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表心跡

  如今的溫朝晏，和當初姜晚澄在巫山上，才與他相識時的那副獵戶模樣，實則早已大相逕庭。

  除了他自己修了鬍鬚，出真容之外，他這番假死大病一場後，人也消瘦了不。

  連下顎都尖了出來。

  雖然姜晚澄更喜歡他材強壯時的模樣，因為那般不只充滿了男魅力，便是那副材也給足了人安全。

  但今日這般的他，明明十足的像個病似得，竟也勾的心尖……

  姜晚澄忍不住心，抬手上他臉頰，開口坦誠告知於他：「溫朝晏，我很喜歡你。喜歡到，願意為你冒險餘生。你可明白？」

  說著話，鼻尖冒著汗珠，臉頰似飛霞。

  溫朝晏抬起目來，與姜晚澄深深對視。

  並用大手覆住的小手，在臉頰上蹭了蹭，

  開口時，更是溫低沉的能滴出水來：「澄兒，伱果真不怕了？你知道的，我往後要走之路定會充滿艱辛萬難，在功之前，我無法陪你再過打獵種地的平穩日子。」

  「若是敗了，也定會萬劫不復！」

  「你也知道的，若你今日答應，往後無論何種況，我都絕不會放手的……」

  他貪婪的就像一隻夢魘，明明知道是明，卻仍舊要將困在自己側。

  說他自私瘋狂也好，說他惡毒殘忍也罷。

  在黑暗裡待久了的人，曦就是最的東西，是他最貪婪的。

  所以，即便未來早已確定是腥風雨，他也想要固執毒的將留在邊，與共度餘生。

  面對溫朝晏的不安，姜晚澄含著淚歪頭一笑。

  「溫朝晏，人生本就艱難。」

  「如今，你便是我的選擇，我陪你在餘下人生走一趟，又有何難？」

  「難不，還會比你死了……更苦更痛嗎？」

  姜晚澄話音剛落，便再次被溫朝晏一把摟了懷中。

  這一回，他將視若珍寶一般，抱得小心翼翼。

  姜晚澄聽著他的心跳，著他隔著衫也能傳來的溫度，潸然淚下。

  「溫朝晏，你最好此生，都莫要負我……」

  姜晚澄並不認為，自己重生一世意義，就是選擇另一個男人。

  從一開始，便統統皆是順從自己本心的選擇罷了。

  無論是逃避走上上一世與張赫宣糾纏的道路。

  還是開始選擇抱住未來可能會黑化為臣妖妃的溫家小兄妹倆的大。

  抑或是在巫山上，費盡全力選擇救了溫朝晏的命，或許還間接避免了溫氏兄妹倆命運的慘劇開端……

  再至後來種種。

  有些是順勢而為，有些是違心之舉。

  譬如，心因為上一世的經歷，而創傷弱從而害怕這個封建王朝，明明對他早已心，卻又數次退不敢手向他。

  只是，如今又經歷了他『死』一場的大痛大悲，姜晚澄才徹底明白了過來。

  有些人一旦失去，便真的不會再來。

  所以，路已至此，這一回，不想再做頭烏。

  既已選擇，便不再回頭。

  既然平淡的人生和註定無緣，那就順從命運，去搏一搏吧。

  哪怕慘痛跌倒，頭破流，至這一回……是心甘願。

  且這一世的人生，與上一世相比，早已南轅北轍，徹底無關。

  反正已經死過一回。

  又有什麼怕的呢？

  再可怕，也沒有他死掉可怕了。

  二人對著額頭，含脈脈的目，落在彼此眸中。

  溫朝晏輕聲起誓：「澄兒，願吾之命，汝此生。」

  窗外漸漸日暮，餘暉撒在院中，淺淡溫暖。

  姜晚澄破碎的心，終於又被拼湊活了過來。

  今晚，本想親手下廚，卻被靜娘從灶房給趕了出去。

  「你心力瘁的這段日子，也吃了不苦了。這幾日，便也好生歇著去吧。再過段時日，等你徹底無恙了，再給你機會！」

  姜晚澄恭敬不如從命，只好帶著一家繼續吃白食了。

  晚飯時，溫朝晏便能起來用了。

  他吃了封老的大金丹，恢復速度是指著時辰的變化。

  只不過，仍是被姜晚澄給按在屋中，所以姜晚澄、溫二郎還有雅姐兒三人是一起陪著他在屋中用的飯。

  至於封老，他老人家突然又不知道鬧了什麼緒，自己個兒在院中飲著酒，對著月亮詩作賦的。

  屋子裡，姜晚澄四人卻是歡聲笑語。

  姜晚澄出去請了封老好幾次，實在請不進來，便也作罷了。

  吃飯時，溫朝晏除了像往常那般給溫二郎和雅姐兒夾菜外，還止不住的給姜晚澄也夾了冒尖一碗。

  姜晚澄都不知該如何下筷了。

  「二兄，你瞧阿姐，要吃一座小山了……」

  雅姐兒『嗤嗤』的趴在溫二郎的耳邊，笑的止都止不住。

  溫二郎也跟著眼睛完了月牙一般。

  姜晚澄紅著臉惱怒的瞪向溫朝晏：「都怪你，他們兩個都笑我了。」

  於是，溫朝晏將溫二郎和雅姐兒的碗也迅速堆小山。

  然後，就換姜晚澄笑個不停，溫二郎和雅姐兒又苦了一張小臉。

  溫二郎眼見確實筷子都不知該怎麼下了，不由惱道：「兄長如今也太慣著阿姐了。」

  溫朝晏微笑：「二郎在說什麼呢，哥哥沒有厚此薄彼，不給你們兩個也挑了這麼些菜嗎？快吃吧，這些日子你們都瘦了。」

  溫二郎眼珠子一轉，和雅姐兒對視後，二人揚起半個子趴在桌子上，然後也瘋狂的給哥哥夾菜。

  不一會兒，四個人面前的飯碗，都堆了小山……

  姜晚澄笑的眼淚花都出來了。

  溫氏三兄妹對視後，也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黑暗和苦難，似乎都結束在了這一刻。

  笑聲飄揚到了屋外，落在了封老的耳朵里。

  封老憂愁的嘆了口氣：他這還沒捂熱的徒兒，是徹底飛了吧……罷了罷了，大，本就不中留了。

  第二日。

  姜晚澄還是早起來到了灶房。

  一個僕婦見進來，很是驚慌的連忙攔住：「娘，請快出去吧。我家娘子說了，切莫讓您進來持吃食的問題。」

  姜晚澄並不爭著做飯，只是道：「我只想做兩碗麵條，其餘的都不。您就睜隻眼閉隻眼吧。」

  說著往僕婦的手裡塞了幾個銅板，僕婦還是推拒，並不敢收的錢。

  姜晚澄知道，是錢太了，可就這個實力，於是只好繼續磨泡。

  這聲音，就把靜娘給引了過來。

  靜娘見在灶房裡，很是生氣。

  「你真是不惜自個兒子，我便也不管了！」

  姜晚澄只好告訴自己今日非要來灶房的緣由：「是我家雅姐兒和二郎，我也是昨晚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的生辰都已經過了。」

  「這段時日忙著我家兄長之事，他們也不敢將他們生辰日告訴我，我覺得很是委屈了他們二人，所以才會想親手做一碗長壽麵給他們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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