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那顆寶石!
那枚被他丟棄的領帶夾上掉下來的寶石,被重新鑲嵌在了項鏈上,送給了別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他神難看到了極點。
就算他不喜歡,那也是他的東西,憑什麽再送給別人!
陸敖著怒火,咬牙道,“我的東西,你憑什麽自作主張送給別人?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
蘇暖抬眸著他,淡淡地說,“那不是你的東西,你拒絕了它,那個徒有其表的領帶夾,在那天晚上就損壞了。”
用他的原話,將他堵得啞口無言,陸敖有些氣急敗壞,他扯了扯領帶,冷聲道,“領帶夾壞了,那寶石呢?陸家的東西,誰準你隨便送給別人!”
蘇暖一怔,陸敖的話,像是當頭一棒,將僅存的一點幻想打散。的臉一點點難看下來,每當以為自己足夠強大,陸敖已經傷不到的時候,他就會再一次用刀子剖開的心,告訴那些還遠遠不夠。
陸家的東西,誰準你送給別人。
他說的,其實也沒錯,一個沒有工作的全職家庭主婦,吃穿用住全靠著陸家,怎麽還有臉將“陸家的東西”往外送呢?
陸敖這句話說完就有些後悔,他在意的不是蘇暖送別人東西,而是送的是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就算他沒有接,那也是給他的,憑什麽他不要,就可以轉送別人!
但是話都說出了口,正在氣頭上,又拉不下臉道歉。
“不是陸家的東西。”
蘇暖聲音似乎有些沙啞,像是哭了一般,但是眼裏卻異常清明。
看著陸敖,淡淡道,“那顆鑽石,是我父親留下的,沒有花陸家的一分一毫,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陸敖怔怔地著,本沒有注意聽後麵那句話,他滿腦子都是蘇暖那句,“我父親留下的”。
他啞聲問,“你說什麽?寶石是你爸爸留給你的?”
蘇暖沒再說話,認為沒有說第二遍的必要,陸敖分明聽得很清楚。
陸敖是聽清了,但他腦子卻炸開了。
蘇暖送他的領帶夾,是用父親留的做的,卻被他不屑一顧扔在地上。
如今,又把那顆寶石做項鏈,送給了陸南一。
陸敖還沉浸在這個認知中難以接跟回神,蘇暖卻將一張銀行卡推到了他的麵前。
“這張卡,還給你。”
陸敖愣愣的低頭,推過來的銀行卡,正是當年他給蘇暖的。
卡很新,幾乎沒有太多磨損的痕跡,可以看出,主人使用它的次數並不多。
蘇暖輕聲道,“上麵所有開支都是用於家庭開銷,你都可以查到,現在我也不在家裏做飯,沒什麽用於家庭的開銷,沒有資格再拿你的卡,你收回去吧,”蘇暖頓了頓,“畢竟是陸家的東西。”
陸敖神特別難看,“你什麽意思?你要在這裏跟我吵架嗎?”
蘇暖卻笑了下,好像他說的是多麽可笑的事。
“陸敖,你還記得你把這張卡給我的時候說了什麽嗎?”
陸敖愣了一下,記憶從模糊一點點開始變得清晰。
大概是小小一歲多的時候,他的公司正是發展的那年,為了接一個重要的單子,需要拉攏一個客戶,他多方打聽,知道那個客戶要帶妻子去參加一個珠寶展。
他便想帶蘇暖一起去,因為學的是這個,如果能跟客戶的太太聊得來,那這個單子基本沒什麽問題,因為這個客戶出了名的疼老婆。
他回家拉著蘇暖,讓換服,陪他去參加這個會展。
蘇暖很是驚訝,但更多的是無措。
他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催著趕換服,自己則出去等。
但是等了許久,卻不見出來,顧淮沒有耐心,直接推門而,就看見,蘇暖穿了件紅的禮服。
樣子過於紅豔,而且有些眼。
他想起來了,是他們結婚的時候,婚禮現場穿得禮服。
而蘇暖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進來,有些張地著他,抓著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臉難堪道,“我……找不到合適的服。”
陸敖當時很不滿,甚至認為蘇暖是故意穿這一膈應他,一邊拉櫃,一邊道,“那麽多服就非得穿這一件!”
然而櫃拉開的一瞬間,陸敖卻怔住。
蘇暖櫃裏的服,得有些可憐,除了日常穿的服,竟是找不到一件像樣的禮服,就連日常穿的服,也都是些比較平價的牌子。
他們公司,就連書辦新招的書,都會有幾套奢侈品的服,或者包包,蘇暖幾乎一件都沒有。
他記得上學的時候,蘇暖的服並不算,家裏就一個孩兒,陸媽媽又是典型的兒奴,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買服,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為什麽婚後,服卻這樣?
陸敖並不蠢?或者說,從他打開櫃的一瞬間,就想到了原因。
上學時候服多,是陸媽媽買給兒的,而婚後,的份從兒變了兒媳,已經家,不能像上學時候,將自己當一個孩子心安理得花著父母的錢。
這筆開銷本應該陸敖出才對,但是陸敖婚後,連跟說話的時候都很,臉皮薄,也張不開要,這兩年花的錢,大部分都是結婚時候陸媽媽給備的嫁妝,手頭張,一些開銷都要算計著花,又怎麽舍得花大把錢去買那些奢侈品呢?而陸敖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公司,自己的工作,自然是顧不上這些“小事”。
困窘的站在他麵前,難堪的告訴他沒有合適的服時,他心裏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他覺得蘇暖是在打他的臉,可蘇暖明明什麽都沒做,安分守己做著一個妻子的本分,而他卻“吝嗇”的,兩年來,竟不知給一分錢的開銷。
他不肯承認自己的疏忽,最後隻讓助理送了一套嶄新的禮服過來,大發慈悲一般,丟給一張銀行卡,說,“以後開銷就用這張卡,別把自己弄得那麽慘,好像我故意苛待你一樣。”說完又覺得不太舒服,又補了句,“就當給你的工資。”
蘇暖看著他,“我現在沒有必要再領那份工資了,早該還給你了。”
初次相遇在飛機上,在溫南枳的眼中看來他就是一個變態,然而那個小女人卻在他的心間蕩起了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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