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耿如盯著手機看了會，忽然咧笑了，這個連漪是怕了吧，要不然怎麽會不敢繼續聊下去。

    孟耿如心裏愈發有了底氣，就不信了，出了這麽大一件事，連漪還有臉在邊家待下去，還有臉繼續纏著邊秦。

    邊秦的生日的確要到了，但邊秦不過生日，孟耿如來找他說要辦生日，他二話不說就給否掉了，還孟耿如要是那麽閑，不如想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做。

    邊秦的態度也很明確了，他本不過什麽生日，但孟耿如堅持要，還來了盛況幫忙做說客。

    盛況看到邊秦臉那麽差，就跟孟耿如說算了，送個禮就算了，不用特地辦什麽生日宴，邊秦不喜歡。

    邊秦何止不喜歡，他是有影，以前邊母就給他辦過，因為辦得太傻了，他想起來就抵。

    不過孟耿如也提醒了他，他是要生日了，那連漪呢，知道麽？

    邊母是看了日子得知邊秦要生日了，提前跟連母說了一聲，邀請連母當天來家裏吃頓飯，聚一聚，也上了連父。

    畢竟他們倆現在還是一家人，也是連漪的父母，邊母就尋思著都來好了，都是親家。

    連漪出差一周，等回來，就聽邊母說了這事，是知道邊秦要生日的，也準備了禮，不過覺得邊秦估計不會要，但是想想算了，畢竟準備都準備了，也是的心意。

    邊秦可不想過什麽生日，提前給邊母打了電話，說：“用不著大費周章搞那些有的沒的。”

    邊母卻不這樣覺得，說：“這是你跟連漪結婚後果的第一個生日，等連漪生日也是一樣這樣辦，你可不準有排斥心裏，我可是請了連漪父母來家裏吃飯的。”

    邊母就是心，既然已經這麽決定了，那就意味著都準備好了，邊秦也是沒話說了，知道他母親風風火火的格，估計是都準備好了。

    “你那天可得把手頭上的事騰開，回家來一趟，吃頓飯，一家人聚一聚。”

    邊母特地提醒他一句。

    邊秦冷冷淡淡嗯了一聲，懶洋洋說了句知道了。

    而就在邊秦生日當天晚上，連父看到連漪，沒有一個好臉，但畢竟在邊家，他們還得裝作一家人的模樣，而邊母知道連漪父母在鬧離婚的事，也沒有提，而是把他們倆當了連漪的父母對待而已。

    連漪一晚上都不自在，沒有喊連父，隻是安安靜靜坐在連母邊，時不時給連母夾菜，其他時間，也沒說話。

    這是邊家，是邊秦的地盤，他倒是很自在，沒什麽不自在的地方，甚至還觀察了連漪的表，低著頭，好像沒什麽存在。

    這頓飯兩家人是吃得心思各異，尤其是連父，要不是現在離婚的事沒理幹淨，他也不會來邊家，他對連漪又沒有什麽，並不關心在邊家過得怎麽樣。

    而飯桌上隻有邊母和連母在聊天，也就們倆的氛圍看起來和諧一點。

    吃完飯連漪幫忙收拾碗筷，而連父就說要走了，邊母就喊了連漪出來送送，還有邊秦。

    邊秦沒去，他去接電話了。

    就連漪自己去送連父和連母，走出邊家門口，站在車邊，連父換了臉質問連漪：“你剛才的態度擺給誰看啊？想讓邊家知道你現在跟我翻臉了？是吧？”

    “一句父親都不會喊，你算我哪門子的兒？”

    這番質問，連母沒說話，站在邊上，還是想跟連父好好聊聊的，不想離婚，而連漪站在那，就很礙眼了。

    連漪皺了下眉，不可置信聽到連父說的話，問：“這話我也想問問您，我不喊您，您就不高興了是嗎？那您又是怎麽對待媽媽的？”

    那天鬧翻了之後，就沒找過連父，連父也沒理過，現在他倒是來質問了，連漪就算脾氣再好，也有緒。

    又不是沒有，隻是收斂了自己的而已，但被連父這麽一說，也覺很委屈，冤枉，為什麽，也想問問連父。

    “我怎麽？我做了什麽了？我對你們母倆還不夠好嗎？你們倆現在的生活不是我給的？你能嫁進編進不是因為我？連漪，你可不要忘恩負義，你聽見沒有？”

    連漪倒是笑了，說：“忘恩負義這個詞用得好，爸，您是養了我這麽多年，但這不是您拿來傷害我們的理由。”

    “傷害？我哪裏傷害你們了？你是不是想太多了，看清楚了，如果你不是我兒，那今天站在邊家的就不是你，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告訴你。還有，你趕把離婚協議給簽了，要不然，一個字都別想得到！”

    這裏沒有外人，連父也不裝了，直接暴出了真麵目。

    而連母還想勸勸他，求求他，別這樣，但連父的態度堅定，說什麽都要離。

    而連漪深深歎了口氣，是沒話說了，有夠無語的，又咧笑了下，盯著連父一字一句道：“我倒是希，我不姓連。”

    可不能，選擇不了自己的人生。

    下一秒，連父抬起手就打了連漪一掌，他是一點都沒遲疑和猶豫，這一掌，打得是費用用力。

    “我他媽想打你一晚上了，你真以為你是麻雀變凰了？！要不是我把你養這麽大，你有今天？你還在這說這種話，簡直跟你媽一樣，一個德行！”

