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玥……

    顧淮他們離開後，關雄兩口子也開始著手收拾。

    等兩人鎖了店門，從店裏出來，餘菲將之前自己從家裏拿的服遞給關雄。

    後者沒接，“你穿著吧，我不冷。”

    “我都穿這麽厚了，再穿都要捂出了，趕！”

    關雄自然不敢惹老婆生氣，趕接過來，掏服的時候，有東西從袋子裏掉了出來，“啪”得一下砸在地上。

    “你手機掉了？”

    餘菲問。

    “沒有啊。”

    關雄納悶，低頭一看，掉在地上的東西，是用一個牛皮紙紮著，他撿起來一看，是一遝錢。

    “你怎麽出門還帶這麽多錢？”

    關雄問自家老婆。

    餘菲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你覺得我帶這麽多錢，自己會沒印象嗎？”

    關雄愣了一下。

    餘菲道，“肯定是小顧趁我們不注意塞的。”說完又數落起丈夫，“我去洗手間了沒注意，你在旁邊看著，眼皮子底下也能讓人把錢塞進去！”

    關雄委屈道，“他不是喝醉了，我也沒注意啊，我待會兒把錢給他轉過去吧，這小子，不吭不聲來這麽一手。”

    “別轉了，他肯定想著你新店開張，給你添個禮金，又怕你拒絕，才塞服包裏，拿著吧，回頭等小顧結婚，咱給他包個大的。”

    關雄笑道，“還是媳婦兒想的周到。”

    “別貧，扶著我點，腳麻。”

    “腳怎麽麻了？”關雄說著，趕扶住老婆，“要不我背你吧。”

    “不行，著孩子……”

    兩人聲音漸行漸遠，雪花不知何時悄悄飄落。

    顧淮沒醉，但卻有些微醺，不然也不會說出什麽“私奔”的話。

    戚玥自然沒有帶他去私奔，在電影院外麵找了個停車位，帶著顧淮去看午夜場的電影。

    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什麽節日，好電影都趕著春節檔，憋著不發，午夜檔隻有一部口碑很差的喜劇片，跟一部剛上映的鬼片。

    想問顧淮想看什麽，發現對方在盯著米花看。

    這樣的顧淮，讓覺得有趣，忍不住問，“想吃嗎？”

    顧淮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又道，“想嚐嚐。”

    戚玥哭笑不得，要了個米花加可樂的套餐，隨後買了兩張電影票。

    顧淮穿著一黑呢絨大，高長，一臉冷漠，站在那裏跟周圍的人格格不，卻又因為手裏抱著米花，多了些煙火氣，冷傲中帶著一呆萌，莫名中了的心。

    檢票的時候，戚玥才發現自己買的是鬼片。

    剛剛隻顧著買米花，售票員說了什麽也沒在意，接了票就走了。

    倒是不介意看鬼片，自己平時沒事兒的時候，還是喜歡找一些刺激的片子看，就是不知道顧淮喜不喜歡，家裏電視裏收藏的一些電影，大多都是有年頭的老片子，諸如《聞香識人》，《放牛班的春天》這類。

    而且，也不怎麽見顧淮看。

    檢票完，兩人就進了放映室。

    午夜場人，午夜場的鬼片人更，戚玥跟顧淮落座之後，直到影片開始播放，稀稀拉拉也就又來了三個人。

    而且都是一個人來的，位置坐得很分散，唯一座位連在一起的就是他倆。

    戚玥將米花放在中間的卡槽裏，扭頭小聲跟顧淮說，“我放這裏了，吃的話自己拿。”

    顧淮“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電影以一個施工隊挖到一拉開了序幕。

    挖出的，後腦勺被釘了一鎮魂釘，上穿著紅，五被損壞的看不出模樣，但是形能看得出一個年輕的人。

    開發商嫌晦氣，又怕事鬧大，這裏建的房子沒人買，就沒有報警，而是指使一個工人將丟到山裏銷毀。

    工人良心未泯，覺得孩兒死得淒慘，再毀掉首於心不忍，就偽造了一個焚的現場，將首埋到了另一。

    下葬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人後腦勺的鎮魂釘，出於憐憫，將釘子拔去，下葬之後回去差。

    卻不想，給整個施工隊帶來了災難。

    電影的質，有點像是八九十年代的港片，彩有些昏黃，氛圍也營造的很到位，配樂更是出彩，是聽著風聲呼嘯，就讓人神經繃，生怕下一秒，鬼就從什麽地方冒出來。

    眼看開發商的背後出來一雙指甲尖長的手，戚玥正屏著呼吸，手突然被人握住。

    嚇了一跳，險些丟臉的出聲。

    注意到是顧淮，鬆了口氣，湊過去小聲問，“怎麽了？”

    顧淮沒說話，隻是攥著的手。

    戚玥有些奇怪，但也沒有鬆開。

    喝了口可樂，問顧淮要不要，後者搖頭，一言不發，視線盯著屏幕。

    戚玥覺顧淮攥著自己的手已經開始出汗。

    愣了一下，腦子裏突然冒出來一個詭異的想法——顧淮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腦子裏這個想法一出現，就再也揮之不去。

    後半場電影，劇是啥都沒再仔細關注，隻要屏幕裏出現恐怖鏡頭的時候，就格外注意顧淮的反應。

    跟猜想的一樣，每次隻要有恐怖鏡頭出現，顧淮抓著的手就不自覺的攥，這種況一直持續到電影結束。

    放映廳燈亮了起來，寥寥無幾的觀眾開始散場，顧淮那微醺之似乎也退了下去，他起道，“走吧。”

    戚玥突然拉住他的手。

    顧淮不明所以的看著，戚玥笑著他，有些嘚瑟道，“顧總，原來你怕鬼呀？”

    本以為顧淮會無地自容，或者惱怒，但是太低估顧總的臉皮也太低估顧總的應對能力。

    聽見戚玥這麽問，他倒也沒否認，反而攥住的手，聲音有些沙啞地應了一聲，“嗯，很怕。”

    這……怎麽跟自己想的不一樣？

    顧總這一聲“很怕”，不知怎麽就給一種弱的覺。

    一米八七的花？問題是顧淮這種示弱，非但不娘，反而聯想起他在平時雷厲風行的格，再想到這家夥居然怕鬼，那種反差萌一出來，簡直讓人有些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