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傅硯禮低頭看向懷裏的阮梨,眉心微蹙。
阮梨實在是太瘦了,好像怎麽吃都不長。
小小的一團,抱起來輕飄飄的。
意識到這點,傅硯禮的眉頭皺得更深,聲音微啞地開口:“阮梨,別鬧了。”
“我鬧什麽了!”
阮梨此時還在氣頭上,聽到傅硯禮這話更激了。
委屈和恨意湧上心頭,紅著眼看著他,手腳並用地瘋狂掙紮。
“你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個人渣!”
“我會替你理好。”傅硯禮轉過,邊往樓上走邊耐著子安:“這件事不用你心。”
阮梨聞言愣了一下,然後繼續掙紮:“這是我阮家的事,和傅總沒有關係!”
“還有,我和傅總現在沒有關係,不要隨便手腳,放開我!”
阮梨喊得很大聲,但傅硯禮就像是沒聽見的,繼續抱著大步上樓,直接進了臥室。
男之間的力量懸殊太大,阮梨掙紮半天都掙不開,最後被他輕輕放到床上。
“今晚就住這裏。”
傅硯禮站在床邊,俯看著阮梨,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無奈:“明天一起去參加喬家的宴會。”
“不用,我自己去住酒店!”阮梨拒絕得很幹脆,並起打算往外走。
“這裏裏外外都是我的人,你今晚能離開這裏就算我輸。”
傅硯禮慢悠悠地說了句,邁開長走到一邊拿出醫藥箱。
阮梨打阮鴻俊的每一掌都用了十足的力氣,此時白皙的掌心已經變得通紅,甚至都有些腫了。
“下那麽重的手,不疼嗎?”傅硯禮皺起地眉頭裏閃過一抹心疼,打開醫藥箱就想要給點藥。
“阮鴻俊那樣的畜生,殺了都不能解我的恨,打這幾掌都是便宜他了!”
阮梨一提起阮鴻俊,心裏的恨意和怒火就又開始翻湧:“他就該死!”
“對,他該死。”傅硯禮輕聲附和著,目灼灼地盯著阮梨:“我先給你上點藥。”
“不用。”阮梨愣了一下,立刻躲開。
“傅總,我不知道你最近這些反常的舉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我對你來說應該沒有什麽可利用的價值了。”
阮梨抬眸,與傅硯禮對視著,極力著心裏的難過:“請你不要再這樣!”
傅硯禮聽到說的這話,眼裏閃過一錯愕和難過:“你覺得我做這些,是想要利用你?”
“不然呢?”阮梨看不得他這個模樣,趕側過頭:“我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自知之明。
傅硯禮直接被這四個字給氣笑了。
“阮梨,你還真是和以前一樣笨。”傅硯禮抬起手,住下,強迫轉過頭看向自己。
“聽好了,不管以前還是現在,我從來沒有利用過你。”
“我對你做的這些事,隻是我想,我願意這麽做,不摻雜任何目的。”
“如果你非要找一個理由的話……”傅硯禮說到這裏一頓,臉上的表有些不太自然,耳朵也突然變得很紅。
“那隻能是,我喜歡你。”
傅硯禮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之前他一直忍不發,是因為顧忌著傅老爺子和傅承煜。
即使傅老爺子年事已高,傅氏也有很多他的手下,在完全掌握傅家之前,傅硯禮不敢暴自己對阮梨的心意。
他怕他們會知道阮梨是的肋,怕他們會對阮梨出手。
但現在,傅老爺子昏迷不醒,傅承煜被拘留。
而傅家和傅氏在這幾天已經大洗牌,傅硯禮已經為了傅家的掌權人。
他有了足夠保護阮梨的能力和權力,自然沒什麽再顧慮的了。
這句話傅硯禮說得很快,快到阮梨差點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可他又說得很清晰,清晰到阮梨每一個字都聽得明明白白。
傅硯禮剛剛說,他喜歡?
阮梨喜歡了傅硯禮這麽多年,從不吝嗇表達對他的喜歡,也一直期盼著傅硯禮可以給出回應。
可不管是之前暗的三年,還是後來維持地下關係的三年,傅硯禮都從來沒對說過這句話。
偏偏在已經下定決心放棄他,放棄這段的時候,他對表白了!
這算什麽?
阮梨愣愣地看著傅硯禮,好半天才從這句話裏緩過來。
“傅總不用跟我開這種玩笑。”
阮梨輕輕勾起角,臉上出自嘲的笑:“我沒那麽傻,不會信這種謊話的。”
“傅總說得對,這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我的確出不去。”
“但我不想和你待在同一個房間,還希傅總不要再來擾我!”
阮梨冷聲說完這番話,趁著傅硯禮愣神的瞬間,立刻起想要走出房間。
這裏有這麽多房間,隨便住哪間都可以,為什麽要和傅硯禮待在一起?
傅硯禮回過神,下意識一把抓住的胳膊,攔住了的作。
看著滿臉不耐煩的阮梨,傅硯禮有很多話想說,話到了邊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最後,他隻是將藥膏塞到阮梨手裏,悶聲開口:“記得藥。”
阮梨擔心拒絕以後你還會被他糾纏下去,隻好“嗯”了聲後就拿著藥膏快步離開。
傅硯禮看著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臉上不由得出一抹苦笑,心裏也很是酸。
而阮梨,離開房間後直接找了個離主臥最遠的房間住下。
為了避免傅硯禮突然闖進來,還特意將門給反鎖了。
隻是周圍一安靜下來,阮梨的腦子裏就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傅硯禮說的那些話。
連帶著,覺得手上的這盒膏藥都格外燙手起來。
深吸一口氣,阮梨隨意打開一個屜將膏藥塞了進去,著自己不再去想這些。
傅硯禮是不是真的喜歡,對阮梨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現在的,滿心滿眼就隻有一個目標。
找到阮家火災的真兇,替親人們報仇!
即使這裏的裝修和梨海灣一樣,但這一晚阮梨睡得並不是很好,天快亮了才睡著。
睡得迷迷糊糊間,覺打阮鴻俊的那隻手有些冰涼涼的,似乎有人在給自己上藥。
但的眼皮實在是太沉,都沒來得及看一下是誰,就陷了沉睡。
第二天早上,阮梨剛醒過來,房門就被推開,兩個陌生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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