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井底之蛙，深淵潛龍

「或者，您也可以讓小柒給我寫一封休書。」李素聳了聳肩，「如果寫，我便接著。」

「我會的。」月魁冷笑，心中已有決定，等到再次見到公主殿下，就先解除這場莫名其妙的婚約。

場面有點僵。

李素心中不爽，不斷擼著懷裏的兔子。

「你還愣著幹嘛？」月魁斜睨一眼李素，徑直走出破道觀大殿。

李素暗哼，盯著月魁的背影看了兩眼，跟了上去。

「塗小嬋應該是有些怕月魁的，月魁沒發現塗小嬋…」李素思忖，月魁的態度不是很好，但終究還是個人，並且跟小柒、紫影關係切。

塗小嬋態度倒是賊好，已經算是徹頭徹尾的倒，可出現的太突兀太離奇了，並且這倒的方式，讓李素心裏有些發。

綜合考慮之下，他還是覺得，跟在月魁邊，更安全一些。

兩人夜行。

抱著雪白兔子的李素，漸漸到一涼意。

「不太對勁。」

「那條雪鱗蛇呢？」

李素心頭有點發，他記得當時塗小嬋化作白兔的時候，那條小白蛇嗖地一下，直接竄進了他的里。

之前，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月魁上，並未刻意雪鱗蛇的存在。

此刻趕路，他著全每一，竟都完全不到雪鱗蛇。

這很不對勁。

「你很喜歡兔子？」奔行在前的月魁，冷不丁問道。

李素下意識地低頭，又對上了兔子萌萌大眼，微笑點頭，「這隻兔子很可，我打算養在邊。」

「一個男人養兔子當寵？」月魁無語，還是第一次遇到有這種癖好的男子呢。

李素笑笑，心裏忽然有些好奇，懷裏的塗小嬋，上是否散發有傳說中的妖氣。

若是有妖氣的話，又是否有人族強者能夠知到？

「這位月魁大祭司肯定沒到…」李素暗道，同時他還意識到了一件事：

懷裏的兔子，可能沒想像中的強大，至不如月魁。

月魁的實力…比之武戩，肯定又要弱上不。

「前輩，您覺得老左的實力如何？」李素旁敲側擊。

「上一輩的天驕人。」月魁隨口答道。

「那他和您相比？」李素一臉好奇。

月魁蹙眉，悶聲道：「他是刀客，我是符師，不同的場景，會有不同的戰鬥結果。」

「也就是實力比你強了。」李素心說。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月魁回頭瞥了眼李素，「你連淬境都沒突破，就不要想著江左的實力了。」

「不想不行啊。」李素嘆氣道，「我將來，肯定是要跟武戩一戰的。」

「跟武戩一戰？」月魁一怔，停下了腳步。

「果然有反應。」李素臉如常，說道，「在太湖一役，我一招打敗了武戩的兒子武風雲。

老左跟武戩的戰鬥，不盡如人意。

我這個當傳人的，將來肯定要替老左討回這個面子。」

「想要打敗武戩，上說可不行。」月魁瞧著意氣風發的李素，「現在的你，本不懂武戩意味著什麼。」

「你是想說，我是井底之蛙，正在坐井觀天，本不知天之大？」李素笑問道。

「井底之蛙，坐井觀天…」月魁輕語，眉梢輕輕挑了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井底有蛙，深淵有龍。」李素微笑道，「我是井底之蛙，還是深淵潛龍，答案不在此刻，而在將來。」

月魁定定地看著李素，約明白，江左為何會選擇這人當傳人了。

「選武戩當目標，對於現在的你來說，還太早了些。」月魁語氣罕見地和了些，「還是先想一想，如何為金鱗門弟子吧。」

說著，邁腳步，繼續前行。

李素咧一笑，直接湊到了月魁側，「我對金鱗門的況了解不多，前輩能給我講一講嗎？」

「江左沒告訴你？」月魁詫異。

李素吐槽道：「我是最近才知道他厲害的，之前一直以為他就一普通武夫呢。」

月魁若有所思，放慢腳步，簡單介紹著金鱗門的況。

其實，在這之前，李素已經從左林、玉衡仙子等人口中，了解到了金鱗門的一些況。

他有此一問，純粹是想拉近跟月魁的關係。

「我聽說，大乾的十三皇子蕭元霸也要參加金鱗門的門考核？」李素詢問。

月魁點點頭，「他已經了。」

「額…金鱗門的門考核，有定時間嗎？」李素問道。

「金鱗門收徒，只收最合適的。」月魁道，「在你到達玉泉山之前，若是已經有人通過了考核，那你這趟，就只能無功而返。」

李素皺眉，這和他的想像不太一樣。

他還以為，是有一個確切的考核時間，等到所有想要參加考核的人到達后，開啟類似於擂臺戰的比試呢。

「你倒是不用擔心會錯過。」月魁瞥了眼李素，「你是江左看中的弟子，又已見過香綉，再怎麼著，也會給你一次機會。」

「我這算是走後門嗎？」李素吐槽。

「後門？」月魁眉梢輕挑，點點頭，「算是吧，不過……」

李素等了片刻，不見月魁有下文，不有些無語，配合著問道：「不過什麼？」

「當年，江左叛出金鱗門時，一刀斬斷了趙玉鼎的一條手臂。」月魁角含笑。

「趙玉鼎是？」李素心中忽然升起一不好的預。

月魁忽然嫵一笑，「當代金鱗門掌門。」

李素臉僵住了。

「你是龍還是蛙，我說的不算，你說的也不算。」月魁斜瞧著李素，「趙玉鼎說的算。」

「這位金鱗門掌門…應該不是很強吧？」李素臉上出一抹勉強的笑，心想著，要是足夠的強，怎會被老左斬斷一手臂呢？

「他強不強很重要嗎？」月魁悠悠說道，「你該考慮的，應該是他的心眼大不大…」

「他能當上金鱗門掌門，自然是有著包容天地萬的襟。」李素連說道。

「或許吧。」月魁不置可否。

「我一定要加金鱗門嗎？」李素再次思忖這個問題，老左肯定是希他加的。

田柒、紫影，乃至玉衡仙子，也都認為他應該加金鱗門。

似乎加金鱗門，就能夠改天換地，就像魚躍龍門一樣。

「老左不至於害我。」想到這裏，李素眼裏閃過幾分鬥志。

「前輩覺得，我都會遇到哪些對手？」