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死而復生
姜晚澄還有些雲裡霧裡的。
靜娘『噗嗤』一笑,「做夢?夢見什麼啊?夢見你家兄長死而復生,又活了?」
姜晚澄瞪大了眼。
「靜娘,二郎呢!?」
靜娘:「和雅姐兒一塊兒找他們兄長去了。兩個小沒良心的,聽見說你只是疲勞過度沒有大礙,就都跑了。」
「瞧瞧,還是只有我一人照看你。往後不如伱就和我,咱們二人一起過活算了。」
姜晚澄卻笑了。
笑著笑著,還流下淚來。
靜娘見如此一時慌住:「欸?你哭什麼呀?我、我是騙你的!那兩個小的雖然確實去守著他們兄長了,但你這邊,也來來回回的跑了幾趟了。他們兩個是真心關切你的。」
姜晚澄拿過乾淨的帕子了淚,說道:「不,我不是難過,靜娘,我是高興。我真的、真的高興極了。」
「靜娘,謝謝你。別的話我便都不說了,我先沐浴吧!」
姜晚澄自己聞著這一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味道,又快吐了。
靜娘見如此,鬆了口氣。
「行,那你等著,我讓人將沐浴桶給你抬進來。」
說完便出去了。
不一會兒,就進來兩個強力壯,形高大魁梧,不輸男人格的嬤嬤。
姜晚澄愣住,靜娘笑嘻嘻道:「瞧瞧們如何?今兒你們姐弟倆走後,我也帶著雅姐兒去了一趟人牙子,正好瞧見們二人!我就趕買回來了!」
姜晚澄等這二人出去後,不得不低聲問靜娘一句。
「什麼底細,清楚嗎?」
靜娘:「問過了,聽說們從前是侍奉過貴人的,可惜貴人抄家後,們也被獲罪流放。」
「不過,前幾年大赦,們得以回到家鄉。沒想家人都死絕了,就剩們倆。」
「們找不到什麼好活兒,雖然有力氣,但都被嫌棄是子之,我買了們五年的活契,們也沒有好去,見我報酬富,自然就肯來了!」
姜晚澄聽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便不再過問。
沒一會兒,熱水便灌了滿桶。
姜晚澄向們道過謝,知道大戶人家有打賞下人的習慣,但自己如今都是個平民,所以也就不打腫臉充胖子了。
等人都出去後,姜晚澄緩緩褪下衫。
半個時辰後,姜晚澄披著長發,穿上了乾淨的裡,還有一套青的春衫。
這春衫,還是溫朝晏當初給買的那匹布,在山上時,除了做了一套冬襖外,還用剩下的料子製了這套。
褪下厚重的冬襖,姜晚澄姿纖細如風中拂柳,步態輕盈如空中飛燕,弱、面雪白如榻上病西子一般。
真是我見猶憐,弱不風。
惹人憐惜,疼不知。
姜晚澄剛剛出門來,靜娘便已是看的目瞪口呆。
一陣春風拂來,夾雜了碎落的花瓣。
姜晚澄迷了眼,忍不住半低了頭,花瓣落在散開的長髮之間。
靜娘往前走了兩步,正要說話,門口傳來喊聲。
「阿姐!」
是雅姐兒回來了。
重新抱到香噴噴的阿姐,雅姐兒可激壞了。
「嗚嗚,阿姐,你終於醒了。阿姐,那邊有個壞人,咱們要去打!把打跑!」
姜晚澄聽的一臉迷。
靜娘在一旁跟著解釋道:「忘記與你說了。你說巧不巧?你家兄長這些日子,竟然就在我這院子隔壁!」
「原來你們昨日便與他,只有一牆之隔了。」
「而且,照顧他的人,你也認識。便是那日在客棧外,找你麻煩的那位,跋扈的娘。」
誰知姜晚澄聽了竟一點都不在意。
竟還道:「管是誰。」
現在只迫切的想要見到溫朝晏,確信他還活著便好。
所以,姜晚澄抓著雅姐兒便問道:「你大兄他可已經醒了?」
雅姐兒還未回答,門口便又傳來一道悉之聲:「再等半個時辰,他一準醒來!」
姜晚澄聞聲眸一亮。
轉在看到封老時,激的大喊:「師父——!」
姜晚澄轉跑了過去,哽咽了幾下,還是沒忍住流下淚來。
「師父,您這些日子到底去哪兒了,您一直沒回來,您知不知徒兒很擔心你?您知不知道家中……」
剩下的,再說不出來,皆是苦難。
並非責怪封老,而是早將他也當做了家人,所以才會在這一刻不僅擔心他,還將所有的委屈都忍不住的說了出口。
封老雙眸里也泛了淚花。
他一個如此鐵石心腸的人!
當初認這個徒兒,除了見有點天賦之外,還被救人的法子給驚住,此外,還有覺得,認了總要給自己二十年來平淡如水的日子增添一些樂子。
他的日子確實也比從前過得快活充沛很多。
但他對這個徒兒,竟是一天也沒有好生的教過任何本事。
可並不埋怨,還依然如此誠懇的喊了自己一聲聲的『師父』,還如此的牽掛於自己。
封老這一刻心中充滿了慚愧和歉疚。
二十多年已經死寂的心,這一刻好似徹底活了過來。
「欸!師父知道,師父都知道……師父以後再也不會如此,不會走丟了……」
封老垂下淚來,師徒二人當著彼此竟一時都哭了。
過了一會兒,二人心緒都平靜下來。
靜娘早就將人都帶了下去,連雅姐兒都不在邊了,姜晚澄才又關心問封老:「師父,您這些日子到底做什麼去了?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封老臉一黑:「還不是不慎遇到了從前門派中的一些孽畜?師父就去理了一下。師父也沒料到會耽擱這麼久,哎!」
「都怪我,那溫大郎來信詢問過我,我怕暴了蹤跡,愣是沒有回過他的信。卻不想你們在家竟然會遇到這些事……」
「不過現在好了,你放心罷。那溫大郎如今已經服用了我的大金丹,他之前服用過假死藥,後來轉醒又大了一場肝火,應該是嘔了,所以才會傷了周部筋脈。」
「不過現在服了我的藥,也沒有什麼大礙了。」
「反倒是你。澄兒,你也嘔過,是不是!?」
姜晚澄一驚。
驚訝的看向封老,竟不知,他連這也能看出來?
就在不知該怎樣答師父話時,大門口傳來一聲沉重驚問:「封老!您說什麼!?您說娘……也嘔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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