    連母看連漪被打也沒有阻止，冷眼旁觀，甚至還跟連父說：“你別生氣了，消消氣。”

    連父不買連母的麵子，揮開手，瞪了連母一眼，說：“你也不用假惺惺了，你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

    連母臉有一瞬間的難看，又看連漪，那眼神似乎在責備連漪。

    連漪無話可說，是真累了，也不想管他們的事了，深呼吸了口氣，“行吧，隨便你們了。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

    挨了這一掌，清醒了，再不醒也不行了。

    而邊秦就站在樓上的臺煙，看到了這一幕，他完一煙，收回了視線，轉進了房間。

    ……

    連漪上了樓直接回了房間，想去洗把臉，打開浴室門就看到邊秦穿著浴巾站在洗手臺前刮胡子，他的襯衫上有幾淩的褶皺，領口扣子沒有扣上，出了鎖骨，看到連漪進來，他也不吃驚，說：“會用剃胡刀麽？”

    連漪剛想出去，聽到這話疑看他一眼。

    邊秦也沒看，看著鏡子，說：“會不會刮胡子。”

    握了握門把手，“不會。”

    “過來，我教你。”

    “什麽？”不懂，教什麽？刮胡子？又不用刮胡子，又沒有胡子。

    愣在那，沒有走過去，邊秦微微拔高了嗓音：“還愣在那幹嘛，要我過去抱你？”

    “不是。”

    一臉疑，鬆開了手，走了過去。

    但沒有抬頭，就怕他看到自己臉上的不自然。

    邊秦就沒看，從邊上拿出剃胡刀，說：“給我刮胡子。”

    連漪低頭看了看，好像是電的，不是刀片的，看到刀片的才害怕，這會沒那麽害怕，猶豫著，不知道怎麽弄，說：“我幫你刮？”

    “那不然？”邊秦這才扭頭看，“剛想什麽，又走神？沒聽見我跟你說的話？”

    是有點懵的，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讓給他刮胡子。

    說：“我不會刮。”

    “不會就學，我這不是給你機會？”邊秦一副理所應當的口吻說，“怎麽，站那麽遠幹什麽，站我麵前來。”

    說著他往後退了幾步，給騰出空間。

    連漪猶豫著走了過去，站在了他前，麵對遮著他，腰後微微抵著洗手池，有點硌，也不敢往前靠，總覺這個姿勢有點親昵。

    可是邊秦也不讓走了，更沒給思考的時間，直接打開了刮胡刀，嗡嗡地聲音立刻響起，他命令道：“愣著幹什麽，手啊。”

    連漪再笨拙再青也看過這玩意是怎麽使用的，雖然是真不會用，第一次，本沒有手法，還怕弄傷他，所以顯得很慢，也很笨拙。

    邊秦倒是沒說什麽，也沒有看，而是看著鏡子裏的倒影，鏡子裏看，他們倆的影疊在一塊，他個子高，足足高一個頭，的背影瘦削，手指又細又白的，還是好看的。

    連漪是真不會弄，也怕弄到他，所以更顯得很笨拙。

    不過這麽認真小心翼翼對待的樣子，倒是讓邊秦心裏起了異樣的愫。

    “他打你你不知道反抗？”

    冷不丁地，邊秦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而連漪就愣住了，不可置信抬頭看他一眼，“你看到了？”

    “那不然？”

    “……”

    “愣著幹什麽，繼續刮啊，還沒刮幹淨。”邊秦看呆愣，又重複了一句。

    連漪低了低頭，覺臉頰更火辣辣了，不知道邊秦怎麽看到了，但不管怎麽說，其實也是夠丟人的。

    但邊秦也就說了這一句，其他話沒再說了。

    也沒再提被連父打的事。

    手其實有點抖了，拿不住，還是邊秦接手，幫完了剩下的工作。

    失魂落魄的，說：“我先出去了。”

    邊秦不讓，一隻手撈過的腰，“不是要洗澡麽？”

    “……”

    “一塊洗了。”

    ……

    今天邊秦也有點不對勁，連漪又說不出來。

    比如在浴室的那會，想起來，連漪耳都在燒，又燙又紅，幹脆把頭發放了下來，擋住自己的窘迫。

    邊秦這才從浴室出來，過來就摟住的腰，說：“行了，不用害了，又不是第一次。而且不是要造娃麽，扭扭的，什麽時候能懷上。”

    “……”

    連漪是真有點不明白，他今天的反應有點不太對。

    可搞不清楚他是怎麽想的。

    邊秦懶得跟解釋這麽多，他是今天難得心好點，這要是平常，哪裏會這樣放過。

    “我又不是什麽洪水猛，至於這麽怕我？看著我的眼睛都不敢了？”邊秦看瑟瑟的，就想著欺負，越是這樣，他越是想欺負，尤其看難，看掉眼淚。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怎麽就變得這麽惡趣味了。

    而連漪今晚也不對勁，的思緒一直是飄的，尤其被連父打了那一掌，把打醒了，也把打懵了。

    “說句話，不會說話了？”

    連漪搖頭，說：“我不是……”

    “下次他要是再打你，你就報警，用不著這種氣，你手打我的時候，你手勁不是很大麽？”邊秦還在說上次用煙灰缸打他的事。

    打他的人倒是第一個。

    邊秦忍不住的臉頰，看驚慌失措的，的確知道今晚有點不對勁，估計是因為家裏的事。

    而連漪頓了會，問：“你今天心很好？”

    “……”

    邊秦掃了一眼，“我好不好又怎麽了？”

    “沒、沒什麽。”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