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愣了一下，低頭笑起來，“能倒是能，不過，打這麽多，不會耽誤你工作嗎？”

    “剛拍完。”

    “那一會兒去吃飯？想吃什麽？”

    戚玥剛想應，突然想到自己晚上還有事，話鋒一轉道，“對了，我跟你說個事。”

    “嗯？”

    “我這兩天先不回家住了，這兩天要幫一個朋友拍點東西，拍攝地點離家太遠，我就不回去了，等過兩天拍好再回去。”

    顧淮皺起眉，“太遠的話我可以讓人送你。”

    “我主要是不想來回奔波，來回一趟兩個小時，太折騰了，而且還拉長了拍攝時間，我住這邊，兩天就能搞定。”

    顧淮抿著，半天不說話。

    戚玥知道他這是不開心，於是下聲音撒，“就兩天，拍完我就回來，老公，你讓我去嘛。”

    顧淮表有些鬆，聲音上卻聽不出異樣，“你以為老公就有用嗎？”

    “那不然……主人？”為了讓顧淮同意，戚玥幹脆將臉皮豁出去了，小聲撒，“主人，你讓我去嘛。”

    顧老狗把手機上他的備注，改“最的主人”，就知道這家夥腦子裏肖想過什麽。

    果然，那聲“主人”從電話裏傳過來，顧淮的眸頓時就深了幾分，結了一下，嗓音暗沉道，“再一聲。”

    戚玥一聽他的嗓音，就知道這家夥是什麽表，臉皮再厚，這會兒也有點招架不住，但是為了爭取兩天的自由，隻能將臉皮豁出去，輕聲了句“主人”。

    電話那頭，顧淮滿意的勾起角，“乖，早點回來。”

    掛了電話，戚玥剛鬆了口氣，轉就看見蘇未拿著保溫杯一臉見鬼的表看著，慢半拍的將杯子遞給，張了張，沒忍住道，“你們倆還喜歡玩這個啊。”

    戚玥……

    大型社死現場。

    第二天下午，酒店那邊來了電話，柳江心終於開口說要談。

    顧淮趕過去的時候，酒店清潔人員剛打掃完，柳江盤著坐在沙發上吃果盤，電視裏正播放著一部最近熱播的偶像劇。

    男主是個賽車手，告白的時候，請了一個車隊過去助陣，告白功後，車隊將兩人圍在中間轉圈。

    柳江心扯了下角，裏吐出兩個字，“傻。”

    顧淮……

    柳江心本人跟孫斌提供的照片裏的濃妝豔抹的人，相差很遠，沒怎麽化妝，五幹淨清秀，皮偏白。

    這兩天在這裏，頭發也懶得紮，穿著酒店的浴袍，歪歪扭扭係著，鎖骨半。

    聽見門口傳來響，扭頭看了一眼，瞥見顧淮，上下打量了一陣，又收回視線，填了塊西瓜在裏，懶散道，“你就是小胖子的表哥？長得還人模狗樣。”

    季雲書皺起眉，剛想嗬斥，被顧淮抬手止住。

    他抬步過去，走到對麵的沙發上坐下，疊起雙，手指叉放在膝蓋上，“看來你認識孫斌。”

    柳江心了眼皮，“認識又怎麽樣？大哥，我跟他又不，你費這麽大勁兒到底找我幹嘛？”

    顧淮不急不緩道，“不幹嘛，就是請你幫個忙，出庭做個證，證明他他是被脅迫進的場子。”

    柳江心嗤笑一聲，“我憑什麽去做這個證？我怎麽知道他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而且，你也知道我的份吧，你覺得我說的話，警方會采信嗎？”

    “你的份？”顧淮放下，微微前傾，勾問，“你說的是，冒充毒，混進這種場合，拍照威脅當事人的份嗎，柳如冰小姐？”

    原本表懶散的人，在聽完這句話，臉頓時變了。

    坐直，不聲的打量著顧淮，麵上不泄半點緒，語氣沉穩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顧淮抬了抬手，季雲書將一遝資料遞給了他。

    顧淮將文件放在茶幾上，拿起遙控，將電視關掉，抬眸直視著。

    “被男友拐到異鄉，被強迫了毒，家裏有個病膏肓的妹妹要養活，”顧淮勾著角掃了一眼，“故事編得有模有樣，也隻有那個傻子會信。”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心理素質是真的強，即便被顧淮拆穿，也能麵不改的看著他狡辯，“出門在外，誰沒幾個假份，單憑這個，又能說明什麽？”

    “你以為我這兩句話是信口開河？”顧淮不想再跟廢話，點了點桌上的資料，“我能查到的，遠比想象的要多，你從這幫癮君子上剝了多錢？真以為他們不敢報警，就沒人發現得了你？敲詐罪，數額巨大，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你從他們手裏弄的錢，怎麽也有六位數吧，完全夠得上數額巨大。”

    眼看人臉越來越難看，顧淮的角微微勾了勾，“當然，坐牢是小事，要知道被你勒索這些癮君子，可不會就這麽輕易放過你。”顧淮頓了頓，“所以，該怎麽選，柳小姐還是仔細考慮清楚再回答。”

    說著站起，不再跟多說。

    柳如冰攥著手指，直到顧淮的手到門把的時候，出聲住他，“你等一下！”

    顧淮作頓住，轉頭看向，神平靜，等著開口。

    柳如冰抿起，深吸一口氣道，“如果我出庭作證，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

    “當然，”顧淮淡淡道，“不然我也不會讓人把你安排在這裏，幫你甩掉尾。”

    柳如冰打量著顧淮，似乎在推敲他話裏的可信度，盡管還有疑，但是此刻，也沒有太多的選擇。

    短暫的思索過後，開口道，“你想問什麽？”

    “跟蹤你的是什麽人？”

    顧淮開門見山。

    柳如冰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我要能知道，也不會到躲，可能是之前得罪過的人？我也不確定，沒一個認識的。”

    不出顧淮所料，這幫來路不明的人，份確實很蔽。

    “帶孫斌去那裏的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但見過，那幾個家夥之前因為欠賭債，被人追到店裏打，前陣子不知道怎麽就莫名有了錢，一個個穿得人模狗樣，再後來，就見他們帶著小胖子過來玩，稱兄道弟的，我還以為他們是朋友，結果小胖子發現這是什麽地方後，嚇得臉都白了，我就替他打了個掩護，那幾個蠢貨，還以為他是吸high了。”

    顧淮思索了一陣，問，“能證明孫斌是被人騙進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