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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碗心頭血,換一紙和離書》 第34章 你再為本王號號脈

本還一直擔心他們再繼續任妄為下去遲早有一天要出大事,現在給他們長長教訓,今後應該也會收斂許多。

    隻是實在放心不下孤遠去京都城的外孫

    容慧王尚在的時候,府裏就沒了的位置。如今容慧王逝世,那王府更是沒有半分立足之

    一想到此便連著幾夜沒睡好覺,口堵得慌。

    但又不想那丫頭看出來自己的憂心,這丫頭一向懂事的令人心疼,免得一路上牽掛放心不下

    於是淺淺吃了幾口早飯,就說昨夜沒有休息好,再去屋裏瞇一會,便去了裏屋。

    等丫鬟回稟時,人已經離開了。

    ......

    馬車的簾子被揭開,上瑾抬眸看去,就見依然一子正勾腰走了進來。

    看見影那一刻,心頭不明的緒又開始作祟。

    雖然影響不大,但是能到那份不適。

    他本想說句什麽,可一時又不知說什麽,於是頓了頓,又低頭去看書了。

    段司音並未理會男人一副不多言的樣子,一上了車就靠在枕上閉眼休息。

    昨夜演了一晚上的戲,大清早才,這會正犯著困。

    上瑾側頭,視線在略顯疲憊的臉上停了停,終於開口:“昨夜沒有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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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段司音並未睜眼,其餘的也未再多說。

    有時候不經意的話最有可能引起人不必要的懷疑,昨夜並未待在府,多做解釋反而可能出破綻。

    上瑾卻以為懶得搭理自己,頓時那難言的緒再次竄了出來,他放下了手裏的書,看著道:“是因為舍不得你外祖母?”

    段司音的眼終於緩緩張開,正好對上男人諱莫如深的眼。

    迎上他的目,神淡然,“自然。”

    上瑾微微挑了一下眉宇,問道:“這麽說,和離後你準備回到思凰縣?”

    子似乎想從他眼裏看出點什麽,一雙眼清澈又幽深,“不知道。”

    對於敷衍的回答上瑾也不氣,隻哂笑道:“你那幾個舅舅可不是省油的燈,你回來怕也不是什麽好事。”

    他又帶著死意味不明的笑,道:“還是說你著實放不下老夫人給的一半家產的,所以才無論如何都要回去?”

    曾經月朗風清、淵博修的男人,何時將冷嘲熱諷當了習慣?

    段司音也勾笑了笑,一副隨你怎麽說的模樣,“王爺還真是了解我。”

    上瑾另起話題,道:“悅仙說你給三夫人下毒,讓一直大笑不止。”他忽然上湊近,緩聲道:“你......不會給本王下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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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他突然冒出來的問題,段司音默了默,隨後那殷紅的再次勾起,“會。”

    微微歪頭,神似真似假,聲音加重了幾分,“所以......王爺最好別惹我。”

    看著明目張膽地威脅,上瑾隻挑眉坐了回去,也不知信沒信的話。

    見他重新拿起來書不再說話,段司音重新闔上了眼。

    ......

    然而這才出發第三天的時間,上瑾忽然病重。

    而且病的癥狀與雁來音十分相似。

    於是他們趕忙就近找了個小鎮停了下來,請了好些大夫為上瑾診病。

    然而最後得到的答案都是大差不差,都猜測是......染上了瘟疫。

    按理說上瑾生病了應盡快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好好養病,可是離蘇清月第二次用藥沒有多長時間了,他們必須在此之前趕回京都才行。

    於是上瑾不顧勸阻,決然要趕路。

    但是他隨行的大夫被他留給了雁來音,如今隊伍裏已經沒有了會醫的人。

    在這個時候上瑾突然想起了段司音。

    會醫

    ......

    馬車上,男人麵蒼白,雙目閉。

    段司音他的脈,隨後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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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雁來音本就沒有染上瘟疫,那麽他上瑾又哪來的病癥?

    沒錯,就是段司音下的毒。

    要讓他這一路飽病痛的折磨,以償還紅雪簪自盡所的痛苦!

    但又不能讓他死了,因為回京後他們還要和離。

    如果他現在死了,那麽將一輩子都要背上攝政王妃的頭銜,一輩子也擺不了他了。

    又抬手用手背在男人額頭上試了試溫度,見並無異樣,正準備收回手,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隨即就見已經昏睡好幾天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那眼沉靜中又朦朧,他嗓音嘶啞地開口,“你就是這麽照顧本王的?”

    段司音掙了掙手腕,發現他雖然中了毒,力氣卻還是大的驚人,本掙不了。

    於是不由得聲音上揚了幾分,“那你想怎麽樣?”

    上瑾終於鬆開了,道:“扶本王起來。”

    段司音忍了忍,還是照著他的話做。

    不想跟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計較。

    好不容易才將人拉了起來,就又聽男人道:“你再為本王號號脈。”

    段司音扭過頭,就看見男人俊的臉上毫無眸半耷,虛弱地靠在枕上,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搭在小案上。

    “剛才號過了,比前兩天要好些了。”段司音並不打算再為他診脈,道:“等回到京城的時候,病應該也就好的差不多了。”

    上瑾微微挑眉,似對的話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段司音,為本王號脈。”

    聽著他命令的語氣,段司音抿了抿,隻好將指尖重新搭在他的手腕上。

    脈象與剛才並無什麽不同,而且他每日用的藥裏都加了解藥,等回京之日,便是他毒解之時。

    這些段司音都心知肚明。

    不過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畢竟還有幾個月尚要屈居人下。

    兀自想著,全然沒有注意到男人複雜幽深的視線一直落在診脈的指尖上。

    “你號脈的指法倒與別的大夫不大相同。”男人嗓音裏帶著意味不明的緒開口。

    段司音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手。

    確實與平常大夫的指法有些區別。

    段司音卻以為他是不放心自己的醫,不由反相譏道:“怎麽,怕給您會錯診?”

    上在袖中的另一隻手不自覺收,語調卻不顯分毫,問了句與此刻毫不相關的話。

    “你應該救過很多人吧。”

    段司音神頓了一下,收回了手。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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