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安看起來還滿意的,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說:“坐。我們一起喝茶,一起看你太太上飛機。”
“你都給出了這樣大的誠意,我一定也做到位。雖然不能親自送過去,但我一定保證,能安全上飛機。且讓你親眼看到。”
陳宗辭不不慢的坐下。
老安將剛煮好的第一杯茶,放在他跟前,說:“其實以我倆的況,那幾杯酒真是不該喝。但那個當下,不喝點酒,就像是缺了點什麼,太沒有氣氛了。我也沒想到,我這幾杯就下去,會那麼難。我剛剛一看,我手掌上的瘀變濃了。”
他說著,抬起手,將自己的手掌出來。
陳宗辭說:“跟酒沒什麼關系,瘀變濃,說明毒素在加深。其實我也不知道最后會怎麼樣,不過弗森家族研制出來的東西,通常都狠。我是不習慣用毒的,這是第一次。”
老安早前就聽過弗森家族的名號,曾經他們也在金三角一帶活躍過,后來不搞這邊的生意,就直接退出去了。但也知道,他們的厲害之。
老安現在想要在b社把位置穩固住,其實搭上這條線就是最好的辦法。
若是他能夠跟弗森家族搭上關系,誰還敢反對他?
老安笑了笑,打趣道:“那我還榮幸的了?”
陳宗辭笑而不語。
老安收回手,說:“我這個人其實很記仇,但我這個人也講義。別人對我好,我會百倍還回去;同樣,別人背叛我,我也會百倍的還給他。外面人都說我心狠手辣,無惡不作,對邊人殘暴,不留面。可他們并不知道在我上究竟發生過什麼,會變今天這樣。”
“我能活著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可不容易,可以說是一路披荊斬棘。如果我不夠狠,你以為我能活到今天嗎?”
陳宗辭對他的上位史并不興趣,他想了想,說:“按照坊間傳聞,雷老大對你很不錯。你幾次犯錯,他都有包容你,你能活到今天,第一個該謝都是他吧?”
老安眉梢一挑,眼神微微變了變。
他輕笑一聲,說:“錯。我能活到今天,第一個應該謝我一位兄弟。他方蟹,要不是他,當年我就已經被警察抓到,且中途就會被人打死。是他給我留了一線生機。知道我為什麼要找你太太麻煩嗎?”
“因為我不能讓我兄弟,白白就這樣被害死。包括當
初下場臥底在我們邊的警察。我告訴你,我一個都沒放過,現在就只剩下周稚京了。”
他的目有一瞬,帶著挑釁,但很快又恢復溫和之,“當然了。如今了你小三爺心尖上的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與的恩怨就此一筆勾銷。只要你給我,我想要的好,我什麼都可以忍,包括你對我下毒,還抓了我的兒子,我都可以原諒。”
“要建立信任,就必須要放下過去恩怨,我說的對嗎?”
說到這里,他的手下進來,打開了投屏,開始播放周稚京的行蹤。
手機上可以切換鏡頭,老安一邊說,手下一邊切換。
看來他們的每一輛車都被過手腳,即便這些都是警方準備的車子。
老安是在告訴陳宗辭,在這里,就算是警察,他照樣是不怕的。他手里掌控的東西,警察都未必能夠掌控。
周稚京能不能順利坐上飛機,是他說了算的,警察沒用,一點用都沒有。
老安打趣說:“你別說啊,周稚京這姑娘不管什麼時候,都能這麼冷靜也是有。十七八歲的時候就這樣,到如今就更是坦然自若。很懂得跟人周旋,也很會欺騙人。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一個人,你真覺得有真心嗎?”
陳宗辭笑道:“怎麼?你跟我說這些,是想讓我對下頭?”
“我只是好心提醒,怕你傷。這是對你真誠的表現。”
陳宗辭:“可你得知道,你真正拿我的究竟是什麼,我要真對下頭,我怕你什麼都得不到。”
老安停頓一秒后,哈哈笑起來,“小三爺還真是個種。不過你能夠這樣說,我突然就安心了。”
陳宗辭側過頭,看著屏幕里的周稚京,說:“我當然要讓你安心。”
鏡頭離周稚京很近,近到幾乎能看到眼睛上的淚珠。
怎麼還哭了,看著眼睛都腫了一點。
他們的車一路順利的抵達機場,全程都在老安和陳宗辭的監督之下。
等到周稚京順利登機,老安關掉了屏幕,說:“現在你應該安心了吧?那麼接下去,我們是不是得好好的談一談我們之間的合作?比如說,弗森家族的人什麼時候可以過來這邊,同我一起吃頓飯呢?”
“你總得做點什麼,讓我看得到的利益,否則的話,我們之間可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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