆之隔的門外。
林嘉亦一聲聲地喊著“霍嶢”的名字。
一牆之隔的門。
被反複提及名字的男人那隻不安分的手,正慢慢在的背脊遊走,披在上的浴被輕而易舉地拉下。
整個世界隻剩下了浴被持續拉下的輕微響聲和兩人錯的呼吸。
陳桑的兩手被他牢牢握住,心跳聲如擂鼓。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解開了浴後,開始慢條斯理地拉扯著那帶子,為隨時可能鬆開的前襟,陳桑不屏住了呼吸。
他額發上的水珠滴落在上,攀升的溫及瞬間冰涼,激得陳桑不一抖。
霍嶢像是無意地抬了抬手,便直接到了他上,隔著輕薄的布料跟他相。
陳桑甚至能覺到,霍嶢的閃過一瞬間的繃。
陳桑想要逃離,卻完全使不上力氣。
“別鬧,門外有人。”
連說話聲,都得綿無力。
霍嶢故意揶揄道:“剛剛主想腹的人是誰?”
陳桑的頭已經低得不能再低:“那是意外。”
霍嶢含笑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似是審判般,無躲藏。
“挑釁完我,就想逃?”
門外,林嘉亦的敲門聲無比清晰地響起。
“阿嶢,你在裏麵嗎?我是嘉亦。”
著門板的陳桑快窒息了。
的麵前,是近乎將圈死在懷裏的霍嶢。
後的門外,則是霍老爺子為霍嶢親自安排的相親對象。
沒有一種形比這一刻更像。
更要命的是,霍嶢現在居然還在瘋狂地吻。
兀的空間。
他的手指進的發間,頭上的發飾經不住耳鬢廝磨,鬆鬆垮垮地掉落下來。
下意識攥了手裏的領帶,竭力屏住呼吸,卻男人將地按進懷裏。
滾燙的掌心掐著腰肢,寸寸平的微。
霍嶢的薄輕吻過的耳垂,“乖,放鬆點。”
昏暗的環境,更是將曖昧的氣氛拉扯到極致。
陳桑覺得今晚真應該喝上幾杯酒,喝醉了就不用麵對如此糾結的畫麵。
門外,林嘉亦在敲門無果後,終於悻悻離去。
陳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
偏偏眼前的男人還不肯放過。
被暴而強勢地奪去呼吸,齒相依是長長的肆意侵略,一會兒又往下去。
陳桑驀然間睜開眼,下意識想將人推開。
遭遇拒絕的男人不解抬眸,漆黑如墨的眼神在暗夜中愈顯神迷人。
霍嶢角漾起戲謔的笑意:“一開始,不是你先說的想要?”
四目相對的瞬間,一朵盛大的煙花在陳桑的腦海中轟然炸開。
陳桑覺到一雙強有力的手臂圈住了,隨即就被到了的大床上。
霍嶢在,舌尖一下下勾著,從瓣到鎖骨。
陳桑快被他搞死,剛泡完溫泉的水汽升騰著熱意。
直到要關頭,霍嶢突然意識到一不對勁。
同一時間意識到不對勁的,還有陳桑。
“那個……抱歉,我忘了這個月生理期的時間。”
難怪今晚心思兼著如此躁,原來是激素影響。
“故意搞我?”
霍嶢一口咬上的,眼神耷拉著,帶點可憐的怨懟。
“這個月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提前了。”陳桑無奈解釋,“那個……你能不能出門幫我買個衛生巾?”
換做任何一個男人,上這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最後又不能發的形,估計都會痿掉。
霍嶢倒是不至於痿,但這位坐擁千億家的霍氏繼承人,估著是人生中第一回驗到大半夜出門去買衛生巾的形。
溫泉山莊裏開設了生活超市,日常所需的品應有盡有。
自然而然的,裏頭的員工也對霍嶢這位大老板無比悉。
霍嶢頭一回覺得,自己這張臉生得太過惹眼,有時候未必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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